温暖暖跟宋父宋母说了一下她要去隔壁包厢坐一会儿,二老忙让她去忙。
她又跟宋云明交代了一番,这才走出包厢。
“你娘跟小嫚她们在斜对面摆摊,你过去看一下她们卖完了吗?
要是没卖完,差不多就行了,带她们上来吃饭吧。”
宋云明连连应答,然后牵着小妹的手就往外走去。
宋羿川则跟上温暖暖,轻声问:“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温暖暖摇摇头,“你在这陪你爹娘吧,不然他们太过拘谨了。”
她还有事想问高文湄,自然是不想他跟过来的。
再说,宋母也确实太过紧张了,从进了这酒楼,她就一直局促不安的样子。
宋羿川把人送到了菊韵轩的门口,这才开口,“有事,你就大声喊,我能听得到。”
“好。”温暖暖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让掌柜的敲门。
进去包厢才发现高文湄只带了一个婢女,见她进来了,忙站起身相迎,“温小姐来啦……”
掌柜把人送到后,就出了包厢把门关上,亲自在门口候着。
温暖暖在她对面坐下后,才轻声开口,“坐吧,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高文湄把桌上左边的木匣子推了过去,“过户手续也都办妥了,您过目。”
温暖暖接过打开看了起来,地契上写着:南粤府端州城东河县文华街十二号,占地面积……
这是酒楼的地契,又看了房契,确定无误后,又拿起另一张看了起来。
地契上写着:南粤府端州城东河县文华街六十八号,占地面积两亩。
温暖暖倒没想到那摆摊的地方还挺大的。
三份契书户主都是写着温小暖,而且也都盖上了官印,这以后都是她的资产。
有了这些产业,她就可以立女户了。
“契书没问题……”温暖暖正想把三份契书装回匣子里,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契书。
她好奇地打开一看,上面户主是温小暖。
地契上写着:南粤府端州城东河县文苑街六号,占地面积……
还有一张是同样地址的房契,户主依旧是她。
房契后面还有一张简易的平面图,可依稀能看出这是一座三进的大宅子,最底下还有一串钥匙。
她不解地问:“这是?”
高文湄摆了摆手,身旁候着的婢女,行礼后就退出了包厢。
这时她才局促地开口,“这是给温小姐的礼物,我的事,还请温小姐帮忙遮掩一二。”
温暖暖瞬间了然,这是给她的封口费,可直接送她一套三进的大宅子,会不会太过豪横了?
其实她是直女,但也尊重百合们。
毕竟世间百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个人的喜好而已。
就算她知道了高文湄的癖好,可也不会说出去,毕竟这是她个人的隐私。
可在这,嘴上说得没用,好像只要你收下东西,人家才会觉得你能遵守承诺。
她点头应下,“你放心,你的事绝对不会出自我口中。”
高文湄听到她的保证,心下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地感激道。
“那我在这,就谢过温小姐您大人有大量了。”
温暖暖闻言顿时心里五味杂陈的,她这次被人掳走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是祸的话,不仅得了两万两白银,一间酒楼一块地皮,还有一间三进大宅子。
是福的话,她确确实实被人掳走。
要不是高文湄认识她,要不是她被宋羿川找到,这会儿她估计真成了别人的妾室。
温暖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小声的问:“我想知道,昨日那个大人是哪个府上的?”
高文湄意外地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温暖暖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我跟他是朋友,但是他在为谁办事,我还真不清楚。”
难怪!
温大儒生前从不站队,没道理他死后,她的孙女站队秦王府了。
原来只认识这个人,而不是跟秦王府牵连。
高文湄用右手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秦字。
温暖暖看完整个人愣住了,秦?
秦王府?
安景远?
那不是书中男主吗?
宋羿川是男主的人?
那她到底穿的是书中的第一世还是第二世呀?
如果是第一世,那惨了,男主一党全部死绝了。
如果是第二世,那好了,男主一党全部封侯拜相。
高文湄擦掉桌上的水迹后,见她一脸的沉重,以为她怕牵连进皇储之争,便开口安慰。
“没事呢,你只是跟这个人认识而已,又没跟他主子牵扯。”
温暖暖回神,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又转移话题道。
“这酒楼的掌柜是你的人吧,还有那些厨师是聘请来的,还是有卖身契的?
高文湄把桌上另一个匣子递给她,然后娓娓道来。
“这是酒楼伙计的卖身契,掌柜是我的人,你应该用不习惯,我就不留下他了。
厨房有一个做甜品的厨娘,三个厨子有身契外。
其余的账房,采买都是聘请回来的,另外那个大厨是从府城重金聘请回来的。”
见她数着那些身契,她又继续解释。
“那套宅子以前住着的是一个举人老爷,因考中了二甲进士,外派出去当了地方官。
家中只有父母跟妻儿,所以卖了祖宅,全家搬去当官的地方了。
我也才买回来两年,还没住过呢,修葺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你要求不高的话,大可直接搬进去住了。
我本打算今年冬日搬过来小住的,因为侧院新修了一个梅园,届时可以煮茶赏梅。
里面住了一家五口下人,是我从庄子上挑选过来的老实人。
你要是用得顺手就继续用,要是不喜欢就退还给我。”
温暖暖正好看到这五人的身契,年纪最大的那个也是这一家之主叫粱六,今年五十一岁。
他儿子梁元今年三十三岁,儿媳朱小云今年三十四岁。
孙子梁启今年十六岁,二孙子梁应今年十四岁。
温暖暖点头应下了,还是说了一句,“多谢了。”
高文湄再次开口,“一会儿午市结束,我就让酒楼的人领了这个月的月钱。
剩下的这些人,是走是留全凭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