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喜乐四人立马应声,“是。”
宋羿川又看向唯一一个还站着的男人,接着吩咐,“黑虎,你去问问那几个盯梢地,看看那些人的府里有没有异样?”
人都走后,宋羿川在后院不安地来回踱步,一会儿想着小姑娘被卖到那些腌臜之地,一会儿又想着她那绝色的容貌,绝对会被人送去当妾侍。
越想越烦躁,宋羿川干脆招来了暗卫,掏出秦王府的令牌扔给他。
吩咐道:“黑鹰去通知县令,即刻起,严查城门口的出入,但凡有发现可疑的女子,立即扣下通知我。”
想了想又补充,“让他派一队衙役,严查城里各赌坊,秦楼楚馆之地,一旦发现有可疑女子被抓,立马封锁场地。”
黑鹰立马领命去办。
宋羿川一通通命令下达完,仍不放心,在后院坐立难安。
他这次是私下回乡,准备等夏收结束后,就开始偷摸转移几万人进山练兵的。
可如今为了温暖暖,只能用秦王府的令牌扯一下大旗了,希望县令有点眼力见。
东河县的曹县令的确很有眼力见。
当他身旁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暗卫,吓得他差点原地去世。
等来人掏出令牌,说出了来意之后,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前院一通吩咐。
让两个捕头各自带队去秦楼楚馆,赌坊严查今日有没有被拐的女子。
让衙役们去三教九流那些地方,看今日有没有人去拐妙龄女子。
甚至让都头把民壮们都叫回来,沿街排查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当街抢女子什么的。
衙役捕快们很少见这个县令如此严肃,且着急,当即一改之前懒散的作风,一个个严阵以待。
县衙里的衙役捕快突然忙碌起来,去通知四个城门的打马前去,而去查秦楼楚馆的,赌坊的,则兵分两路进行。
一时间城门严查,城里到处都是衙役,民壮穿梭排查的身影,城里的气氛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不少有钱人见情形不对,纷纷派人来县衙打探消息,可哪有人有空应付这些人。
而被众人寻找的目标人物温暖暖,此时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淡紫色的纱幔映入眼帘,她侧头一看古色古香的房间。
不远处有梳妆台,圆桌,桌上还摆着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开得鲜艳的花朵。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而每根柱子都垂挂着淡紫色的纱幔,当真是好看极了。
这是哪里?
她这是又穿越了?
她记得她被人当街捂了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暖暖坐起身子,轻声喊了起来,“有人吗?这是哪里?”
门外的小丫鬟听到声音,推门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开口道:“奴婢小红,给九姨娘请安。”
“九姨娘?”温暖暖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九姨娘?”
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九姨娘了?
难道真的又穿越了?
可她脑中的记忆没变,也没多出其他人的记忆呀!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小红笑得一脸真诚,“是的,您是老爷给夫人娶的九姨娘,只要您好好服侍我们的夫人,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您的。”
温暖暖听得one愣one愣的,为什么她说的每句话,自己都能听懂。
可合起来,却给她整懵了。
什么叫老爷给夫人娶的九姨娘?
只要您好好服侍我们的夫人?
作为一个府中姨娘,不应该是好好服侍府里的老爷吗?
难道这府里的夫人是个男的?
小红也没管呆愣着的九姨娘,出门吩咐婆子打水过来,她要给九姨娘洗得香喷喷的,好送过去见夫人。
小红挑了一套轻薄的衣裙,走到九姨娘面前,轻声开口,“九姨娘,奴婢帮您把头发挽起来,好方便一会儿沐浴。”
温暖暖回神,好奇地问:“我能拒绝吗?”
小红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轻声细语地回。
“不能,识趣点就乖乖配合我们,不识趣的,我就让婆子押着你去。”
温暖暖轻声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像提线木偶般乖乖地坐到了梳妆台前。
小红用两根银簪把九姨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挽了起来,边绾发边好奇地问。
“九姨娘,您的头发用什么保养的,竟然保养得又黑又柔顺?”
温暖暖如实回答,“不知道,以前身边婢女帮忙侍弄的。”
她是真不知道,自从她穿来后,就用茶枯洗过一次头,而昨晚也是匆匆过了一遍清水。
小红以为她是装的,不屑地撇了撇嘴。
送她来的蒋青可是说了,这就是个村姑,还身边的婢女,骗鬼呢?
她就不明白了,眼前的村姑,身段可以,可那一脸的麻子。
这样的人送到夫人面前,真的不会被打死吗?
还是被迷晕带进来的,很明显她是不知情,不情愿的。
可上头吩咐下来的命令,她也只能照办了。
小红把头发挽好后,便提醒道:“九姨娘,您随奴婢到偏房沐浴更衣吧。”
温暖暖点了点头,跟着她出了房门,走到旁边的偏房。
任由小红给她宽衣,扶着她进了铺满花瓣的浴桶,给她擦洗身子,净脸什么的。
当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出现在小红面前时,她一时被这美貌给惊艳住了。
之前一脸的麻子呢?
眼前的美人美得像画里的仙子那般不真实,眉毛像弯弯的月亮,嘴唇像樱桃一样小巧红润。
巴掌大的小脸因被水雾氤氲过,此时白里透红,像桃花又像杏花一样漂亮。
再往下看,白得晃眼又细腻的肌肤,跟白色的绸缎般细腻光滑。
这么漂亮的美人,当真如蒋青说的是个村姑吗?
她更相信九姨娘方才说的,有身边婢女伺候呢。
不然这一身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一个乡下村姑,怎么养出来的?
小红咽了咽口水,赶紧收敛心神,继续给她清洗身子。
不管眼前的美人是村姑,还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都不是她一个奴婢能操心的。
温暖暖沐浴完,又被迫穿上轻薄的淡紫色直领齐胸裙子,搭配一件白色轻薄纱衣外衫,手上还挎着一条淡粉色披帛。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挤得快溢出来的一对小白兔,提出抗议,“我能换一套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