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则已经指挥亲兵们将那些还活着的假劫匪全部绑了起来,劫匪头子李魏躺在地上,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劫到了太孙殿下的头上。
他喃喃自语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朱雄英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平日里不学无术,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今天落到我手里,也算是你们的报应。”
说完,转身对亲兵们说道:“向徐州州衙出发,先不要声张,”
亲兵们齐声应诺,将劫匪绑好装车,继续朝着徐州的方向前进。
朱雄英则骑上马,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这次江南之行,注定不会平静,而这些假劫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
朱雄英一行人继续乔装打扮,押着那些假劫匪,朝着徐州城的方向前进。
徐州城门口,守卫们正对进出的车队进行例行检查。
当朱雄英的车队靠近城门时,一名守卫走上前,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停下!例行检查!”守卫的声音洪亮而严肃,目光在车队中扫视。
当他看到车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李魏等人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绑着?”
朱雄英没有出面,而是让看起来更老成的朱棡上前解释。
步履稳健地走到守卫面前,朱棡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这位军爷,我们是太原来的商队,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想要劫我们的货。”
“幸好我们商队的伙计们有些身手,把他们收拾了。这不,正押送过来报官呢。”
一边说着,眼底里流露出兴奋的神采,果然这趟跟着大侄子出来的决定真明智,要是一直待在太原府,哪有这么好玩的事?
守卫听了,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目光依旧警惕。
他走到车旁,仔细检查了被绑着的李魏等人。
李魏低着头,脸色苍白,显然不想被认出来。
然而,守卫的目光在李魏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呼:
“这不是李家的李大公子吗?”
李魏听到自己的身份被认出,顿时脸色更加惨白,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知道朱雄英等人隐藏身份,就是为了找出他们与官员勾结的证据,若是他透露出来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守卫见状,心中有些懵,他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对朱棡说道:
“既然是劫匪,那就得按规矩办事,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通报一下。”
朱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有劳军爷了。”
守卫转身离开,走到一旁,低声对另一名守卫吩咐了几句。
那名守卫点了点头,迅速离开城门,显然是去报信了。
朱雄英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对身旁的张彪说道:“看来,这徐州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啊,你派几个机灵的兄弟,悄悄离开队伍,去盯着李家和徐州知州的家眷。”
张彪点了点头,低声应道:
“是,殿下。”
说完,便悄悄下了马车,指挥几名亲兵混入人群中,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没过多久,那名守卫带着几名州衙的差役走了过来。
差役们看了看被绑着的李魏等人,脸色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为首的差役对朱棡说道:“既然是劫匪,那就跟我们走吧,州衙会处理的。”
朱棡笑着点了点头:“有劳几位差爷了。”
于是,朱雄英一行人跟着差役们,朝着州衙的方向走去。
路上,朱雄英透过车窗,仔细观察着徐州城内的景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看起来繁华而热闹。
然而,朱雄英却从这繁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州衙里,徐州知州林歆正坐在大堂上。
刚听到手下来报,说城门口有一个商队截获了一群劫匪,为首的是徐州李家的李魏,正被绑着。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叫苦不迭。
这个李魏可是李家的大公子,而李家在徐州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且自己暗地里还收过李家不少的好处。
林歆深知这件事不好处理,如果明目张胆地为李魏开脱,一个不好就会引起上面的怀疑,那他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清廉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
可如果要严惩李魏,又怕得罪李家。
林歆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
“这些世家子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日里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被绑了,这要我怎么办,真是该死!”
他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若是明目张胆地帮李魏,肯定会引起上面的怀疑。
思来想去,林歆决定先按规矩办事,将李魏押入大牢,等到风波过了,再找个替死鬼替罪,把李魏弄出来。
想到这里,林歆心中稍安。他走出书房,对等候在外面的师爷吩咐道:
“去,准备一下,告诉李家不要着急,不要轻举妄动,先按规矩办事,不要露出马脚。”
师爷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大人。”
而此时,朱雄英等人跟着守卫来到了州衙大堂外,朱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必须保持镇定。
守卫进去通报之后,很快就出来让朱雄英等人进去。
朱雄英等人抬起脚,缓缓地走进大堂。
林歆坐在大堂上,眼神扫视着下面的人。
当他看到朱雄英等人的样子,心中隐隐觉得这些人不简单,他开口问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把这些人如此绑着?”
朱棡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
“大人,我们是太原来的商队,这一路被这些劫匪骚扰,幸好我们带来的侍卫护卫得当,将这些劫匪拿下。”
“我等都是个大明良商善民,这等为民除害之事,自然是我辈职责。”
林歆心中暗自揣摩着朱棡的话,他觉得朱棡的话似乎漏洞百出,但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