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是被谁精心筛过,透过轻薄的窗纱,一缕缕洒在凌乱的床上。
陆野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宿醉的后劲还未完全消散。
他眉头轻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作间带动了身旁的被子,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身旁的楚星焕仍在熟睡,他的脸颊还留着昨夜的红晕,像天边被晚霞晕染的云朵。
睫毛微微颤动,每一次轻颤都似扇动在陆野的心尖上。
陆野轻轻侧身,手肘撑着床,用手托住脑袋,静静地看着楚星焕。
他的眼神里是抑不住的喜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脑海里回想着昨夜的种种亲密,让他红了脸。
过了一会儿,楚星焕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刚一睁眼,朦胧的视线里便对上了陆野含情脉脉的目光。
他温柔一笑,伸出手搂住了陆野的脖颈然后又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声音似勾引似娇羞,“阿野。”
陆野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对方,温柔地说:“星焕,早上好。”
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陆野轻轻抚摸着楚星焕的头发,从发顶顺着发丝一路滑下,动作缓慢又有节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时间仿佛都为他们停驻。
【恭喜宿主,任务目标心动指数10,当前总值为90%,请宿主再接再厉。】
——
日子在柴米油盐中缓缓流淌,陆野和楚星焕齐心协力,将小日子经营得有滋有味。
陆野每日早早出门打猎,楚星焕则在家操持家务,倒真像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
一个炎热的午后,楚星焕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突然看到村里的阿珂神色慌张地跑来。
气喘吁吁地喊道:“楚大哥,不好了,你家陆野他娘,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掉进河里了!”
楚星焕闻言,手中的衣物“啪”地掉落在地,心脏猛地一缩,手脚瞬间冰凉。
他顾不上许多,撒腿就往河边跑去。
虽然他与陆野母亲没有过多接触,可……这是陆野唯一的亲人了。
等他赶到河边,只见陆野母亲躺在岸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紧闭。
陆野也刚刚赶过来,眼眶通红,一下子蹲在地上把她抱起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娘!娘你醒醒啊!”
那喊声里满是恐惧与无助,在空旷的河边回荡。
楚星焕几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探了探陆野母亲的鼻息,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他的心猛地一沉,头皮发麻,可理智告诉他必须冷静。
来不及多想,楚星焕迅速解开陆野母亲领口的衣扣,动作轻柔却又十分果断,让她的呼吸能顺畅些。
紧接着,他微微抬起陆野母亲的下巴,清理口中可能存在的异物,避免堵塞气道。
此时,陆野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打在母亲的衣衫上。
他紧紧抱着母亲,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逐渐消散的生机,嘴里不停地喃喃:“怎么办,星焕,我娘她……”
楚星焕一边安抚:“阿野,别慌,会没事的!”
一边迅速扫视四周,发现河边有一处较为平坦干燥的草地。
他轻拍陆野的肩膀,急促地说:“阿野,先把娘放平。”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陆野母亲平放在草地上,楚星焕深吸一口气,跪在她身旁,双手交叠,找准位置,开始有节奏地按压。
按压三十次后,他又毫不犹豫地俯身,为陆野母亲做人工呼吸,全然不顾水渍与脏污。
陆野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母亲的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呼吸急促又紊乱,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每一次楚星焕的动作,都像敲在他的心上,他在心里疯狂祈祷:“娘,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要……”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就在楚星焕感觉手臂酸痛到快要支撑不住时,陆野母亲突然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水。
“娘!”陆野惊喜地大喊,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楚星焕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阿野,娘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