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尽管心中觉着有些怪异,却还是回到了宾馆。
在宾馆里,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家伙的房间。
果不其然,离他的房间很近,之所以能一眼轻易找到,是因为那人的房门半遮半掩着。
此人虽说此刻身上已没了酒,可浑身都是浓烈的酒味,活脱脱一个醉汉模样。
他的打扮虽有古代侠客的风范,可给人的感觉却不太好。
在楚凌云看来,要是一个人只顾着喝酒,其他正经事一概不做,那这人也难有什么大出息。
不过,他还是出于礼貌主动敲了敲门,然后深吸一口气,拿着那桃花酿走了进去。
其实这桃花酿挺有意思,盛装的载体是一个小葫芦,虽是红色,看似寻常,可仔细瞧去,颜色却有些与众不同。
而且,甚至都无需将这桃花酿拿到鼻子旁用力去闻,哪怕是放在自己的裤袋里,都能持续不断地嗅到那股独特的味道。
丝毫没有白酒常有的刺鼻气味,反倒是能闻到一股别样的芳香气息。
“啊,其实你还没敲门时,我就已经闻到这桃花酿别具一格的气味了!
你果然独具慧眼,我甚至都没跟你说我喜欢喝什么,你就直接给我买来了,而且还是我特别爱喝的!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啊!”
这人毫不犹豫地接过桃花酿,紧接着便大口往嘴里灌。
他没说什么话,接过来后就不停地喝,感觉短短几分钟就能把肚皮给撑大。
不过,还别说,在他喝完这些酒后,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好了许多。
尽管他未多言,但瞧着他脸上那陶醉的表情,便能知晓此刻的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仿佛得到了净化与洗礼,有了极大的提升。
“多谢!兄弟,为了感谢你帮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就在今天晚上,你可以去森林里看一看,没错,就是楼下的那个森林。”
“森林……”楚凌云刚想追问,下一刻,便赫然听到此人打了一个饱嗝。
楚凌云虽仍满心疑惑,还想让他解答一番,可看了一眼这人醉醺醺的样子,还是觉得算了。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醉成这样,好在他在彻底醉倒之前,总算把有用的信息分享给了自己。
于是,楚凌云先替他关好门,便准备转身离开。
刚刚转过头的瞬间,他发现蓝雪莹竟也在。
“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所以就跟过来了。”
楚凌云见此,便将刚才所遇之事向她复述了一遍。
“既然如此,我们就下去看看吧,万一要是外面有什么好东西呢。”蓝雪莹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的确,难不成这又是一个隐藏性的挑战任务?”楚凌云附和道,“反正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像是我们之前来到饭店,本来是想要吃饭的,结果忽然间服务员拿着那个神秘的菜单,改变了我们的想法,还意外地让我们触发了任务。
所以这一次没准也是一个任务,那么秉着这样的想法,自然不能放弃下去探索的机会。”
于是,他们两个在这一刻重新来到了楼下的森林之中,与此同时也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森林入口。
宾馆的位置就在森林前面,十分奇怪,之前他们倒也并没有特意留意这一点。
而现在听到那醉汉的提示之后,他们感觉到这森林可能暗藏玄机,所以决定重新再次探索一下这片森林。
踏入森林,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树木高大而密集,枝叶交织在一起,遮天蔽日,使得林内昏暗无比。
周围安静得诡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不知名的鸟鸣声。
那鸟鸣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带着某种警示。
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一种诡异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盯着他们,让人脊背发凉。
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顶着,阻止他们前进。
地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散发出腐朽的气味,不知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偶尔一阵阴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森林在低语,又似是在发出威胁。
但他们二人并未退缩,依旧坚定地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楚凌云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这附近定然有幽灵属性星兽出没。
如今的他经验极为丰富,即便还未亲眼见到星兽的本体,却也能够凭借敏锐的感知,通过周围若有若无的气息来辨别方向。
他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
很快,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扑鼻而来,他顺着气息的方向望去。
“哎呦!”
楚凌云不禁一愣,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竟赫然看见旁边有一块墓地。
墓地四周杂草丛生,墓碑有的歪斜,有的断裂,透着一股荒凉与阴森。
那腐朽的气息似乎正是从这片墓地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楚凌云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墓地背后,或许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更加专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他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墓碑,顿时惊讶不已。
原来,这些墓碑并非是为了纪念某个人,而是一只又一只的星兽。
“纪念骑士犬小菊。”
“永远怀念我家音速搏击手。”
好家伙,逐一瞧过这些墓碑上的文字后他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为星兽所设立的墓地!
这种景象他可是头一次见,心中满是诧异。
以往所见的墓地皆是为人类而设,此番给星兽立碑纪念的场景,着实打破了他的固有认知,让他感到无比新奇。
然而他本来以为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是墓地传来的,但是当他来到这种墓地之后,却忽然间依旧传来了。
楚凌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只觉得有一股阴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欺近其身,从背后的方向接近了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