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
一道绯红流光划破长空,飞到云熙长老的身前。
紧接着,那流光直直没入云熙长老掌心。
她指尖微颤,流光化作一缕细不可闻的密语在传入耳中。
是大长老的声音、还是一道密语传音、
密语大致内容是告诉云熙长老,可以带李长生来自己的地方。
听完传音,云熙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看向李长生时,眼中闪烁着一副看戏的神情,
随后。
她面带笑意的,看向李长生,:
“李前辈,请随我来。大长老正在凝香殿恭候。”
云熙长老自然是知道那凝香殿是何处、
那是宗主平日里修炼的地方。、
自从大长老对外宣称宗主闭关,由她亲自代理宗主之事。
聪明人都知道,宗主是被大长老打败了。
或者是,被囚禁了!
李长生挑眉,凝香殿三字一出,他便猜到几分,
李长生跟着云熙长老。
两人御剑疾飞,脚下云海翻涌。
不多时,终是来到一处灵气萦绕之地。
前方一座巍峨宫殿出现在眼前,殿檐飞角如欲飞的玄鸟,檐下悬着的玉铃无风自动,叮咚声里都裹着醇厚灵气。
云熙长老在殿门前停下,福了福身:
“前辈,大长老只请了您一人,在下就先告辞了!”
李长生微微颔首,看着云熙长老离去。
看着眼前恢弘的大殿。
他迈开步子,踏入院中、
脚下的青石板铺就的山径蜿蜒而上,
两侧古松苍翠,偶有灵鸟掠过枝头,留下一串清啼。
李长生径直往里走着。
正行走时,只见一道青影映入眼眸。
青衫身影正盘膝而坐,周身五色灵光流转,与晨雾交融。
女子立于山巅云雾间,素白广袖被山风掀起层层涟漪,衣袂上暗绣的银丝鹤纹在月光下流转。
见李长生款款走来。女子缓缓转身。
她转身看向李长生。
远处的女人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的丹凤眸中似有星河倾泻,眸光所至之处连空气都凝出细碎冰晶。
只见她腰间悬着的青玉铃铛无风自动,每一声清响仿佛都可以令方圆百里的妖兽伏地战栗。
当她抬指拂开被吹乱的鬓发时,发间斜插的九凤衔珠步摇坠着三寸长的元婴威压,
女子盘坐在山巅巨石之上,周身萦绕着五色灵光,
山风掠过,衣摆翻涌如浪,暗纹在晨光下流转生辉。
最令人窒息的却是那看似柔软的素纱披帛。
看似轻若无物地缠绕在她臂间,实则每道褶皱里都蛰伏着能劈开山岳的恐怖灵力。
李长生都有些不敢呼吸、他这才惊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元婴修士的恐怖。
“上来吧,陪本宫赏赏这山间晨景。” 女子开口,好似山间清泉一般。好似清泉叮咚,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却让李长生头皮发麻。他强压下心头震颤,抬脚,上了台阶。
他站在眼前的女人身边时。
虽然身高比女人高出一个头。
但女人的修为气势却压了李长生一头。
让他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五灵根结丹…… 倒真是百年难遇的妙人。”
女人忽然轻笑出声,袖中飘出一缕缠丝般的媚香气息。
李长生垂眸,不敢与她对视,
女人的丹凤眼在清晨殿内山间,泛着琥珀色光泽,将李长生周身灵脉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如探子打探的消息一般无二。
的确是五行灵根结丹!
李长生喉头微动,不敢抬头。眼前这位大长老的目光太过灼热,像是要将他整个人连皮带骨拆开来研究。
却听得对方悠悠开口:“本宫当年也是五灵根晋的元婴。”
纱衣拂过时带起一阵香风,
她继续道:“旁人都说五灵根是杂灵根,难成大器。
寻常天灵根修士,想要结婴,都需要漫长的修行,谁也没想到,合欢宗的大长老竟然结婴。”
女人巧笑嫣然的看向身边的李长生。
欣赏着李长生的容貌。
话音未落,女子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
“你生得干净,又沉稳,倒合本宫心意。若做本宫的道侣…… 倒也不丢面子。”
说罢,她眉眼含笑,指尖轻轻划过李长生的下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苏怜月这般说着,如同青葱一般的手指轻轻一点。
周遭空间骤然泛起涟漪。
待李长生再睁眼时,自己和她都已经换了个环境。
醉春峰灵府前,鎏金匾额在暮色中泛着暧昧的光晕。
这等空间挪移之术,饶是金丹修士倾尽全力也难以施展。
李长生心头微震,余光瞥见廊下侍婢们见苏怜月携着陌生男子踏入主卧,
下人们皆垂首躬身,莲步轻移着悄然退去。
踏入内室,檀木桌上并排放着两只琉璃盏,壶中琥珀色的灵酒正缓缓蒸腾着莹蓝雾气,丝缕的酒香钻入鼻间。
苏怜月的模样,可以说是李长生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举手投足间的风情仍让人挪不开眼。
不愧是合欢宗。
虽说这女人恐怕年纪不小了,但身段的的确确是绝品!
“李道友这副恭顺模样,倒真合本宫心意。”
苏怜月的声音裹着蜜色的笑,丹凤眼扫过李长生的身段。
说话间,苏怜月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李长生,
像是在品鉴一件精心雕琢的玉器。
见李长生紧绷着脊背,拘谨得连指尖都微微发颤,苏怜月掩唇轻笑,
“小友莫急,本宫不会这么快与你双修,明日辰时,再来凝香殿吧。!”
话音未落,她指尖凝出一抹金芒,
光芒散尽时,一枚刻着繁复花纹的客卿令牌已握在掌心。
苏怜月款步上前,莲花般的步子步步生香,
温热的气息拂过李长生耳畔,她低下身子,弯腰,亲手将令牌系在他腰间,
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衣料:
“这令牌,往后便要劳烦李道友以后贴身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