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长剑又刺过来那六境中年暗自叫苦。
手中铁尺挥出迎向来人。
兵器交击声又起。
此时那几名侍卫都站立在不远处,都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这场比斗。他们虽然境界不算多高但都是识货的。
那六境却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而且六境武者本来就不多,能出手的机会就更不多了,所以他们哪有机会见识到这个层级的战斗。
两人战斗虽然没有太多的花哨,但身形转换中武器交击时那散发出的劲风在十几米外的他们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惊惧于这随随便一招就能把他们拍死的威能。
几人心里现在最多的想法却是这令狐冲是个好人!
武功高成这样,那时不过是将几人打晕之后搜罗点银子了事,果然是高人风范啊!
两人又前后对战了数十招。
此时那六境中年却是有些扛不住了,这个级别的比斗,每一招几乎都要消耗巨大的精力和体力。
已经五十多岁的他哪能和王骁这种不是正经路数修炼出来的货拼消耗。
等到再一次两人分开。
那六境中年对王晓拱了拱手。
“果然是青年俊杰,老夫却是打不过这位小哥了。”语气中却也没什么不甘。
毕竟随老国公走南闯北这些年,也算见识过无数,他自然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王晓却是并不想停止,毕竟这六境免费的陪练上哪去找。
但是人都认输了总不能不管不顾上去就砍吧。
好吧!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你身上有多少银子?”王晓突然问道。
那六境中年一愣,随即摸了摸怀里。
“还有五钱碎银。”稍作犹豫他又道。
“这是我那婆娘于我下值之后去买些菜货所用。”
“拿来!”王骁心怀遗憾哪管这气管炎用这钱来干啥。
那六境中年嘴角抽了抽,随后一脸无奈的将银子扔给王骁。
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王晓向那三公子招了招手。
那原本肉疼之色已经僵在脸上的三公子慌忙上前面露谄笑,“这位英雄有何指教!”
将那珠光宝气的长剑插回剑鞘随手扔向他,那三公子慌忙接过,而后拿手里一阵心疼的摩挲。
“转过身去!”
那三公子虽不知何意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去。
砰!
一只大脚踹到了他的屁股上,把他踢了一个趔趄。
一个清晰的脚印又出现在他的屁股上。
这次拿三公子却是不惊,忙回首打躬作揖,“谢谢英雄,谢谢英雄!”
“玛德,这些个权贵家混的真踏马能屈能伸!”
王骁摆了摆手,而后晃悠悠转身而去。
过了好一会,剩下几人互相看了几眼,也一起结伴出了窄街。
几人也不去倚红楼了,就算想去身上也没银子了。
那三公子一边摩挲着饱受摧残珠光宝气的长剑一边匆匆的往衙门赶。
也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县衙处。
县衙门口的衙役从昨天起就认识了这个嚣张跋扈的纨绔,也没人敢吱声,几人就匆匆进了衙门里。
砰!
宋濂溪的内屋门被猛的推了开来。
他一惊身子从案牍上坐了起来。
见进来的是那三公子他顿时有些烦躁。
“砚礼啊!”
他想起身去那客桌,岂料那叫砚礼的三公子只一下就扑到案牍上。
因为走路过于匆忙那三公子大喘了几口气。
“我已交代下去了,那梁劲彪是这清河县的地头蛇,只要那令狐冲尚未离开那是肯定能找到的。”宋濂溪摇摇头。
想他那外祖是何等英豪,他那舅舅也是一时俊杰,怎么这个表弟就被教导成这般模样。
当街调戏女子不说,还让人打了抢去了身上银子。
大凡是个懂事的这时私下里认了便是,毕竟堂堂郧国公也是要脸面的。
怎奈这表弟却是不依不饶,想来这些年怕是也没吃过这么大亏。在县衙里不停纠缠,让本想息事宁人的自己无奈只能让梁劲彪去寻找。
只是即便找到了你又怎的?
那能把五境武者随手打翻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招惹的。
侠以武犯禁。
一旦惹毛了碰上那亡命之徒,你在郧国公府里固然是不怕,但你就敢说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这表弟真是又蠢又混!
宋濂溪暗自叹了口气。
“不是,不是!”那三公子喘匀了气摆手解释。
“不必找了,不必找了。”
“却是弟弟我莽撞了,本我就有错在先又怎的能去埋怨那路见不平的侠士。”
宋濂溪心头一惊。
这表弟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这是他应该说出来的话?
宋濂溪一脸看智障的神情让那三公子突然有些不爽。
“表哥!你这是何眼神?”
“哈哈!”宋濂溪干笑一声。
“却是为何不再追究了。”
“那自然是弟弟我真心觉得愧疚了。”那三公子大言不惭道。
宋濂溪那看智障的眼神又飘了过来。
“你若不说实话,我便让那梁劲彪去发海捕文书!”
“那怎使得!”那三公子吓了一个哆嗦,也不怕丢人了便把整件事说与那宋濂溪听。
宋濂溪嘴角抽了抽,想笑又给强行压了回去。眼前这三公子虽然混不吝,但毕竟是自己的表弟,自己还得仰仗他老子呢。
“那六境随随便便一剑就给伤了!”这清河县怎的会出现这种人物。
突然他心里一动,“你调戏的那女子是何模样?”
“那女子……啧啧。”那三公子四下瞅了瞅凑近宋濂溪低声道“那女子那是我平生未见啊,便是在那望都都不曾见过,我那去过的所有窑子里的窑姐加在一起都没她一半漂亮。”
“那身段,那姿色,那性情,啧啧”
“我……”
砰!
宋濂溪摔了下手中的砚台。
“说重点!”
虽然他的心里表示很想听,但是作为一大哥,作为一县之尊却不允许他再听下去。
“又高又白又漂亮!”那三公子吓了一大跳听言立马脱口而出。
“多高?”
“怕是得有五尺五寸,这身量却是少见。肤若凝脂白的晃眼。”三公子悻悻道。
宋濂溪手按到了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