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发现了五六处暗哨,少的两人多则四人。
在王骁三十多米的识感和飞剑配合下,十几个山匪暗哨都悄无声息的被抹了脖子。
后面的山匪却没有前面那山匪硬气,从四个山匪口中王骁也大致了解了目前那山寨的境况。
第二个山匪死前还骗了王骁一把,此时那山寨中有一百八十多个山匪。
此时除了那作为暗哨的山匪都集中在寨子里。
寨子里有三个当家,都是五境的修为,其中大头目已经炼化全身筋骨只差一步便成就六境凝身。
下面有十数个四境的头目,三境二境的喽啰更是无数。
寨子里还有五十多个掳掠来供山匪淫乐和做活的年轻女子。
王骁躲在离吊桥四十米的草丛中,吊桥两头都有两人一组的山匪来回巡逻。
如果就这么冲过去,这守桥的四人瞬息便可斩杀,但肯定会惊动整个寨子,他不认为自己能强攻进寨子面对一百多山匪围攻能全身而退。
哪怕有手雷也不行。
在草丛中观察了快一个时辰,见除了那吊桥上巡视的山匪会定点换班,也并没有山匪再出来接替外面的暗哨。
这也印证了前面那暗哨说的晚上暗哨不换班的的说法。
这么着就不怕外面暗哨的死被发现了。
从草丛中慢慢退回,王骁起身从那日山民带的路线一路来到了这断头山山脚。
抬头望向那藏匿在不时飘过的云雾中的断头山山顶,那几百米高的处的山顶即便月光还算皎洁依然是黑乎乎的模糊不清。
王骁深深吸了一口气。
将原世界带来的军规九芯伞绳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另一头绑到短剑上。
以防掉落时可以控制短剑射入岩石当岩钉用。
叹了口气,戴上山羊皮手套攀上了断头山的山岩。
得益于御剑诀的加持,他手上的力量根本不是原来世界那些攀岩高手能比的,这三百米几乎垂直的山崖王骁不到二十分钟就接近了山顶。
在山崖边缘用识感感应了下周围没有人活动,王骁翻身上崖,回头望了眼看不到底的山脚他感觉有些腿抖。
“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作死的事了”王骁擦擦额头那并不是累出来的细汗。
哪怕是这陡峭的山崖,这帮子山匪也在边上拉扯上连着铃铛的丝绳,可见这帮人的谨慎。
不过这在王骁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找了块凸起的石头躲在背后,王骁从怀里翻出一张纸来,纸上是那日通过自己观察又结合那几个山匪的描述画的这山寨的大体简图。
这寨子结构并不复杂,在寨子中间是一块平地,作为山匪平日里集结和练武用,其他住宿饮食以及一系列生活用区基本都环绕着这块平地沿悬崖而建。
在山顶最里面是寨主的居所,也是这寨子最大的建筑,里面有个颇为宽敞的大殿。
大殿两侧则是那二三当家居住。
其他头目根据地位也依次排列两侧,都有自己单独的房子。
再往外就是些颇为杂乱的喽啰居所,一个屋子多则七八人少则二三人,再就是如厨房,茅厕,马厩之类分散于其中。
从石头后探头观察了一下,此时他大约处在那饭堂之后。
此时已是午夜,还有不少的屋子亮着灯光,吆喝声,骰子声,酒杯砸到桌子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其间还不时有女子的声音传出。
此时那寨主的大殿也是灯火一片,里面隐隐传出喧闹声。
“玛德,这都几点了还都不睡!”王骁心里怒骂。
刚才在那吊桥对面,因为有寨墙阻挡距离又远王骁根本没发现这寨子现在还这么热闹。
等吧,现在出去杀人怕是直接捅马蜂窝。
背靠那凸起的石头王骁看向那轮圆月,月光皎洁却洗脱不了这世界的罪恶,刚一声女子的惨叫让王晓那本已经沉浸下来的心变得越发冰冷。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当王骁听到她的惨叫从石头处探头看时,她已经被两个壮硕的山匪扔向了悬崖的半空,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跌落逐渐消失在那几百米深的悬崖中。
想要救也来不及了。
此时王骁心神处于一种漠然状态,只是凭敏锐的视力把那俩个骂骂咧咧的山匪面目记在心里。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山寨里大多数灯火都已熄灭,只是那寨主的所在的大殿依然是灯火通明。。
估摸了下时间差不多得凌晨四点左右了,不能再等了,等会估计就该有厨子起来做饭了。
那两个扔出年轻女所在的屋子还是亮着灯。
王骁小心挪步到屋后,此时屋子里有七个人,四个山匪还有三名女子,其中有一个山匪与一女子正在做着运动,不时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的痛呼传来。
另外一个山匪还在那扔着骰子,不时的端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着今日手气不顺。剩余两个山匪酒意大约上来了,粗糙的大手不时摩挲着怀了的女子。
做运动和扔骰子的正是那两个扔那女子的山匪。
这四个山匪王骁有把握在半秒之内用飞剑和手里的长剑将其迅速杀死不暴露行踪,但是这几名女子到时候肯定会发出响动,这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山匪住所,一旦吵醒了王骁也只能跑了。
转头来到最偏的一处山匪居所,里面八个山匪发出细密的呼吸声,看这居住环境估计是这山寨里最低等的喽啰了。
挑开门栓,王骁进到屋里,长剑从几个喽啰的咽喉一一抹过,此时几个喽啰被剧痛和窒息感惊醒,纷纷捂着脖子在床上挣扎。
王骁默默看着眼前这场死亡默剧,等几人挣扎了数十秒后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他在不同屋中穿梭,仿若黑夜中的死神,收割着一个个罪恶的灵魂。
配合着飞剑和识感他几乎变成了最为高效的杀人机器。
长剑擎出,一条人命便带着罪恶消失。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挥动了多少次的长剑,直到一次次的出剑面对山匪脖颈喷出一米多高的血液时内心再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