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人来说,看电影儿的机会可不多,四九城的放映员虽然不少,可架不住公社也不少,再加上放映员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安排的情况下是没办法下乡的,所以只要是见了放映员,就跟饿狼看见肉一样,高兴劲儿就别提了。
一看见许大茂身后跟着两人拎着电影箱子,整个会场都沸腾了,下面零零散散的观众不说,就连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事情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被众人捧到了极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叫一个美,完全就是领导的样子。
“好了,好了,大伙赶紧忙吧,咱们这时间可是挺紧张,也别弄的太晚,影响大家伙儿歇着。”刘大刚大声嚷着,安抚了一下激动的社员。
“得嘞……”众人领了任务,各自风风火火的忙活着,根本就看不出来一点儿劳累,虽是深秋,但众人脸上都面带着春意,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好家伙,动静还挺大……”一个许大茂极为熟悉的人也来到了广营公社……
看着头上挂着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1962年秋收圆满成功,全体社员共迎丰收喜悦。能清楚的感觉到,现场的氛围是干劲儿十足,整个公社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让人振奋,看了好一会儿,来人这才找人打听了一句。
“同志,我问一嘴,这儿是不是广营公社?”
“没错,同志你找谁?”
“那你们这的管委办公室在哪儿,我想找一下你们的刘大刚社长。”
“找社长啊,那你跟我来。”村民放下了胳膊上扛着的东西,带着何雨柱来到了管委办公室。
“社长,有人找你……”
“谁找我?”刘大刚安排完任务,前脚刚回办公室坐下,后脚何雨柱就被人给领进来了。
“就是他。”村民指了指来人。
“你是?”刘大刚脑海里搜索着记忆,发现并不认识对方。
“社长同志,我叫何雨柱,是轧钢厂派来的厨师,负责今天晚上这顿饭的。”
“何雨柱?”刘大刚挠了挠头,“杨厂长不是说来人姓李吗?怎么?”
“李师傅临时有点儿急事,赶不过来,所以领导就派我过来了,不过谁来都一样,一顿晚饭,谁做都一样。”
“那就让何师傅受累了……”
“社长同志,您客气了,带我去后厨准备准备吧。”
“咱这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后厨啊,就在外面找个空地方就行,我立马找人给你安排。”刘大刚大手一挥,三四个人凑了上来,“你们几个听何师傅的吩咐,把今天晚饭的台子支起来……”
何雨柱在公社村头的广场旁找了个稍微偏一点儿的地方,指挥着刘大刚吩咐的那几个人把大锅给支了起来。
其实都想来聚个餐热闹一下,可广营公社上下小两千人口,都来的话根本就招待不了,就那么个小广场,站都站不下,无奈之下,刘大刚只能是下发规定,每家来一个代表即可,可饶是如此,天微微擦黑的时候,广场上也聚集了数百人有余,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儿。
对此,刘大刚也早有准备,何雨柱又支了五口大锅,总计十口大锅,估摸着这才勉勉强强能够,要知道那个时候不比现在,菜里可没什么油水儿,所以人的饭量要大上不少。
刘大刚还招呼公社成员编排了几个小节目,虽然稍显乏味,但台底下坐着的村民们还是都乐的哈哈大笑。没办法,娱乐节目实在是没几个,聊胜于无。
一场电影儿两个半小时,先看电影儿的话看完天就黑透了,于是刘大刚便把许大茂给放到了最后,招呼着大家伙先吃晚饭。
晚饭也不是别的,就是熬白菜,窝窝头,菜里的肉少的可怜,当何雨柱看见那十几斤左右的猪肉,都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广场上可是数百人?就这十几斤,撑死了分个油星子,不过这也难怪,下面比不得上头,就这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何雨柱的厨艺自不必多说,同样的一道菜,做出来的味道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但凡是吃饭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当然了,就有那么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放映员许大茂。
能看的出来,刘大刚还是给了许大茂优待的,一大碗熬白菜,两个窝窝头,外面的社员只有普通一碗加一个窝窝头,可以往许大茂每次来不说四菜一汤吧,至少也得有个仨俩的,就算是今天情况特殊,可好歹弄上一个肉菜也像个样子啊,这算什么?清汤寡水的?看着面前桌子上摆放的白菜和窝头,许大茂是越看越来气。
刘大刚安排完外面,也没忘了来许大茂这里看上一眼,发现许大茂一口都没动,这心里泛起了嘀咕。
“大茂同志,怎么不吃啊,一会儿还得放电影儿,不吃饱可不行。”
“社长同志,我没什么胃口。”许大茂把菜碗往外推了推。
“大茂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于许大茂的心思,刘大刚多少猜到了一点儿,“今天情况特殊,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你先对付吃一点儿,我这就想办法给你去弄点儿肉来吃。”
“这不好吧。”
“大茂同志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你先吃着,我这就去给你弄。”听着许大茂说的话,刘大刚有些恶心,可用到人家了,好吃好喝伺候着也没什么好说道的。
趁着外面都吃饭的功夫,刘大刚跑到社员家里自掏腰包买了只鸡,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跑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正端着碗大口大口吃着饭呢,这么大的工作量属实是让何雨柱累的不行!所以多奖励了自己两个窝头。
“何师傅……”
“社长,你慢点儿,这哈赤带喘的干啥?”
“何师傅,麻烦你把这个鸡给收拾一下,完了给炖上。”
“怎么着,这是领导们要加个菜啊?”
“何师傅说笑了,我这个社长碗里能多匀上一块猪肉就算不错了,单独炖只鸡想也不能想啊,这不是厂里的放映员儿想吃这口,所以我才……”
“放映员儿?谁?”何雨柱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