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您怎么来了?”郑希望立马起身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李副厂长进了房间差点被地上的许大茂给绊倒,“早上的垃圾为什么不清理?”
“这不是垃圾。”
“不是垃圾是什么?破床单子,还有这头发……”说着说着,李副厂长低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好像真不是垃圾,好像……是个人?”
“就是个人,是厂里的放映员儿许大茂。”
“许大茂,他怎么会裹在这里面儿?”
“李副厂长,你是不知道啊,许大茂简直是胆大包天。”何雨柱逮到机会插了一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竟然跑到女工的更衣间耍流氓,还光着腚进去,你说这……”
“真的?”李副厂长皱了皱眉。
“那你看这像假的吗?”
“真是太不像话了。”李副厂长当即就厉声斥责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茂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估计这件事儿应该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何雨柱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件事儿就算到此为止了,李副厂长摆明了这是要保许大茂,虽然有些遗憾,但就今天的效果来看已经是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了,已经足以庆祝一番了。
“是是是,领导英明,我看此事必有蹊跷。”郑希望一句马屁跟了上去。
“这就对了。”李副厂长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音调也往下放了一个调,“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同志,当然也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不是。”
“领导说的太对了……”
“嗯。”李副厂长相当满意的点点头,不经意间看见了还未离开的何雨柱,“傻柱,这都几点了,还不去上班?”
“得,上班。”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何雨柱吊儿郎当的离开了保卫科。
“厂长,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这个傻柱在背后撺掇的。”何雨柱刚一离开,郑希望就把心里的想法倒给了李副厂长。
“这个我当然知道,傻柱跟许大茂不合众所周知,昨天喝酒的时候许大茂还好好的,今天就弄成这个样,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
“那要不要……”郑希望意有所指的说着。
“用不着。”李副厂长瞬间明白了郑希望的意思,“许大茂平时却是不太检点,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带他去医务室,顺便把这件事儿的尾巴给处理干净了……”
“是,厂长……”
“师父……”何雨柱刚到后厨,马华就凑了过来,“师父,您高啊,我刚才出去拿东西,好家伙,三五个人一伙,好几伙人都说许大茂调戏妇女这事儿,这可比您之前的小打小闹痛快多了。”
“别胡说,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完全是他许大茂不小心得罪了人,让人报复了而已。”
“对对对。”马华拍了拍自己做的嘴,“看我这嘴,就是不会说个话。”
“好了好了,赶紧去忙吧,别贫了……”
“许大茂,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你应该知道,那帮老娘们儿太难对付了,我好说歹说的才把这事儿给平下去。”医务室里,郑希望正在跟刚醒过来的许大茂做着交流。
“科长,您的大恩大德,我许大茂没齿难忘。”
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许大茂这会儿只露出了脸上的五官,就这许大茂的嘴也一直没闲着,看意思,好像打的还不够重。
“你啊,也别光谢我,要不是李厂长把这事儿给你兜了下来,就凭今天这件事儿,给你吃颗花生米都正常。”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谢谢李厂长……”
“要我说你啊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吧,这次能没事儿,可不代表下次没事儿,再来这么一次!怕是李厂长也没什么办法了,毕竟众怒难犯。”郑希望稍微提了一嘴。
“谢谢科长提醒,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多注意。
“别多说了,套上衣服回家养两天吧,好了再回来,李厂长那,假已经给你批完了,我先走了……”
“科长慢走……”
郑希望走了以后,许大茂费力的站了起来,身上的绷带导致许大茂的行动有些僵硬,好半天才把衣服给勉强的套上了。
四合院的住户在轧钢厂上班的居多,许大茂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这要是回了四合院,肯定少不了风言风语,阴阳怪气,索性直奔了自己的父母那,先躲两天再说。
等到了地方,看见许大茂这副模样,可把许母给心疼坏了,当即就开始哭天抹泪,还是许父比较冷静,认真的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傻柱在里面捣的鬼。”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说我喝断片,醉倒在外面,也不至于说连裤子都扒了吧?”许大茂认可了父亲的说法,“肯定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报复我,跟我过节最深的非傻柱莫属,所以这事儿就是傻柱干的。不行,这事儿不能完……”
“不能完你能怎么着?”许父看了儿子一眼,“咱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你找到傻柱,他也不会承认的,闹不好再给你扣一个诬陷的帽子。你更被动,更何况你现在在厂里就算不是人人喊打,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大伙不会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问题,只会认为你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许大茂恶狠狠的说道。
“咽不下也得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你平时行的正做的端,所有人都只会当这是个误会,平日不三不四的,出了事儿,大伙自然会往坏处想,我看呐,出了这事儿不见得全是坏事儿,给你也提个醒儿,趁着没出什么大事儿之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该断就断了。免得以后追悔莫及。”
“爸,你到底哪头的?”对于父亲的言语,许大茂十分不满,“你怎么帮傻柱说起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