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北直隶地界儿,也不知哪位神仙没瞅准导航,一条巨龙“咣当”一声,脸先着地,直挺挺栽进个倒霉催的村子。
它那庞大的身躯挪窝都费劲,仿佛昨晚龙宫派对上吹多了假酒。
这龙瞅准一户士绅的大宅院,门楣雕龙画凤还挺气派,便一头往里拱。
门框子被它挤得“嘎吱”作响,眼看就要散架,吓得士绅全家魂飞魄散。
老的少的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往楼上躲,那场面,比戏台子上还热闹三分。
有人胆子稍微肥点,哆哆嗦嗦摸出祖传的火枪土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龙屁股就是一通“突突突”。
巨龙被这阵仗搞蒙了,心想这届凡人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起码也得摆个果盘不是。
它委屈巴巴地退出来,一屁股坐到门外一个浅浅的泥水洼里,那水洼深不过一尺,刚好没过它脚脖子。
这龙在泥水里扑腾,左滚滚,右滚滚,活像一条超大号的泥鳅在跳摇摆舞,浑身沾满了泥浆,比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红薯还接地气。
它铆足了劲儿想往上飞,结果每次也就离地一尺来高,然后“啪叽”一声又摔回泥潭,溅起几滴泥星子。
就这么折腾了足足三天三夜,它在泥水里盘着,蜷着,跟个失恋后自暴自弃的单身狗没啥两样。
无数苍蝇闻着味儿赶来,把它当成了免费的露天豪华自助餐厅,嗡嗡嗡开起了盛大的派对。
直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一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仿佛给它开了个VIp冲澡服务。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那龙跟打了鸡血似的,“嗖”地一下,借着雷电特效,终于成功起飞,消失在云层深处,只在泥洼里留下一个巨大的龙形坑,和满地鸡毛(苍蝇毛)。
再说那房生,一个没事就爱瞎溜达的文化人,这天约上三五好友,兴冲冲跑牛山上的寺庙搞团建。
几个人正东瞅瞅西看看,对着佛像评头论足,突然,“啪嗒”一声,一块黄不拉几的砖头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众人伸长脖子一瞅,只见砖头上盘着一条小蛇,细得跟刚出土的蚯蚓崽子似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大家伙儿正纳闷这寺庙的卫生条件堪忧,连蛇都开始自由行了。
那小蛇忽然原地来了个托马斯全旋,腰身瞬间粗了一圈,跟小孩儿的手指头差不多。
没等众人从“我勒个去”的表情中缓过神,它又是一个华丽转身,嚯,这下变得跟裤腰带一般宽了。
“妈耶!这玩意儿是龙!”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哪是小蛇,分明是龙的青春版。
于是乎,刚才还指点江山的文化人们,此刻尖叫着,推搡着,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疯了似的往山下狂奔,形象是什么,能吃吗。
刚跑到半山腰,就听见寺庙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跟一百个二踢脚同时炸开似的。
一团比墨汁还浓的乌云“唰”地一下笼罩了山头,活像老天爷打翻了砚台。
一条威风凛凛的巨龙在云里头翻江倒海,左摇右摆,跳着不知名的摇滚,片刻之后,便带着震耳的音爆效果,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房生他们一群人在山风中凌乱,腿肚子还在打颤。
镜头切换到章丘的小相公庄,村里有个农妇,勤劳朴实,就是有点缺心眼。
这天她扛着锄头去地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走到半道,妖风四起,刮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沙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脸上糊。
农妇只觉得右眼一阵刺痛,好像有根尖锐的麦芒扎了进去,又痒又疼,眼泪哗哗直流。
她使劲揉,拼命吹,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洗洗了,可那眼睛就是不得劲。
无奈之下,她只好扒开眼皮对着水坑照镜子,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眼球倒是没啥大毛病,就是在眼皮和眼珠子之间,贴着一条细细的红线,蜿蜒盘踞,跟纹身似的。
村里懂行的二大爷看了一眼,嘬着牙花子说:
“哎呀我说大妹子,你这眼睛里怕不是住了条龙宝宝哦!”
农妇一听,差点当场去世,心里头那个慌啊,七上八下的,整天提心吊胆,吃饭都不香了,生怕哪天眼睛一闭一睁,自己就成了龙骑士(被骑的那个)。
就这么战战兢兢过了三个多月,某天,天空突然下起了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的雨。
伴随着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的巨雷,那条在她眼皮底下蹭吃蹭住了三个月的“龙线虫”,猛地一下挣破了她的眼皮,“咻”地一声飞上了天。
农妇本人呢,除了眼皮上多了个微创小口子,奇迹般地毫发无损,视力甚至还比以前好了零点二。
最后说说袁宣四这哥们儿的奇葩经历,他老人家唾沫横飞地讲。
那是在苏州,一个天气比老板脸色还阴沉的下午。
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霹雳声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仿佛老天爷在开重金属摇滚演唱会。
胆子大的吃瓜群众们抬头一看,只见一条巨龙从厚厚的云层里探出半个身子,像挂面一样垂在半空。
它身上的鳞甲一片片张合,跟装了呼吸灯似的,闪闪发光。
更吓人的是,龙爪子里紧紧攥着一颗人头,那人头的胡子眉毛都清晰可见,表情似乎还有点不耐烦。
众人正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还没来得及报警。
转眼之间,那巨龙便带着那颗“便携式”人头,又一头扎进了云堆里,消失不见,仿佛只是路过打个酱油。
离奇的是,事后官府查了个底朝天,愣是没听说城里城外谁家丢了脑袋,连个报案的都没有。
大家纷纷猜测,那可能是个最新款的仿真玩偶头,或者是某个行为艺术家的即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