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晨雾裹着柏木香漫进玉虚观,玉清穿着九霞道袍站在祭天台,袖口的二十八宿算珠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光——那是裴红袖连夜绣的,每个星宿都用鎏金算珠缀成,虎娃还在“商宿”旁刻了个举算珠的小道士。
“道长这道袍,比长安的灯会还热闹。”张一凡晃着算珠躲在幡旗后,算珠在她道袍的“天市垣”上蹦成“亮”字。玉清瞪他,却在虎娃递来法器时,发现桃木剑上刻满了算珠鬼脸,算珠舌头舔着剑穗:“虎娃!祭天法器岂容儿戏?”
“这是‘护仪鬼脸’,”虎娃仰着小脸,算珠眼睛望着剑柄,“凡哥哥说,算珠能镇住邪祟!”张一凡轻笑,算珠在法器上蹦成“正”字:“在下特意让虎娃刻了《清静经》纹路,邪祟见了都得绕道——”他忽然压低声音,“何况,道长的道心比算珠还正。”
玉清耳尖发烫,却在主持仪典时,忽然发现供桌上的八卦盘裂了道缝。虎娃惊呼:“凡哥哥!八卦盘漏气了!”张一凡挑眉,算珠在裂缝上蹦成“补”字:“简单——”他掏出枚刻着“泰”字的算珠嵌进裂缝,算珠立刻在盘上蹦出“八卦”轨迹。
观礼的香客们惊呼:“算珠仙人显灵了!”玉清望着转动的算珠,忽然想起他说“商道如织”的模样,拂尘不自觉地卷住他的算珠绳。虎娃立刻在八卦盘上刻了个“牵绳鬼脸”,算珠尾巴勾着道袍流苏。
暮色漫进祭天台时,玉清卸去道袍,露出里面绣着算珠纹的中衣:“竖子的算珠,竟成了贫道的法器。”张一凡轻笑,算珠在她中衣的“心”字纹上蹦成“道”字:“法器者,渡人而已——道长用算珠渡了香客,在下用算珠渡了道长,岂不快哉?”
“贫道观何时需你渡?”她别过脸,却在他替她摘木簪时,发现簪头刻着极小的“玉清”二字与算珠交缠。虎娃适时举起刻刀:“凡哥哥说,这叫‘道商同簪’!”算珠立刻在簪头蹦成“合”字。
更夫敲过酉时,两人走在许愿林,雪粒子落在算珠与道袍上,竟像是撒了把碎钻。玉清忽然驻足,拂尘扫过他肩头的雪花:“张一凡,明日你便回长安吧。”算珠在雪地上蹦成“惊”字,他挑眉:“道长这是要卸磨杀算珠?”
“贫道观的修行,”她望着漫天飞雪,算珠在她睫毛上凝成冰晶,“不该再沾红尘。”张一凡轻笑,算珠在她掌心滚出“心”字:“道长可知,算珠离了算盘,仍是算珠;道心离了红尘,却未必是道心——”他忽然指向许愿林,“您看这些红绸,哪条不是红尘所系?哪条又不是道缘所牵?”
虎娃忽然从树后钻出,往两人手里塞了“缘定杏脯”:“萧姐姐说,吃了这个,道心和红尘就粘在一起了!”算珠立刻在杏脯核上蹦成“粘”字,惹得玉清轻笑,雪粒子落在她梨涡里,比算珠更晶莹。
尚书府的夜雪沾着柏木香,萧墨璃望着观顶方向的烛火,忽然轻笑:“红袖姐说,玉清道长的道袍上少了颗算珠——你猜是不是被某人藏起来了?”张一凡晃着掌心的算珠,珠面上刻着“缘”字:“墨璃可知,冬至的算珠,最宜算姻缘?”
“少油嘴,”萧墨璃轻敲他的算珠荷包,“虎娃说,你在八卦盘里嵌的算珠,停在了‘兑’位——那是‘少女’卦,莫不是暗示什么?”张一凡轻笑,算珠在雪夜中划出弧线——他知道,玉清的道袍虽暂离红尘,算珠却早已在她心底,织就了无法剪断的经纬。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竹林,玉虚观的许愿林里,虎娃的“护仪鬼脸”木雕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算珠眼睛望着漫天星斗,像极了无数个守护道心的小仙子。而玉清摸着袖间的算珠纹,忽然轻笑——原来道心与红尘,本就像算珠与拂尘,看似相斥,实则相生。
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道心红尘”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算珠的小道士,算珠眼睛望着“尘”字的小撇——那是他用刻刀点的“雪粒子”。山风拂过许愿林,带着算珠的清响与道袍的木香,却掩不住两人相视而笑时,算珠蹦跶出的那抹,比冬至阳生更温暖的情丝。
雪粒子落在算珠与道袍上,织就了一幅名为“红尘修行”的画。张一凡知道,这局关于道与商的棋,早已在算珠的蹦跳中落子无悔,而玉清的道心,终将像这冬至后的日光,在红尘的雪地里,照出最璀璨的修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