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的织梦楼悬着二十四盏莲花灯,裴红袖望着新织的“情窍锦”发怔——锦缎上的缠枝莲里,算珠与象牙梳交缠成环,虎娃的刻刀小像在花心蹦跳,萧墨璃的题字“珠联璧合”用金线绣就,在烛火下泛着柔光。
“裴老板可还满意?”张一凡的算珠声从身后传来,鎏金算珠在他指间蹦成心型,“这锦缎用了三十八颗算珠刻纹,寓意……”他忽然凑近,热气拂过她耳尖,“三十八次想吻你的冲动。”
“竖子!”裴红袖的象牙梳立刻抵住他咽喉,却在触及他温热肌肤时,手腕不受控地发软。虎娃躲在织机后偷笑,刻刀在踏板上凿出个“抵喉鬼脸”,算珠舌头舔着象牙梳尖。
萧墨璃适时展开新画的《织梦情图》,画中裴红袖的象牙梳与张一凡的算珠在莲花池中“游泳”,虎娃的刻刀小像蹲在荷叶上钓鱼:“红袖姐,这画叫《算珠追象牙记》,明日便挂在织梦楼当招牌。”
“萧姑娘!”裴红袖转身时,锦缎上的算珠环正巧映在她发间,竟像是戴了枚婚冠。张一凡的算珠忽然在她掌心滚出“心”字,算珠表面还刻着她的侧影——那是虎娃昨日偷刻的。
“裴红袖,”张一凡忽然正色,算珠在织机的经纬线间蹦成鹊桥形状,“在下有笔‘感情账’要与你清算——”他比出三根手指,“第一笔,你灌我喝葡萄酒,害我头疼三日;第二笔,你用象牙梳敲我二十八次,次次带风;第三笔……”
“够了!”裴红袖的耳尖红得快滴血,却在他数到第三时,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竖子若再啰嗦,我便……”话未说完,已被他用算珠轻轻抵住嘴唇,算珠上的“窍”字正对着她的唇缝。
虎娃忽然举起刻刀,在织机横梁上凿出个“亲嘴鬼脸”,算珠眼睛望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萧墨璃轻咳一声,故意将狼毫掉进砚台,墨汁溅在“情窍锦”上,竟像是朵盛开的墨莲。
“裴老板可知道,”张一凡的算珠在她发簪上轻轻转动,“从你第一次用象牙梳敲我算珠时,在下便算出,这局棋我必输——”他忽然轻笑,“输在你眼底的星光,输在你藏在靛青披风下的柔软。”
裴红袖的象牙梳“当啷”落地,再也顾不得矜持,伸手攥住他的算珠荷包:“张一凡,你……你就不能好好说句喜欢?”算珠荷包里忽然掉出枚琉璃簪,簪头是虎娃刻的算珠与象牙梳交缠模样,旁边还系着纸条:“早算准你会答应。”
“原来你早就……”裴红袖眼眶发烫,却被虎娃的刻刀声打断——小家伙已在锦缎边缘刻下两人的名字,算珠尾巴勾着象牙梳齿。萧墨璃将画轴塞进虎娃怀里:“走啦!让他们好好清算‘感情账’。”
更夫敲过亥时,织梦楼的莲花灯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裴红袖的靛青披风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绣着算珠纹样的中衣,张一凡的算珠轻轻落在她发间,竟比金步摇更璀璨。
“其实在下早有准备,”他取出块染废的布帛,上面用靛青写着“裴红袖亲启”,“若你今日再用象牙梳敲我,便用这布帛擦嘴——”他忽然轻笑,“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该换个用法。”
裴红袖瞪他,却在他展开布帛时,看见上面用算珠摆成的“心”型图案,每个算珠上都刻着她的名字缩写。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象牙梳早已不知去向:“竖子,以后再敢算计我……”
“便怎样?”他挑眉,算珠在两人之间蹦成“吻”字。她忽然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算珠同时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那是虎娃特意刻的“响珠”,遇情则鸣。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莲花香,萧墨璃望着织梦楼透出的暖光,听见虎娃嘀咕:“萧姐姐,凡哥哥和裴老板怎么还不出来?虎娃刻的‘护吻鬼脸’都等困了!”她轻敲虎娃脑袋:“傻孩子,有些账,得慢慢算。”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织梦楼的烛火终于熄灭,却有盏莲花灯漂向曲江池——灯上用算珠和象牙梳拼成“一凡红袖”字样,虎娃的刻刀小像在灯心蹦跳。萧墨璃知道,这局跨越商道与情场的棋,终于在算珠的蹦跳与象牙梳的起落间,落出了最圆满的一子。
而他们的故事,正如这盏莲花灯,将在盛唐的烟水间,漂向有彼此的远方——算珠为经,象牙梳为纬,织就一段关于征服与心动、商道与情窍的传奇,让长安城的风,都带着甜美的算珠声。
虎娃的鼾声混着远处的织机声,在夜空中轻轻回荡。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情定织梦”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莲花灯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梦”字的夕部——那是他用刻刀点的“烛火”。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织梦楼里传来的轻笑。萧墨璃轻笑,放下狼毫——有些故事,不需要画笔记录,只需要让它在算珠的情窍里,在象牙梳的温柔中,慢慢酿成最甜美的酒,醉了长安,也醉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