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雾还未散,朱雀大街已飘起童谣声:“唐锦青,波斯黄,铅粉染布毒心肠!虎娃刻,一凡算,穿咱唐锦保平安!”萧墨璃抱着连环画站在街角,看见卖炊饼的王婶正用粗布围裙擦汗,围裙边缘绣着她昨晚加急添的靛青平安纹。
“萧姐姐快看!”虎娃举着刻刀冲向布摊,在粗布卷上凿出个举盾牌的小人,算珠眼睛盯着“铅毒勿近”四字,“我给每匹布都刻了‘护身鬼脸’,算珠盾牌能挡铅粉!”卖布的老汉笑得露出缺牙,将刻着鬼脸的粗布往百姓怀里塞:“买一匹送虎娃刻的平安符!”
张一凡晃着算珠荷包走来,青衫上别着虎娃新刻的“护商小像”,算珠手里举着银针:“墨璃,胡商此刻怕是在东市跳脚——”他忽然轻笑,热气拂过她耳尖,“不过咱们的‘三级防御网’早已织好。”
裴红袖的靛青披风在人群中闪过,象牙梳敲着布摊的木架:“一凡!胡商阿里说要当街验布,你竟还在这里闲聊?”虎娃立刻在她披风上刻了个举算珠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她急促的呼吸。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指尖蹦成“验”字:“来得正好,我正想让长安百姓看看,什么叫‘真金不怕火炼’。”
未时三刻,东市中央搭起验布台,胡商阿里捧着波斯锦冷笑:“听说你们说我的布含铅?拿出证据来!”张一凡示意虎娃上前,小家伙掏出个木雕验毒官,算珠眼睛盯着银簪:“看好了!”他将银簪插入波斯锦的染料,簪头瞬间变黑,惹得围观百姓惊呼。
“这……这是你们耍的把戏!”阿里的琉璃镯撞得验布台叮当响。萧墨璃忽然展开连环画,最后一页画着虎娃用算珠称量铅粉,旁边配着苏挽月的药方:“铅丹味辛,有毒,久服伤肝——胡商若不信,可去半闲医馆问诊。”
裴红袖的象牙梳敲着波斯锦:“阿里,你若再纠缠,我便让人把你的布摊也刻上‘有毒’鬼脸。”虎娃立刻掏出刻刀,在阿里的布幡上凿出个捏鼻子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褪色的花纹,惹得众人哄笑。
暮色漫进东市时,唐锦粗布的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争着选购带鬼脸刻纹的布帛。张一凡的算珠在收银台上蹦成“一贯”形状:“裴老板快看,粗布销量比昨日涨了十倍——”他忽然指向抢购的人群,“那个穿补丁衣的孩童,明日就能换上新冬衣了。”
裴红袖望着虎娃给孩童刻“护衣鬼脸”,算珠眼睛盯着针线,忽然轻笑:“竖子的‘放水养鱼’,倒像是在百姓心里种了棵摇钱树。”她的象牙梳第一次没了冷冽的弧度,反而在靛青披风上划出柔和的光影。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坐在布摊后的台阶上,虎娃啃着胡麻饼,忽然指着星空惊呼:“凡哥哥!那颗星星像不像我的刻刀?”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掌心蹦成刻刀形状:“依我看,更像萧姑娘的狼毫——你瞧,笔尖还沾着靛青色呢。”
“少油嘴!”萧墨璃别过脸,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粗布补丁——那是她今早用百姓布替他缝的,针脚间还缠着虎娃的木屑。夜风拂过,带来远处的童谣声,其中混着织机的咔嗒响,竟像是一首和谐的商道乐章。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粗布香,萧墨璃摸着裙摆的靛青平安纹,忽然明白,张一凡的“合纵连横”从来不是算计,而是用算珠串起百姓的冷暖,用刻刀凿出信任的桥梁。虎娃的鬼脸让冰冷的布帛有了温度,她的画笔让商业有了故事,而裴红袖的织机,终于织就了一张能护住众生的、温暖的网。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望向东市方向,那里的烛火仍在跳动,像极了虎娃刻刀下的千万个笑脸。她知道,这场与胡商的交锋,不过是商道长河中的一朵浪花,而他们三人,终将用算珠、刻刀和画笔,在这盛唐的烟火里,写下更多关于利义共生的、带着温度的传奇。
虎娃的鼾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轻轻回荡。萧墨璃轻笑,提起狼毫在素绢上落下“市井烟火”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粗布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火”字的两点——那是他用刻刀点的“灯芯”。
或许商道的真谛,本就藏在这街头的童谣里,百姓的笑脸上,还有他们三人携手走过的、每一个带着算珠声与刻刀痕的平凡日子。而这一切,终将成为她画卷中最动人的底色,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