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的东市刚掀开青石板上的霜,裴红袖的织坊就被胡商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阿里抱着波斯地毯冲进染坊,琉璃镯撞得门框叮当响:“一凡!你断我财路,我便断你织机!”他身后跟着米商、茶商,个个脸色铁青,手中攥着联名抵制书。
“哟,这是要逼宫?”张一凡晃着算珠荷包,靛青算珠在指尖蹦成“和”字,“胡商卖毒布,汉商护百姓,怎么倒成了在下的不是?”虎娃立刻在抵制书上刻了个举算珠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毒”字,惹得米商们憋笑。
萧墨璃抱着新画的《商道共赢图》出现,画中胡商与汉商共饮一杯茶,虎娃的鬼脸算珠在茶杯里“游泳”:“各位请看,波斯的琉璃与唐锦的靛青本可相得益彰——”她忽然指向染缸里的双色布,“红袖姐新织的‘胡汉交颈锦’,用波斯金线配唐锦靛青,贵女们抢着要呢。”
裴红袖的象牙梳敲着阿里的波斯地毯:“一凡算过,联名推出‘丝路锦盒’,里面装唐锦、琉璃、羌寨木雕——”她忽然轻笑,金步摇在晨光中泛着狡黠,“胡商若再闹,我便让虎娃给你们的地毯都刻上‘含铅’鬼脸。”
阿里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忽然指着张一凡的算珠:“好个合纵连横!但你敢不敢与我赌一场——”他展开波斯锦,“七日之后,看谁的布帛卖得更多。”张一凡挑眉,算珠在两人之间蹦成“七”字:“赌就赌——不过赌注得换点有意思的。”
未时三刻,“丝路锦盒”正式上架,萧墨璃的连环画《胡汉织梦》摆在盒中,画里虎娃教胡商刻鬼脸,张一凡用算珠丈量波斯地毯。虎娃则在每个锦盒上凿了“护盒小像”,算珠眼睛望着盒中四物,活像个迷你掌柜。
“萧姐姐快看!”虎娃拽着她的衣袖指向布摊,几个胡商正学着刻鬼脸,算珠眼睛盯着他们笨拙的手法,“凡哥哥说,教胡商刻刀,能换他们的琉璃配方!”张一凡倚在染缸旁轻笑,算珠在胡商的琉璃镯上蹦成“换”字:“商道不是战场,是棋盘——要让每个棋子都活起来。”
暮色漫进织坊时,阿里忽然抱着卷波斯细密画进来:“一凡,我要订做‘波斯风唐锦’,用你们的靛青染细密画纹样。”裴红袖的象牙梳险些掉地:“你不是要抵制我们?”阿里苦笑,琉璃镯上多了个虎娃刻的算珠鬼脸:“百姓都夸唐锦‘有毒不怕,鬼脸护着’,我若再硬抗,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坐在织机旁分账,虎娃的刻刀在算珠堆里蹦跶:“凡哥哥赢了赌局!胡商的地毯销量跌了六成!”张一凡晃着靛青算珠:“但咱们的‘丝路锦盒’涨了十成——裴老板,该兑现赌约了。”
裴红袖挑眉,金步摇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竖子想要什么?”张一凡忽然指向她的象牙梳:“在下要裴老板亲自给虎娃刻个木雕——就刻她第一次见算珠时的模样。”虎娃立刻递上刻刀,算珠眼睛望着裴红袖发红的耳尖。
“做梦!”裴红袖甩袖欲走,却在门槛处顿住,“不过……明日带虎娃去西市挑木料。”萧墨璃轻笑,看见她披风下摆露出的一角木雕——正是虎娃偷偷塞的“护商小像”,算珠眼睛望着她的背影。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琉璃香,萧墨璃摸着“丝路锦盒”上的鬼脸算珠,忽然明白张一凡的“合纵连横”真谛:不是击败对手,而是让对手成为棋盘上的盟友,用算珠串起利益,用刻刀凿出信任,让商道成为共舞的舞台。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望向织坊方向,那里的烛火与胡商的灯笼交相辉映,像极了虎娃刻刀下的“胡汉同辉”小像。她知道,这场商盟博弈不过是合纵连横的序章,而他们三人,终将用算珠、刻刀和画笔,在这盛唐的商道上,织就一张容纳万商的、带着温度的大网。
虎娃的鼾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商盟之歌。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万商共荣”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琉璃瓶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荣”字的草字头——那是他用刻刀点的“丝路草”。
或许商道的最高境界,本就该如此: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共生。就像靛青与金线,算珠与刻刀,终将在同一匹锦缎上,织出比星辰更璀璨的、属于盛唐的商道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