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学生说的很小声,但林清漫的听力好的出奇,这些话都听到了。
“裴学长诶,飞机开的好就算了,现在经商也干的好啊。”
“我听说裴学长还是个特长情的人,他有一个喜欢了十几年的青梅,但好像还没追到。”
“那个青梅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都是听说的,前几个月裴学长好像发过什么悬赏令,就是为了找他的青梅,但是悬赏令撤下的太快了几乎没人看见是谁。”
“真好啊,原来传闻里裴学长痴情是真的。”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咱们说的也是传闻啊。”
她来上课还能吃到自己的瓜。
林清漫边写板书边听她们小声交谈,但没被带跑偏,没把飞机写成裴风鸣。
在她们眼里,裴风鸣有钱又专一,但在林清漫眼里,这男人不专情才奇怪。
她林清漫当然配得上他的喜欢,是他裴风鸣该问凭什么让林清漫喜欢他。
女人顺畅的写完板书,粉笔一抛扔进盒子里,台下交谈的声音也没了。
“好了,开始讲了。”
“教授,我能先问个问题吗?”一个男生举手问。
“问。”
“折教授,我们什么时候能上实践课。”
来京飞院的学生都有飞天梦,着急想开飞机,上实践课就算不能顺利飞起来,最起码能摸一摸机身。
要是能看到折教授开飞机就好了,那可是顶级视觉盛宴,从折教授这个人到操控飞机的每一个动作,都只有两个字:丝滑。
女人打趣的说:“还不会走就想飞,小心跌下来。”
“噗~”
折翼用正经的声音说不正经的话,惹得在座的学生都笑出了声。
“教授,那能不能给个大概时间啊,这样漫无目的的等有点煎熬。”
女人见他们都心急,好心给了个提醒:“给你们个准话吧,如果理论课顺利并且每节课的知识点都能像今天记得这么熟,12月下旬就开实践课。”
看折教授开飞机可是每年京飞院的大热科目,但凡有时间的学生都要围观。
“真的吗?太好了。”
学生又开始叽叽喳喳的高兴起来,什么裴风鸣全都忘了,一聊起折教授开飞机就兴奋了,投入了,忘情了。
林清漫伸起右手,在空中慢慢握成拳:“收,上课。”
女人的手指修长又好看,伸起来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这几位同学,看黑板,别看我的脸也别看我的手。”林清漫拿指节敲了敲黑板。
“好……好的。”
见没人再聊别的,女人就开始讲了。
“战斗机的时速是2000~3500公里每小时,客机是800~1000公里每小时……”
就算有折教授好听的声音加持,听起来也有点枯燥。
但台下的人听的都还挺认真的。
“2000~3500公里每小时……”已经有人在小声背了。
在座的学生里,好多人都称的上是天才了,就上课的十几分钟就记住了。
一节课45分钟,正好今天下午除了折翼教授的课就没了。
叮铃。
林清漫还想继续讲,但她没有拖堂的习惯。
“下课吧。”
学生一溜烟都跑出去了,都着着急急的。
都急着去看裴风鸣。
“折教授再见。”
还有几个好心的学生和她告别。
女人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慢悠悠的出去了。
这有了裴风鸣就忘了折翼了。
林清漫踏出教学楼,就看到人流往会议室走。
京飞院的会议室很大,大学部四个年级的人都放的下。
女人手边没电脑,查消息不方便,只能先拜托霖月:“裴风鸣今天下午几点来京飞院做讲座。”
“哈?今天下午这男人要来?老大你很危险啊,我立马查。”
过了一分钟,霖月发来了几个字:“15分钟后,老大,你小心。”
这次要是被裴风鸣抓住,意味着再想逃出来就难了。
毕竟上次林清漫故意选的草台班子保镖,裴风鸣都不用了。
“没事。”林清漫就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霖月着急害怕,她这个当事人倒是一点不急。
林清漫收起手机就站在教学楼里,她躲还不行吗,敌在明她在暗,主动权在她手上。
虽然林清漫都化成霖月也认不出来的样子了,声音差别也大,至于裴风鸣能不能认不出来,她还真不知道。
女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指针,还有五分钟,这五分钟之内裴风鸣肯定出现。
女人靠着墙,抱着手臂,在暗处等着。
校园里几乎没人了,不看的学生在上课,看的学生已经在会议室了。
裴风鸣身后跟着裴昭沈馈,都大步迈进京飞院大门。
裴昭跟在他俩身后都显得腿长、都变帅了。
“诶,往年都是一月学期末才来,今年怎么这么早。”沈馈不解的问。
“来京飞院演讲也是工作,今年想早点结束,好去找她。”
没几个国家了,他干脆都找遍算了。
要找不见就等呗。
又是林清漫,沈馈也是多余问,裴风鸣做什么肯定都是围绕林清漫转的。
“行,你是京州第一痴情。”
在沈馈的印象里,裴风鸣什么都是第一,现在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他敢说全京州没有人比他更长情,没有人比他喜欢一个人的时间更久。
裴风鸣没理他,插着兜继续往前走了。
林清漫看他要绕过教学楼向后走,突然玩心大起:
从他身边经过,会怎么样呢?
男人就快要拐过教学楼了,女人就插着兜从门口出去。
她连口罩都没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从他面前经过。
裴风鸣身旁站着沈馈,另一边是裴昭,林清漫只能隔着个人走过去了。
女人和沈馈擦肩而过,沈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没觉得有人出现在旁边。
林清漫当然不会停下脚步,毫无停顿直接往校外走了。
三人正走的起劲,裴风鸣却突然停下了。
沈馈没刹住,往前多走了几步才停下:“怎么了,怎么停下了。”
裴风鸣一向是走的迅速,今天是他着急来京飞院演讲的,现在自己又停下来。
男人突然转身,可身后什么都没有。
刚才明明是过去一个人啊,还那么熟悉……
裴风鸣的声音微微打颤,说出了一个让沈馈觉得不可思议的名字:
“小清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