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蓝羽接到了萧念的邀约:“明天,我有一场秀,你来看我啊!”
好姐妹的场她还是要捧的,于是欣然同意:“没问题。”
秀场当天,蓝羽正在台下回复消息,抬头瞬间,竟然发现好多熟人:裴砚琛、刘月、云熠乾、段绍阳、赵新时、姚期仁以及王翊坤。
蓝羽不知是该上去打招呼呢还是装没看见,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萧念一个电话把她喊到了后台。
得了,这个电话真及时,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有个模特刚刚崴了脚,不能上场了,临时又找不到其他模特救场,我就想到了你。”萧念不好意思地偷瞄她:“这场秀的负责人是疏影姐,我想帮帮她。”
蓝羽不想太出风头,刚想拒绝,萧念已经从她的表情窥见了她的心思:“宝贝,求你了,疏影姐人很好的,平时也很帮我的忙,我不想她的这场秀搞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蓝羽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虽然蓝羽没有走过秀,但她自小生在顶级百年世家,接受的礼仪教育让她走路自带气场。
本来她就是人生中的王者,她毫不怯场,她的人生词典中从来没有“不行”二字。
除了裴砚琛,还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秀场灯光骤亮,t台两侧的水晶吊灯将地面照得如同流动的银河。
首位模特踩着鼓点出场,银色流苏裙摆扫过地面,立刻引来前排宾客的低声赞叹。
\"这腰臀比真绝了,听说品牌方特意从米兰挖来的。\"
\"可不是,单是这件礼服的手工刺绣就花了三个月。\"
议论声此起彼伏时,段绍阳原本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直到萧念踩着标志性的猫步登场,手指猛地收紧。
黑色绸缎战袍将她的曲线勾勒得近乎完美,露背设计下蝴蝶骨泛着冷光,肩颈缠绕的金色锁链随着步伐轻晃。
她眼尾挑着暗红色眼线,唇角微勾时露出虎牙,经过观众席时忽然伸手撩起裙摆,露出半截大腿。
段绍阳喉结剧烈滚动,酒杯里的冰块撞出轻响,目光黏在她走动的腰肢上移不开。
\"不愧是超模圈的queen!这气场直接碾压全场。\"
邻座的议论声让段绍阳回神,他扯松领带,喉间溢出低笑。
萧念退场的尾音刚落,后台骤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蓝羽将珍珠发簪别进松挽的发髻,丝绸面料的藕荷色长裙在她转身时泛起粼粼波光,薄纱袖口垂落的银线随着动作轻扫过腰际,勾勒出不盈一握的曲线。
她赤足踩上t台边缘,十厘米的银高跟被修长手指随意拎着,仿佛那不是凶器般的防水台,而是随手把玩的配饰。
追光灯轰然亮起的刹那,蓝羽才慢条斯理套上鞋子。
天鹅颈扬起精准的30度,狐狸眼垂着淡薄的光,却在抬眸瞬间让全场呼吸停滞——细碎水晶缀成的荆棘图案沿着锁骨蔓延至心口,镂空设计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冷玉光泽,随着步伐轻颤的珍珠流苏更添几分惑人意味。
三米长的绸缎拖尾在身后翻涌如浪,她每一步都精准落在台中线,像丈量领土的女王巡视疆土。
前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这新人怎么回事?走路带风的气势像训过千军万马!\"
\"眼神根本没看台下,却让人不敢移开视线......\"
蓝羽在定点位驻足,指尖勾住裙摆的动作优雅得近乎慵懒,忽然腕间发力将薄纱旋成满月。
后背深V开到尾椎的设计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脊梁骨蜿蜒的弧度宛如被月光淬过的刀刃,冷冽又致命。
她垂眸整理发间流苏的姿态漫不经心,却让整个秀场鸦雀无声,唯有绸缎摩擦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裴砚琛骤然看到台上的蓝羽时,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眼底闪过错愕,转瞬又敛起锋芒,恢复成平日的淡漠模样。
记忆里总戴着围裙的妻子,此刻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双曾经带着笑意望向他的狐狸眼,此刻漫不经心扫过众人时,竟比他执掌集团时更像上位者。
他露出玩味一笑。
段绍阳手中的酒杯悬在半空,冰块融化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落。
记忆里那个总穿着素雅连衣裙、安安静静坐在裴砚琛身边的家庭主妇,此刻正迈着近乎傲慢的台步,狐狸眼掠过观众席时带着天生上位者的漠视。
他扯了扯领带,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有意思。”
云熠乾猛地坐直身体,攥着扶手的指节泛白。
蓝羽转身时绸缎拖尾扬起的弧度,恍惚间与他记忆里她在花园浇花时裙摆被风吹起的模样重叠。
可此刻的她美得令人窒息,后背深V处蜿蜒的月光,比他珍藏的所有珠宝都夺目。他下意识抬手想按灭香烟,却发现烟灰早已积了寸长。
赵新时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死死锁在蓝羽锁骨处闪烁的水晶荆棘。
他突然想起某次酒会,蓝羽被人轻视时也是这样垂眸轻笑,看似温和的眼神里却藏着利刃。
此刻她漫不经心整理流苏的姿态,像极了掌控全局的女王,让他呼吸都跟着紊乱。
姚期仁手中的相机快门声不断,镜头里蓝羽每一个定格都美得惊心动魄。
他从未想过那个总带着温柔笑意的邻家女孩,竟能在聚光灯下绽放出如此凌厉的光芒。
当她转身露出深V后背时,取景框里的画面让他差点捏不稳相机。
王翊坤冷哼一声,重重放下酒杯:“不过是临时凑数的,装模作样罢了。”他别过脸不再看台上,却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刘月,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刘月攥紧手中的香槟杯,指节泛白。
蓝羽赤足踩上t台的瞬间,她就认出了这个一直她看不起的女人。
此刻台上那个气场全开的女人,与她记忆里唯唯诺诺的模样判若两人。“不过是穿了件华丽的衣服,骨子里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想通之后,又看向台上:不过是个供人赏乐的玩物,她刘月从不做这种掉价的事,她只做台下的看客,她是权贵,是上层人士,蓝羽才是那个抛头露面的表演者。
她唇角勾起,露出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