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蓝羽一直在忙碌中度过,她又有了新思路。
萧念约了她好几次,她都拒绝了。
这天晚上,萧念又和小姐妹去酒吧玩乐。
正开心地喝酒呢,有两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打扮的男人来纠缠萧念她们:“哟,这妞长得可真漂亮啊,陪哥几个玩玩啊,保证让你爽翻天。”
萧念一看,啧!
什么垃圾玩意,长得这么对不起观众,还有脸来搭讪她萧大美女。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萧念怒吼一声:“滚开。”
一点情面不给对方留。
“少他妈装清高!”混混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酒杯叮当作响。
混混不知祸害了多少清纯少女。
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他们又不是被吓大的。
当即就破口大骂。
萧念攥紧的拳头还没挥出去,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发麻的眩晕感——方才被碰过的那杯鸡尾酒,此刻正在胃里翻涌着异样的灼热。
“糟了,中药了,太大意了。”
萧念顿时慌了。
被算计了。
她看着眼前的两个敌人,在思考脱身之计。
另外一边的段绍阳正和朋友们玩得开心,他听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过来,眉头一皱:“是她。”
萧念和蓝羽交好,他不想管。
可萧家也是A市的名门望族,如果他眼看着萧念出事,却不管……
当他还在纠结犹豫的时候……
萧念这边再次传来桌椅打砸声……
卡座方向传来骰子相撞的脆响。
段绍阳转动着威士忌杯,冰块撞击声戛然而止。
怎么办?
管还是不够?
当混混扯开萧念的外套拉链时,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动。
可恶。
是你们逼我的。
“放开她。”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他顺手将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露出熨帖的白衬衫。
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萧念身边。
两个混混对上段绍阳冷下来的眼神,动作僵住了。
其中一人还想逞强,却被段绍阳反手扣住手腕,关节错位的声响让周围瞬间安静。
“10分钟内消失,我当没看见。”他掏出手机解锁,锁屏界面显示着政务App的图标。
他威胁着这两个不入流的混子。
这种人在他段大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平时都入不了他的眼。
艹,也就是萧念这个死女人……
萧念扶着桌沿摇摇欲坠,眼前的光影开始扭曲。
她要坚持不住了。
段绍阳瞥见她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心猛地一沉。
他发现了她的异常。
扶住她时,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混着她身上玫瑰香水的气息。
不对。
这种情况是……
“你被下药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感觉到怀中人轻轻颤抖。
“我帮你找医生。”段绍阳扶着萧念连忙说道。
“带我去酒店。”萧念还有一丝理智。
她想在神志不清前让段绍阳把她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段绍阳依言照做,这种情况对他这种人而言已是司空见惯了。
酒店电梯上升时,萧念突然抓住他的领带。
段绍阳本能地撑住电梯壁,防止她摔倒。
“别送我去医院...”她仰起头,睫毛扫过他下巴。
看来他刚刚说的话她没有听进去。
“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呼吸间带着酒精的甜腻,段绍阳闻到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已经通知医生赶过来了。”段绍阳有点不耐烦地安抚她。
套房门关上的瞬间,萧念的后背抵在门板上。
段绍阳正要把她拖到床上去,让她休息,发现她已经贴了上来。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湿润的眼角镀上银边。
“段绍阳,你救我...救救我……”她的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话音未落,段绍阳突然偏过头,却被她拽住衣领。
大姐,你是蓝羽的朋友,蓝羽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吗?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
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富二代中的定位。
出去打听打听,谁会把“好人”的头衔冠在段绍阳头上。
“别躲。”萧念的声音带着哭腔,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脖颈。
不行,一定要坚持住。
他的清白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给毁了。
虽然他早已没了清白。
但是……
这可是萧念啊,是蓝羽的死党。
和她那啥不就是道德的沦丧吗?
对。
没错。
他段绍阳要做一个有道德的人。
段绍阳的手臂死死撑在她耳侧,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正要推开萧念时。
他发现……
她的嘴唇擦过他的下巴。
他瞬间睁大了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
他猛地转身,两人跌进柔软的床铺。
黑暗中,衣料摩擦的沙沙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忍不了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干就完了。
翌日。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萧念先睁开了眼。
萧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瞥见段绍阳正背对着她系衬衫纽扣。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立马掀开被子瞅了瞅。
得。
是那么回事了。
理了理思绪,她就明白,眼前一幕是发生了什么事。
晨光斜斜切进房间,在他后颈划出一道冷白的光。
“醒了?”段绍阳转身时顺手抓起床头柜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
他扫了眼凌乱的床铺,“昨晚只是意外。”
萧念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虽然……但是……
她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自幼的教养告诉她,该道谢。
她勉强维持在体面说:“昨晚……谢谢。”
复又补充道:“不用你负责。”
萧念扯过被子裹住肩膀,指尖在被面抓出褶皱,“我自己清楚分寸。”
她知道这种事,成年人之间不必太认真。
她又不是生在古代。
她也不是那种死脑筋的女人。
她是现代社会,经济独立,事业有成的名门千金。
更何况,昨晚是段绍阳救了她。
她不能忘恩负义。
虽然面前这个男人是裴狗的发小。
“正好,我也不想负责。”段绍阳弯腰捡皮鞋,黑色西装裤绷出流畅的线条,“要不是看你被下药,谁管这闲事。”
段绍阳一听,正中他下怀。
也是赶紧顺坡下驴。
几乎是立刻就撇清关系。
他可不想被女人这种生物给赖上。
本来嘛,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
如果扯上负责这种枷锁,还有开心可言吗?
那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吗?
还怎么开心啊?
以后的幸福生活都被断绝后路了。
萧念冷笑一声:“段公子的救命之恩,算我记下了。”
她掀开被子找散落的手机,后背的红痕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可恶。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鸟,可段绍阳这个狗东西,说话竟如此难听。
大大咧咧的萧念都禁不住起了杀心。
虽然是他救了她,但……
难道昨晚他就没有爽到吗?
狗日的段绍阳。
段绍阳别开眼,将叠好的外套甩在她身上:“穿好,我让司机送你。”
虽然不用负责,但他还是好心地让司机送她。
他走到门口又顿住,“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再次确认。
“求之不得。”萧念套上外套,珍珠纽扣歪歪斜斜扣到胸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萧念再次被他的绝情给气到了。
段绍阳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认真却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别忘了吃药。”
萧念知道他指的是避孕药。
她内心恨恨,表面还要装作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仿佛这样就能表明她内心的平静以及……对这件事的……不在意。
段绍阳转动门把的手顿了顿,最终没再回头。
就这样吧。
他本来就是这样洒脱不羁的性子。
房门闭合的声响里,萧念听见走廊传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萧念掀开窗帘,看见段绍阳的黑色轿车。
他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后视镜里,两人的目光隔着街道短暂交汇,随后他踩下油门,烟尘很快模糊了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