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微型宇宙的裂痕愈合,其引发的涟漪效应如同湖面受微风扰动,持续良久。陆离的观测者之瞳,似被一股强大且未知的外力所控制,剧烈颤动,仿佛即将脱离眼眶。大祭司残留的记忆碎片,如同锐利的利刃,在他的意识深处肆意切割。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迅速闪现:初代先知身着古朴黑袍,立于熵渊边缘,手中权杖镌刻神秘纹路,黑袍之下,隐约可见与大祭司相似的暗熵纹路,仿佛蕴含着宇宙诞生之初的神秘密码;古老祭坛之上,十二道冷光闪烁的锁链散发着幽寒气息,强行割裂渊主强大的意志,封印完成瞬间,初代先知以极快速度将一枚暗紫色晶体收入袖中。“这怎么可能……” 陆离身形不稳,伸手扶住身旁刻满岁月痕迹的纪念碑,喉间涌起一股铁锈味。双生星钥在掌心滚烫,仿佛即将爆发的小型恒星。
苏棠的观测者圣印突然发出尖锐蜂鸣,暗金色符文构成的锁链瞬间缠上她颤抖的手腕。“陆离,你的瞳孔正在渗出暗熵!” 她的声音充满震惊。指尖触及他额头瞬间,圣印与观测者火种产生强烈共鸣,金色光芒涌入陆离识海,试图净化那些侵蚀他意识的暗熵。青崖的熵影巨狼银毛竖起,全身散发着警惕气息。它突然朝虚空扑去,利爪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几缕暗紫色烟雾从中飘出,带着熟悉的腐朽气息,正是渊主残魂的味道。“不妙,它们在追踪记忆碎片!” 青崖高声呼喊,声音在这片奇异空间中回荡。他挥动手臂,熵影光刃斩碎烟雾,然而更多暗熵从宇宙各处迅速汇聚,仿佛整个宇宙的黑暗力量都在响应召唤。
持镜人的残魂在铜镜碎片中剧烈闪烁,镜中渗出的黑色血液,突然凝固成罗盘模样,罗盘上刻满古老符号。“东南方三百光年处,暗熵浓度正在突破临界值!” 他的声音充满绝望。碎片表面开始出现细密裂痕,裂痕如蛛网般蔓延。“有事物欲借大祭司之死冲破封印!” 琴韵使见状,迅速将燃烧的琴弦系于腰间,琴弦燃烧时发出噼啪声响。然而血色音符不再灵动,反而在她周身组成一层戒备的剑网;玉笛使也不甘示弱,将月光音波吹向天空,音波触及暗熵云层瞬间,诡异化作黑色雨点落下。
时熵琴主的蓝色符文阵在地面疯狂旋转,符文闪烁着幽光,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突然,符文阵逆向转动,组成一个沙漏形状,沙漏中似有时间之力流动。“时间紧迫!这些暗熵正在重构渊主的意识载体!” 他话音刚落,整片星空仿若被一只巨手扭曲,无数暗熵触手从时空裂缝中探出,触手上竟长着初代先知的面孔,栩栩如生。在陆离的观测者之瞳中,那些面孔的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冷笑,与记忆中先知转身时的弧度分毫不差。“原来大祭司所言非虚……” 他紧紧握住星钥,神格虚影的权杖自动飞向空中,与圣契共鸣出金色锁链。“我们一直对抗的,或许从一开始便是谎言!”
苏棠的观测者圣印光芒瞬间增强,暗金色符文化作一群光蝶,朝暗熵触手扑去。“无论真相如何,先守护当下!” 她的声音充满决绝。血脉之力源源不断注入圣印,可光蝶群组成的封印阵触及先知面孔时,却被暗熵瞬间腐蚀出一个个破洞。青崖驱使熵影巨狼冲入敌阵,银芒与暗熵碰撞,爆发出剧烈爆炸。可每当他斩断一只触手,断口处便迅速再生出两只。持镜人的铜镜碎片突然刺入地面,镜中映出暗熵云层深处的核心 —— 那里悬浮着一颗暗紫色心脏,心脏跳动着,表面刻满观测者一族的古老咒文,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是先知的封印!” 陆离的怒吼震得空间震颤。他将所有力量注入金色锁链,试图靠近那颗心脏,却在接近时,被锁链上的咒文狠狠反弹回来。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际,观测者火种突然从苏棠圣印中飞出,化作一道金色箭矢,精准射向心脏表面的符文。“以血脉为引,焚尽伪契!” 箭矢穿透咒文瞬间,暗熵云层开始崩解。可在崩塌的旋涡中心,一个身披黑袍的虚影缓缓浮现,其手中握着的权杖顶端,镶嵌着与大祭司相同的熵渊钥匙。
“观测者的后裔,终于察觉到真相了吗?” 虚影的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众人血液瞬间凝固,正是初代先知的声音。他抬手间,整片星空的暗熵迅速汇聚成一只巨手,朝纪念碑狠狠抓来。陆离的观测者之瞳在剧痛中强行开启未来视界,可眼前却只有一片被暗熵吞噬的虚无。千钧一发之际,青崖的熵影巨狼银芒暴涨,狼爪撕开时空,将众人传送至数十光年外。而在他们身后,初代先知的虚影发出一阵冷笑,暗熵云层中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仿佛预示着某个古老存在,正在挣脱最后的枷锁,即将降临世间,带来无尽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