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敲开李工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两杯刚买的咖啡：\"李工，歇会儿？给你带了杯拿铁。\"
李工从电脑前抬起头，眼镜片上反射着屏幕的蓝光：\"来得正好，我这看数据看得眼都花了。\"
大刘把咖啡递过去，凑到电脑前：\"电子厂那个废水处理方案有眉目了？\"
\"基本框架出来了。\"李工推了推眼镜，调出一张流程图，\"你看，他们废水里重金属含量特别高，常规生物处理根本不行。\"
大刘咂咂嘴：\"这么复杂？那咱们...\"
\"别急啊。\"李工笑着点开下一页，\"我查了最新文献，这个膜分离技术配合特殊菌种，应该能搞定。就是设备成本...\"
\"成本好说！\"大刘一拍大腿，\"上午我刚跟赵姐汇报过，她说只要技术靠谱，贵点也能接受。电子厂那边说了，效果好价格不是问题。\"
李工眼睛一亮：\"真的？那敢情好！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大刘，我有个想法憋好久了...\"
\"你说你说！\"大刘拉过椅子坐下。
\"咱们老给人做环保方案，设备全靠外购。\"李工指着屏幕，\"要是能自己研发生产，利润起码翻番！\"
大刘眼睛瞪得溜圆：\"哎呦我去！李工你这脑子...\"他猛地站起来，\"走，现在就去跟赵姐说！\"
\"等等！\"李工拽住他袖子，\"我连计划书都写好了。\"从抽屉里抽出个文件夹，\"你看看...\"
大刘翻开文件，越看越兴奋：\"人才啊李工！这投资回报率算得明明白白的。\"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社区环保竞赛的事儿...\"
李工拍拍脑门：\"差点忘了！线上答题系统小张做好了，正在测试。\"他掏出手机，\"你看，界面多清爽。\"
大刘凑过去看：\"漂亮！诶，这'垃圾分类大闯关'的动画效果绝了！小朋友们肯定喜欢。\"
\"那是！\"李工得意地笑，\"我家闺女当的小顾问，说要有恐龙元素...\"
正说着，小王在门口探头：\"刘哥，看写字楼去？约的中间三点。\"
大刘一看表：\"这么快？李工，咱晚上接着聊！\"抓起文件夹就往外跑。
写字楼里，中介热情介绍：\"这层280平，采光特别好...\"
小王摸着墙壁：\"刘哥，这装修挺新，省不少事。\"
大刘走到窗边：\"视野不错...就是，\"他突然压低声音，\"隔壁怎么是个幼儿园？\"
小王偷笑：\"多好啊，上班还能听儿歌。\"
\"去你的！\"大刘捶他一下，\"赵姐开会不得疯...\"转头问中介，\"有没有靠里面的？\"
看完五处场地，大刘和小王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煎饼。
\"要我说啊，\"小王嚼着煎饼，\"第三个最合适，就是贵点儿。\"
大刘灌了口矿泉水：\"贵有贵的道理。走，回去跟赵姐汇报。\"
刚进公司，就听见赵丽在打电话：\"...对，自主研发设备...是，我们李工带队...\"
大刘和小王对视一眼，悄悄击掌。
第二天早会上，赵丽红光满面：\"同志们！公司要搞大动作了！\"她举起李工的计划书，\"环保设备研发项目，正式启动！\"
掌声中，大刘捅捅李工：\"你小子要升官啊！\"
李工耳根通红：\"别瞎说...\"
\"下面分配任务。\"赵丽敲敲白板，\"大刘负责对接电子厂项目，李工全力攻关研发，小王...\"
小王突然举手：\"赵姐，新办公室还租不租了？\"
全场大笑。赵丽也乐了：\"租！怎么不租？等研发成功了，咱们换更大的！\"
散会后，大刘拽住李工：\"走，去电子厂。他们总工想当面聊聊技术细节。\"
路上，李工忧心忡忡：\"他们要是问太专业...\"
\"怕啥！\"大刘搂住他肩膀，\"你就当给小学生上课，我负责捧哏！\"
电子厂会议室里，头发花白的总工仔细翻看方案：\"这个菌群培养...\"
李工推推眼镜：\"您放心，我们合作实验室有专利菌种...\"
大刘适时插话：\"张总，李工可是清华环境工程博士！\"
总工态度明显热络起来。聊到价格时，大刘手机突然响了。
\"不好意思啊...\"他走到走廊，是小王：\"刘哥！社区竞赛报名爆了！居委会问能不能加名额！\"
大刘捂着话筒：\"加！必须加！跟赵姐说，这是宣传咱们研发项目的好机会！\"
回到会议室，总工已经在签意向书了。大刘冲李工眨眨眼，李工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公司路上，李工难得话多：\"大刘，你说咱们研发成功的话...\"
\"那还用说！\"大刘挥舞着手臂，\"到时候全中国的环保设备都打咱们logo！\"
等红灯时，李工突然说：\"其实...我老婆一直嫌我工资低...\"
大刘一愣，用力拍他后背：\"等着吧！等项目成了，让嫂子数钱数到手抽筋！\"
两人勾肩搭背走进公司大楼，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