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风波平息后,刘晓哓本以为能松口气,可没成想,新的事儿又找上门了。这天晌午,刘晓哓正蹲在码头边,帮着老周修补漏了的渔网。阿虎蹭蹭跑过来,跑得气都喘不匀乎了,“盟主!不好了!王老板的商船在江上被一伙蒙面人劫了!”
刘晓哓手里的渔网“啪嗒”掉地上,“啥?光天化日的,还有人敢劫船?走,找王老板问问去!”
到了王老板的店铺,王老板正拍着桌子直叹气,眼睛都急红了,“刘盟主,您可来了!我那船装满了丝绸,价值好几百两银子呢!那些人蒙着脸,啥都不问,上船就抢,我手下弟兄想拦,还被打伤了好几个!”
老周皱着眉头,“会不会是杨立威的余党来报复?”
刘晓哓摇摇头,“不像。杨立威刚倒台,他们没这么大胆子。阿虎,你去问问其他商户,最近有没有人也遇到过这种事儿。飞鹰妹子,你带着寨里弟兄沿江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帮人的老窝。”
没几天,阿虎和飞鹰娘子都带回了消息。阿虎挠着脑袋,一脸疑惑,“盟主,问了一圈,好几个商户都说最近运货的船被劫了,可奇怪的是,他们劫了货,却不伤人,也不留活口,抢完就跑。”
飞鹰娘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我在下游芦苇荡找到这个,上面绣着个奇怪的标志,像是条张牙舞爪的黑龙。”
刘晓哓接过破布,盯着那黑龙标志看了半天,“黑龙?我咋从没听说过江上有这号势力?老周,你在这码头待得久,知道这是啥来头不?”
老周眯着眼瞅了瞅,摇摇头,“没听说过。不过听我侄儿说,最近州府来了个新的盐运使,姓孙,排场也不小,不知道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刘晓哓一拍大腿,“走!去会会这个孙盐运使!阿虎,你跟我去,飞鹰妹子,你带人在州府外候着,以防万一。”
到了盐运使衙门,孙盐运使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嗑着瓜子,见刘晓哓他们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哟,这不是漕帮刘盟主嘛,找本官何事啊?”
刘晓哓强压着火气,抱了抱拳,“孙大人,最近江上不太平,好多商船被劫,不知大人可听说了?”
孙盐运使“呸”地吐了口瓜子皮,“商船被劫?这事儿归捕快管,找我干啥?难不成你怀疑是我干的?”
阿虎一听,立马火了,往前跨了一步,“你这态度!我们就是来问问,你咋……”
刘晓哓伸手拦住阿虎,笑着说:“孙大人误会了,我们就是想着,您刚来,消息灵通,说不定能帮上忙。既然大人不知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出了衙门,阿虎气得直跺脚,“盟主!这孙盐运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
刘晓哓皱着眉,“先别急,回去再从长计议。”
正说着,飞鹰娘子急匆匆跑过来,“盟主!不好了!阿明在跟踪一伙可疑船只时,被人发现抓走了!”
刘晓哓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反了他们了!走!带人救阿明!飞鹰妹子,你带一半弟兄去城西废弃的粮仓,我听说那片最近有动静。阿虎,你带另一半弟兄去码头,守住商船,防止他们趁乱再劫。”
到了城西粮仓,刘晓哓带人悄悄摸了进去。粮仓里黑漆漆的,只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把那小子看好了,要是漕帮的人敢来,就拿他做人质!”
刘晓哓使了个眼色,弟兄们悄悄包抄过去。突然,粮仓里的火把全亮了,几十个蒙面人举着刀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孙盐运使!
孙盐运使得意地大笑,“刘晓哓,你果然来了!告诉你,江上劫船的事儿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要让这码头乱起来,好从中渔利!”
刘晓哓握紧拳头,“你个狗东西!快把阿明交出来!”
孙盐运使一挥手,几个喽啰押着阿明走了出来。阿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盟主,别管我!跟他们拼了!”
孙盐运使嘿嘿笑着,“拼?你看看你们,能打得过我的人吗?识相的,就把漕帮的地盘让给我,不然,这小子就没命了!”
刘晓哓正犹豫,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喊杀声。老周带着州府的捕头们冲了进来!“刘盟主,我们来支援了!”
孙盐运使脸色大变,“你们……你们咋来了?”
老周笑着说:“孙大人,你的事儿早就被我们查得一清二楚了!你勾结江洋大盗,打着盐运使的旗号,在江上抢劫商船,还私贩私盐!这些证据,我都交给州官了!”
孙盐运使一听,慌了神,想趁机逃跑,刘晓哓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带走!”
救出阿明后,刘晓哓带着弟兄们回到码头。商户们听说漕帮又解决了大麻烦,都自发地带着酒菜来庆祝。
王老板举着酒杯,激动地说:“刘盟主,多亏有你们啊!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些商户可咋活啊!”
刘晓哓笑着摆摆手,“大家都是为了讨生活,这码头安稳了,大家才能有好日子过。不过,以后还得小心,指不定还会冒出啥新的麻烦。”
阿虎大大咧咧地搂着刘晓哓的肩膀,“怕啥!有盟主在,有咱弟兄们在,啥麻烦都能解决!来,喝酒!”
看着热闹的场面,刘晓哓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守护这码头的担子还很重,但只要有这帮生死与共的弟兄,有商户们的支持,再大的风浪也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