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哓刚风光了没几天,好日子就到头了。这天晌午,他正和阿虎、老周在漕帮议事厅里吃着饭,阿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连气都没喘匀就喊:“盟主!码头上来了一群人,看着就不像善茬!”
刘晓哓把筷子一放,眉头皱起来:“走,去看看!”几个人快步赶到码头,就瞧见十几个穿着灰布短打的汉子,腰间都别着家伙,正堵在漕帮的货仓门口。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满脸不屑地踢着地上的石头。
刘晓哓走上前,客气地抱了抱拳:“这位兄弟,在我们漕帮地盘上堵门,是有什么事儿?”
那汉子斜睨了他一眼,扯着嗓子说:“我叫王彪,奉我们当家的命来传话。漕帮最近出尽了风头,可别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码头这么大,也得分我们‘铁刀会’一口饭吃!”
阿虎脾气火爆,立马往前一站:“想分饭吃?凭什么!码头是我们漕帮辛辛苦苦守下来的!”
王彪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识相的,把东边那三个仓库让出来,再交三成保护费,不然,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刘晓哓压住心里的火,沉住气说:“王兄弟,码头的规矩向来是各凭本事。你们铁刀会想要好处,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王彪哼了一声:“少废话!三日后,给我们个准信儿!要是不答应,漕帮的船就别想安稳进出码头!”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老周望着他们的背影,忧心忡忡地说:“盟主,这铁刀会怕是来者不善。听说他们背后有人撑腰,咱们得小心应对。”
刘晓哓点点头:“阿虎,你去查查铁刀会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背后是谁在指使;老周,你通知漕帮兄弟,加强戒备,别让他们钻了空子;阿明,你去联络其他商户,问问他们的想法。”
三天一晃就过去了。一大早,王彪就带着人又来到码头,还带来了更多人,个个凶神恶煞。王彪叉着腰,嚣张地喊道:“刘晓哓,考虑得怎么样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晓哓站在台阶上,大声回应:“王彪,码头不是我们漕帮一家的,但也容不得你们强取豪夺。有本事,就拿出真本事来谈!”
王彪一听,立马火了:“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兄弟们,给我上!”话音刚落,铁刀会的人就举着刀冲了过来。
漕帮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抄起家伙就迎了上去。双方顿时在码头上打成一团,喊杀声震天响。刘晓哓挥舞着棍棒,一边打一边指挥兄弟们:“注意配合,别落单!”
正打得激烈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官兵来了!”众人一听,都不由得停了手。只见一队官兵骑着马,气势汹汹地赶来。为首的是个捕头,他大声喊道:“都住手!在码头聚众斗殴,当王法不存在吗?”
王彪见状,立马换了副嘴脸,跑到捕头面前,恶人先告状:“官爷,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漕帮仗势欺人,我们只是来讨个说法!”
刘晓哓也赶忙解释:“官爷,铁刀会想强占我们漕帮的地盘,我们这是自卫!”
捕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都别吵了!两边的领头人跟我回衙门,把事情说清楚!其他人都散了!”
没办法,刘晓哓和王彪只能跟着捕头去了衙门。在大堂上,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王彪抢先说:“大人,漕帮独占码头,我们铁刀会想讨口饭吃,他们却不肯,还动手打人!”
刘晓哓气得脸都红了:“大人,明明是铁刀会仗着人多,来我们漕帮的地盘上闹事,要我们交保护费、让仓库!这不是强取豪夺是什么?”
县太爷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儿本官会调查清楚。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们两边都不许再闹事,否则严惩不贷!都先回去吧!”
从衙门出来,刘晓哓心里明白,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铁刀会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撑腰,不然不会这么嚣张。回到漕帮,他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阿虎气呼呼地说:“盟主,干脆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咱们还怕了他们!”
老周却摇摇头:“不行,铁刀会人多势众,而且背后有人,硬拼对我们不利。我们得想个别的办法。”
正说着,阿明急匆匆地跑进来:“盟主,不好了!铁刀会到处散布谣言,说漕帮勾结江洋大盗,还说您收了黑钱!现在好多商户都不敢跟我们做生意了!”
刘晓哓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招够狠!他们这是想断我们漕帮的活路!”
老周皱着眉头说:“看来铁刀会是想彻底把我们赶出码头。盟主,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挽回声誉,不然麻烦就大了。”
刘晓哓沉思了一会儿,说:“阿明,你去把那些和我们关系好的商户请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阿虎,你带人暗中盯着铁刀会的动静,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老周,你去查查铁刀会和官府的关系,为什么他们闹事,官兵来得这么及时?”
等商户们到齐了,刘晓哓诚恳地说:“各位老板,铁刀会散布的谣言,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我刘晓哓敢对天发誓,漕帮绝没有做过那些事!还望各位相信我们,别中了他们的奸计。”
布庄李老板叹了口气:“刘盟主,我们相信你。可现在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们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这可怎么办?”
刘晓哓坚定地说:“各位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造谣的证据,还漕帮一个清白。在这期间,漕帮愿意降低运费,帮大家共度难关!”
商户们听了,纷纷点头称赞。刘晓哓又和大家商量了一些应对铁刀会的办法,这才散了。
这边刚忙完,阿虎就急匆匆地跑回来:“盟主,我发现铁刀会和城西的‘万宝赌坊’来往密切,经常有赌坊的人给他们送钱!”
老周也跟着说:“我打听到,那个捕头和万宝赌坊的老板是亲戚,怪不得官兵来得那么及时,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
刘晓哓一拍桌子:“好啊!原来背后是万宝赌坊在搞鬼!他们想独占码头的生意,所以才指使铁刀会来对付我们!”
阿明着急地问:“盟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晓哓眼神坚定:“既然知道了对手是谁,那就好办了。阿虎,你去联络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就说漕帮遇到麻烦,需要帮忙;老周,你去收集万宝赌坊和铁刀会勾结的证据;阿明,你继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汇报。”
没过几天,阿虎就带着十几个江湖朋友来到漕帮。刘晓哓感激地说:“多谢各位兄弟仗义相助!等解决了这事儿,我一定好好感谢大家!”
这些江湖朋友纷纷表示:“刘盟主客气了!我们最看不惯那些以大欺小、不择手段的人!这次就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另一边,老周也没闲着。他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拿到了万宝赌坊给铁刀会送钱的账本,还有他们商量对付漕帮的书信。
刘晓哓看着这些证据,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看他们还怎么狡辩!阿虎,通知兄弟们,今晚就去万宝赌坊,把这些证据交给官府,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夜深人静,刘晓哓带着漕帮兄弟和江湖朋友,悄悄地来到万宝赌坊。赌坊里灯火通明,吆喝声、骰子声此起彼伏。刘晓哓一挥手,众人冲进赌坊,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刘晓哓拿着证据,对赌坊老板说:“你勾结铁刀会,在码头闹事,还散布谣言,破坏漕帮的声誉。这些证据,足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赌坊老板吓得脸色苍白,不停地求饶:“刘盟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刘晓哓冷哼一声:“饶了你?不可能!阿虎,把他和这些证据一起送到官府!”
第二天,县太爷升堂审理此案。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赌坊老板、铁刀会的王彪,还有那个捕头,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县太爷大怒,将他们全部严惩。
消息传开,商户们都拍手称快。他们纷纷来到漕帮,向刘晓哓道歉:“刘盟主,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还请你别往心里去!”
刘晓哓笑着说:“各位老板言重了。只要大家以后还信任漕帮,咱们就一起把生意做好!”
经过这件事,漕帮在码头的威望更高了。可刘晓哓知道,江湖险恶,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他看着忙碌的码头,对兄弟们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然而,谁也没想到,在平静的表面下,又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