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收拾了黑龙会,漕帮的生意愈发红火,可刘晓哓却不敢松气。这天晌午,她刚在武馆教完孩子们扎马步,阿福就满头大汗地跑来:“盟主!码头那边又出事了!好几艘船被卡在闸口,船老大们吵着要见您!”
刘晓哓心头一紧,顾不上擦汗就往码头赶。老远就听见吵嚷声:“这闸口说关就关,我们的货都要烂在船上了!”“漕帮收了保护费,倒是管管啊!”她挤进人群,看见闸口的官吏正拿着文书大声嚷嚷:“奉上头命令,严查走私!漕帮的船也得挨个检查!”
刘晓哓走上前,客气地问:“官爷,往常检查也没堵过船,这次怎么...”话没说完,那官吏就把文书甩她脸上:“少废话!漕帮名声大,查得就得严!”人群里突然有人起哄:“瞧,漕帮也不过如此,连官府都收拾不了!”刘晓哓抬眼一瞧,是几个生面孔,心里顿时明白——又有人在使坏。
她强压着火气,转头对船老大们说:“各位放心,我这就去打听清楚。阿虎,带兄弟们维持秩序,别让货物受损。”回漕帮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这闸口突然严查,背后肯定有猫腻。正琢磨着,李捕头急匆匆赶来:“刘盟主,您快躲躲!有人往衙门递了密信,说漕帮勾结走私犯!”
刘晓哓愣住:“李捕头,您知道我漕帮一向规矩,这明摆着是栽赃!”李捕头叹了口气:“我信您,但知府大人收了密信,正带人往漕帮去呢。”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传来官兵的脚步声。刘晓哓咬咬牙:“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知府黑着脸,举着密信喊道:“刘晓哓,有人举报你漕帮走私,现在要查封漕帮!”刘晓哓冷静地说:“大人,空口无凭,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我漕帮可不服!”知府刚要发作,武当掌门和玄智大师突然赶到。武当掌门掏出一份文书:“大人,这是我们查访的证据,漕帮近日货物均有记录,并无走私!”
僵持间,老周匆匆跑来,怀里抱着一摞账本:“盟主!我查到了!那批被扣的货物里,有几箱装的是瓷器,可报关单上写的是布料!有人故意调换了货物!”刘晓哓心头一震,盯着知府说:“大人,看来是有人想陷害漕帮,还请彻查!”知府脸色阴晴不定,甩下句“改日再查”就带人走了。
当晚,刘晓哓召集众人分析。玄智大师说:“老衲的弟子打听到,城里新开的‘兴隆商行’最近和官府往来密切。”阿福突然一拍大腿:“盟主,我想起来了!今天在码头起哄的人,我见过他们进出兴隆商行!”刘晓哓冷笑:“好啊,又是抢生意的把戏。这次,咱们主动出击!”
她安排阿虎带兄弟暗中监视兴隆商行,自己则带着老周去拜访城里有名的商户。在王掌柜的铺子里,刘晓哓诚恳地说:“王掌柜,您做了半辈子生意,可知漕帮被人陷害的事?”王掌柜叹了口气:“刘盟主,我信你,但兴隆商行给的运费比你们低三成,好多人都动心了...”
刘晓哓眼睛一亮:“低三成?他们不亏本吗?王掌柜,劳您打听下,他们的船都运些什么货?”没过两天,王掌柜带来消息:“不得了!兴隆商行的船运的都是违禁品,还打着商户的旗号!”刘晓哓握紧拳头:“果然有问题!李捕头之前说有人举报漕帮走私,怕不是贼喊捉贼!”
她立刻去找李捕头:“李捕头,兴隆商行才是真正的走私团伙,还勾结官府陷害漕帮。您能不能...”李捕头摇摇头:“刘盟主,我官小言微,就算有证据,知府大人也未必听。除非...”他压低声音,“除非能拿到更硬的证据,直接捅到上头去。”
刘晓哓沉思片刻,有了主意。她让阿虎假扮成货商,去和兴隆商行谈生意。阿虎带着几箱假货物上门,对商行的管事说:“听说贵行运费便宜,我这批货急着运,不知...”管事一看货物,眼睛放光:“好说!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们可不走正规水路。”
交易当晚,刘晓哓带着武当掌门、玄智大师埋伏在码头。只见兴隆商行的人偷偷把货物装上船,还和闸口官吏低声交谈。阿虎故意大声说:“这批货可是违禁品,出了事...”管事摆摆手:“放心!知府大人都打点好了!”
刘晓哓带人冲出来,大喝:“人赃俱获!还想狡辩?”兴隆商行的人见势不妙,拔刀就冲过来。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突然一队官兵赶来。领头的竟是知府!他得意地说:“刘晓哓,私闯码头,聚众斗殴,这次你跑不掉了!”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位骑着快马的信使高举令牌喊道:“圣旨到!知府勾结走私团伙,即刻革职查办!”原来,刘晓哓早就托人把证据送到了京城。知府瘫倒在地,兴隆商行的人也被一网打尽。
风波过后,漕帮门前放起了鞭炮。商户们抬着“诚信守义”的匾额,非要送给刘晓哓。王掌柜拉着她的手说:“刘盟主,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以后漕帮的生意,我们铁定支持!”
夕阳下,刘晓哓站在漕运码头,看着船只来来往往。阿虎凑过来:“盟主,这次又摆平了,真痛快!”她笑着摇摇头:“树大招风,漕帮要走的路还长着呢。但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