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卢氏县的城墙上,使得原本就高大坚固的城墙显得更加坚不可摧。城墙之上,守军们精神抖擞,他们日夜不停地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在城墙的一角,箭矢和滚石被整齐地堆放着,而在寿张方向,黄巾军虽然依旧耀眼,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在向卢县的守军示威,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鲍信壮烈殉国后,曹操接掌济北军务,柳珩、赵云、关羽、张飞与平原精锐全力协助,固守城池,严防黄巾。
城内粮草充足,城防日固,士气虽因鲍信之死略受打击,但在曹操的激励与柳珩的统筹下,守军斗志渐复。赵云率平原精锐频频出城骚扰黄巾粮道,断其后路,关羽与张飞坐镇城头,督守四门,城中百姓捐粮助战,济北上下同心,誓保兖州不失。
这日清晨,城外黄巾军忽遣一使者,持书信求见,称有要事禀告。
曹操与柳珩闻讯,召集赵云、关羽、张飞、夏侯惇、曹仁众人于府衙议事厅。
使者入厅,布衣麻鞋,面容憔悴,拱手道:“黄巾渠帅张饶有书信呈上,望济北诸公一观。”
曹操冷哼:“黄巾贼子,杀我鲍公,屠戮兖州,今日来信,莫非求饶?”使者低头:“渠帅之意,皆在信中,请诸公裁断。”柳珩接过书信,展开细读,信中语气傲慢,字里行间透着一丝诡异:
昔在济南,毁坏神坛,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汉行已尽,黄家当立。
天之大运,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兖州残破,济北孤城,诸公虽勇,难逆天命。速降黄巾,可保性命,否则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曹操读罢,拍案而起,怒道:“张饶狂徒,妖言惑众!汉室虽衰,然天命未改,区区黄巾,乌合之众,竟敢口出狂言!鲍公之仇未报,我誓灭此贼!”他挥手命人将使者押出,喝道:“回告张饶,济北城破之前,吾必斩其首级!”
使者战战兢兢,匆匆离去。夏侯惇怒道:“主公,黄巾妖信,意在乱我军心,吾愿领兵出击,杀其使者!”曹仁附和:“此信狂妄,当焚之,以正视听!”
柳珩却眉头微皱,摆手示意众人稍安,沉声道:“孟德,且慢。此信虽狂妄,然细思之下,颇有蹊跷。”
他将书信重新展开,指着其中几句:“黄巾自称‘天之大运’,又言‘汉行已尽’,此乃惑民之辞,意在施压。然若黄巾果真势大,何须遣使送信,徒增我军戒备?按理而言,他们大可围城猛攻,逼我等出战,劝降之举,反显多余。”
柳珩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弟以为,此信背后,或藏黄巾之虚。张饶此举,恐是为掩饰粮草不足,欲乱我军心,逼我出城决战。”
曹操闻言,怒气稍敛,沉吟道:“明渊,你是说黄巾粮草已竭,故意以书信激我?”
柳珩点头:“正是。黄巾军多为流民,粮草全赖劫掠。任城、东平虽破,然兖州久经战乱,府库空虚,寿张周边村庄早已人去楼空,其粮草难以持久。
子龙数次断其粮道,黄巾后路不稳,此信恰是虚张声势,欲诱我军出击,速战速决。”赵云抱拳:“明渊兄所言极是。前日巡查,敌营炊烟稀疏,士卒面有菜色,粮草之困,已显端倪。”
关羽捋须:“黄巾若粮尽,军心必乱,然其尚有数千之众,不可轻敌。”张飞跃跃欲试:“四弟,管他粮够不够,杀出去砍了便是!”
“二哥,三哥,子龙,诸位,黄巾粮尽,正是破敌之时。固守虽稳,然若拖延过久,恐黄巾狗急跳墙,劫掠乡野,祸及百姓。弟以为,当趁其粮草不济,主动出击,寻其主力决战,斩其渠帅张饶,乱军自溃。”
柳珩指着地图上的谷地:“黄巾主力聚于此,地势开阔,我军若以精骑突袭,辅以步兵压阵,可一战破敌。孟德昔日主张出击,今可再试,我平原精锐愿为先锋,子龙领骑射手断敌后路,云长与翼德压阵,夏侯将军与曹将军护孟德中军,如何?”
曹操目光一亮,拍案道:“明渊此策,深合我意!若黄巾粮尽,则军心已乱,正可一鼓作气破之!我领中军,子龙断后,云长、翼德左右夹击,夏侯惇、曹仁护翼,明渊统筹全局,定可大胜!”
赵云抱拳:“子龙愿领平原精锐,断敌粮道,直取张饶!”
关羽沉声道:“黄巾虽众,吾刀下无生,愿为先锋。”
张飞哈哈大笑:“四弟这主意好,俺老张定砍他个片甲不留!”夏侯惇与曹仁齐声道:“主公,柳将军之策,必胜!”
柳珩见众人士气高昂,心中沉静。他知此战风险不小,然黄巾粮尽,军心涣散,正是破敌良机。
鲍信之死,兖州之乱,皆需此战雪耻。他拱手道:“孟德,诸位,此战关乎兖州安危,鲍公之志,天下太平之愿,皆在此战。我军虽少,愿以命相搏!”
曹操点头:“明渊,你我同心,兖州必保!明日清晨,整军出击,直捣黄巾!”众人齐声应诺,各自回营备战。
夜幕笼罩着大地,卢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城墙高耸,城墙上的守军们来回巡逻,他们手持火把,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城内,士卒们忙碌地磨刀擦枪,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战斗。战马在马厩中不安地低鸣,仿佛也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柳珩身披战甲,步伐稳健地登上城头。他站在城垛边,极目远眺,目光落在了寿张方向。那里,黄巾军营寨的火光渐渐微弱,仿佛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
柳珩紧紧握住手中的燎原枪,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鲍公,兖州之战,弟定助孟德平乱,告慰你在天之灵。”柳珩低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