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柳珩在涿郡书院授业三月有余,兵法诗赋并重,学子云集,麻纸远销邺城、中山,书院文事如日中天。
赵云暂留范阳,教授骑射,银枪生风,书院气象一新。
柳珩每日清晨授课,午后与貂蝉、蔡琰、蔡贞姬共话诗书,夜间修书毋极,与甄宓互诉相思,情深意笃。
商路清平,太行事毕,他心意已定,决意重返毋极,依古礼提亲,迎甄宓归范阳,共结连理。
七月初七,乞巧佳节,柳珩整装南下,乌云踏雪步伐矫健,燎原枪斜倚马侧,寒光凛冽。
随行部曲十二人,皆忠勇精壮,护送聘礼车马,礼盒中金玉珠宝、布帛三百匹、漆器六十套、涿郡麻纸百刀,皆精心备置,聘书由柳珩亲笔书写,字迹遒劲,情真意切。他青衫简朴,腰缠青布带,背负劲弓,竹箫轻晃,英姿勃发,沿途百姓见其车马浩荡,皆知柳校尉石狼谷大捷之名,夹道称颂,窃窃私语:“柳校尉提亲甄氏,佳话天成!”
行至毋极县,日已正午,城门车马川流,市肆喧闹,商路清平,甄氏商队货车往来不绝。
柳珩勒马入城,直奔甄氏宅院。宅院青瓦飞檐,庭中柘树枝繁叶茂,遮出清荫。门前仆役见柳珩车马,忙入内禀报,甄豫早得书信,知其来意,亲至院门相迎,青袍幞头,面容清癯,朗声笑道:“明渊兄!今携车马而来,必为宓儿喜事!”
柳珩翻身下马,燎原枪交予部曲,拱手还礼,沉声道:“豫兄,商路清平,赖你筹谋。柳某此来,特为宓儿,携聘礼求亲,望豫兄成全。”
甄豫抚掌大笑,引柳珩入正厅。厅内清凉,青石地砖映着窗外秋光,宛如霜雪铺地。案上茶盏热气袅袅,甄宓一袭青衫,端坐侧席,闻声起身,眉目如画,含羞带笑,柔声道:“明渊,七夕佳节,你归来了。”
柳珩目光柔和,拱手道:“宓儿,石狼谷一战,商路清平,柳某心愿既了,今日登门,依古礼提亲,愿与你共结连理。”
甄宓脸颊微红,低声道:“明渊心意,宓儿铭感。”甄豫笑而不语,命仆役奉茶,厅堂气氛温馨喜庆。
纳采之礼首启,柳珩命部曲呈上聘礼,金玉珠宝、布帛三百匹、漆器六十套、麻纸百刀,列于庭中,礼盒精美,熠熠生辉。他亲手递上聘书,朗声道:“豫兄,宓儿,柳某以诚相求,愿依古礼,纳采为始,求娶宓儿为妻。”
聘书述及与甄宓相识之缘,愿以一生相守,言辞恳切,情真意切。
甄豫接过聘书,细阅后点头道:“明渊,聘礼丰厚,聘书真挚,甄氏感你恩义,纳采之礼,吾家受之。”
甄宓垂首,含笑不语,庭院内外,喜气洋洋。
问名随即进行,甄豫代甄宓回礼,奉上庚帖,详列甄宓生辰八字,交予柳珩。柳珩郑重收下,命部曲护送庚帖回范阳,交专人择卜合婚。
三日后回信,称柳珩与甄宓八字相合,天作之合,婚事大吉。柳珩得信,心下大定,复至毋极,行纳吉之礼,携卜算吉兆回禀甄氏。
甄豫抚掌笑道:“明渊,宓儿与你,天定良缘,甄氏上下,皆喜此婚!”甄宓轻声道:“明渊,宓儿愿随你,共创佳话。”柳珩目光柔和,拱手谢道:“豫兄,宓儿,柳某定不负此情。”
纳征之礼随之展开,柳珩再献重礼,黄金百两、布帛五百匹、漆器百套、涿郡麻纸三百刀,皆为甄氏添妆,礼车浩荡,毋极县民争相围观,赞叹柳校尉豪情义重。
甄豫收礼,命家兵护送礼车入库,笑道:“明渊,聘礼之盛,足见你心。甄氏当备嫁妆,宓儿出阁,定不失体面。”
柳珩拱手道:“豫兄,宓儿嫁我,柳某已三生有幸,嫁妆轻重,皆不介怀。”甄宓垂首,耳根微红,厅堂内外,笑声朗朗。
请期为最后一步,柳珩与甄豫商议婚期,卜算吉日,定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月圆人团,迎娶甄宓归范阳。
甄豫点头道:“八月十五,良辰吉日,宓儿出阁,甄氏当倾力筹备。”柳珩拱手谢道:“豫兄,婚期既定,柳某即返范阳,备迎亲车马,八月十五,定赴毋极,迎宓儿归。”甄宓轻声道:“明渊,八月十五,宓儿待你。”柳珩心头一暖,目光相接,情意无言。
礼毕,甄豫设宴款待,厅堂炭火正旺,酒食丰盛,羊脯香浓,柿饼清甜。柳珩与甄豫、甄宓同席,部曲列于庭外,毋极县吏亦来贺喜。
甄豫举杯笑道:“明渊,宓儿托付于你,甄氏无忧。商路清平,书院文事,皆赖你功,八月十五,吾家当备盛礼,送宓儿出阁!”
柳珩举杯还礼,朗声道:“豫兄,宓儿之情,柳某以命相守。商路书院,皆为常山复兴,八月十五,范阳迎亲,定不负甄氏厚望!”
甄宓举杯,柔声道:“明渊,豫兄,宓儿愿随明渊,共创未来。”三人相视,笑声朗朗,杯盏相碰,喜气弥漫。
宴罢,柳珩留毋极数日,助甄豫筹备嫁妆,巡查商路。
太行谷道,张合领袁绍精兵,清剿黑山余贼,商路无忧,甄氏货单布帛漆器、麻纸皆畅行。
柳珩与甄宓共游毋极市肆,街巷喧闹,商贾云集,麻纸书香隐约。甄宓指着摊上麻纸,笑道:“明渊,涿郡书院麻纸,毋极市肆皆有售,书院文事,宓儿引为傲。”
柳珩笑应:“宓儿,书院若兴,皆为常山文脉。八月十五,你归范阳,书院文事,当与你共赏。”甄宓颔首,目光柔和,二人并肩而行,市肆喧闹,宛如隔世。
七月下旬,柳珩辞别甄氏,返范阳筹备迎亲。
乌云踏雪长嘶,车马浩荡,毋极百姓夹道相送,赞其忠义。柳珩策马回望,甄宓青衫倩影,立于城门,目送良久。他心头温热,暗誓: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定迎宓儿归范阳,共创佳话。
返抵范阳,貂蝉、蔡琰、蔡贞姬闻提亲大成,皆喜不自胜,忙备宅院,添置喜帷红绸,书院学子争相贺喜,赵云亦拍掌笑道:“明渊兄,八月十五,子龙当随你赴毋极,迎甄氏小姐归!”柳珩笑应,心下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