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幼儿园的午休时间,陆小星攥着星星积木蹲在绘本角。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突然将编号“3-7-12”的零件按在墙面投影的世界地图上——那里正是东南亚航运总部的坐标。值班老师抬头时,发现所有孩子的积木都在微微发烫,零件内侧的荧光涂层正同步闪烁,像极了省厅技术科的卫星定位屏。
“小星今天拼的是什么呀?”保育老师蹲下身子,袖口露出半截星星纹身——那是二十年前缉私警的秘密标识。陆小星抬头笑了笑,将积木拼成的灯塔模型举过头顶,顶端的警徽零件突然发出蜂鸣,与走廊里刘峰的呼叫器频率共振。
国际刑警总部的会议室里,全息投影正同步直播这场特殊的“幼儿园课”。当陆小星把最后一块星芒零件嵌入地图时,三百六十个“星星幼教”园区的定位信号突然汇聚,在地球仪表面勾勒出东南亚航运的走私网络——那些被孩子们日复一日拼接的积木,早已将数据转化为正义的经纬线。
“报告陆队,东南亚航运新任董事会成员正在集体失联。”技术员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他们的电子设备信号,全部集中在星港市第二码头。”陆明川看着监控里正在装货的集装箱,箱体上的星芒图案与女儿积木底部的编码完全一致——那是父亲二十年前设计的防伪标识,此刻正成为追踪走私的信标。
码头仓库的阴影里,戴墨镜的男人摩挲着袖口的星芒纹身。他盯着手机里陆小星的照片,屏幕上“清除灯塔计划”的倒计时正在跳动:00:59:59。当集装箱吊车的钢索勾住货柜时,男人突然冷笑——他不知道,每个货柜的锁扣内侧,都刻着陆父当年的警号,而这些编号,早已通过孩子们的积木游戏,转化为国际刑警的实时定位数据。
“爸爸,吊车在画星星!”陆小星指着监控屏幕惊呼。陆明川猛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灯塔图纸上,起重机的运行轨迹正是星芒图案。他冲向指挥塔,手中的蓝色打火机突然震动,底座摄像头自动开启——画面里,戴墨镜的男人正将手按向货柜的密码锁,而密码盘上的星芒凹槽,与女儿发卡的形状分毫不差。
“全体注意!目标触发第三重证据链!”陆明川的吼声通过对讲机传遍码头。当墨镜男输入“003”时,货柜突然发出蜂鸣,锁扣弹开的瞬间,喷出的不是武器,而是 thousands of 星星积木——每个积木底部都投射出“正义必胜”的全息影像,在仓库顶部拼出巨型警徽。
“这是老陆三十年前设计的声波陷阱。”周明远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他正坐在国际刑警的指挥直升机上,看着海面浮现的星芒阵列,“当年他在东南亚航运的每条生产线,都埋了双重芯片——表面是走私装备的控制代码,底层却是我们的证据传输协议。”
陆小星突然在幼儿园的投影屏上按下积木,星港市地图的每个“星星幼教”图标都亮起红光。技术员看着卫星画面惊呼:“所有走私分子的定位信号,都被锁定在以幼儿园为圆心的三公里范围内!那些孩子们每天拼的地图,其实是动态追踪网!”
码头仓库里,墨镜男看着四周突然亮起的警灯,终于发现积木底部的微型摄像头正在录像。他扯下袖口的纹身贴纸,露出底下的条形码——与当年王处长眉尾的遮瑕膏下完全一致。而此时,陆明川已经带着女儿赶到现场,小星的发卡正对着男人,将他的面部特征实时上传至全球追逃系统。
“叔叔,你的星星生病了。”陆小星突然举起积木,零件内侧的荧光涂层拼出“自首”的字样。墨镜男一愣,想起自己女儿也在“星星幼教”上学,每天回家都会哼《小星星》——那正是陆父当年设置的声波密钥。他的手机突然震动,弹出女儿的照片,背景是幼儿园墙上的星芒涂鸦,角落藏着“爸爸回家”的拼音。
国际刑警的手铐扣上男人手腕时,陆明川的打火机传来新的全息留言——这次是周明远的影像,他站在“星星幼教”的教室前,身后孩子们正在用积木搭建跨海大桥:“明川,真正的证据链从来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让每个孩子都能在阳光下拼出自己的未来。”
深夜的省厅技术科,陆明川看着女儿在积木堆里睡着,发卡的录音笔终于停止转动。他轻轻取下发卡,发现内侧的摩尔斯电码又多了一行:2025.5.6,小星的第一个案件。而在她紧攥的积木底部,新刻的编号“004”正在月光下闪烁——那是属于下一代的星星编号。
当晨曦穿透窗帘时,陆小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将积木拼成的小船推向前方。船底的微型定位器发出蓝光,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星芒轨迹——那是通往国际刑警总部的航线,而船上载着的,是她用蜡笔绘制的“正义”旗帜,边角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我也要当灯塔”。
省厅门口的警徽雕塑下,张副厅长将“000”徽章递给陆明川,徽章背面的日期旁,新刻了行小字:星星永不熄灭。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这次没有危机,只有属于胜利者的长鸣——那些曾被用来走私的货柜,此刻正满载着星星积木,驶向每个需要光明的角落。
陆明川抱起女儿,看着她鬓角的发卡随步伐闪烁。他突然明白,父亲和周明远用二十年编织的,从来不是精密的证据网,而是让正义如同星星般,在每个孩子眼中生根发芽的信念。当小星指着天空惊呼“流星”时,他知道,那不是转瞬即逝的光,而是属于他们的,永不坠落的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