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主簿大人再说话,地上的姑娘就已经醒来,捂着头好奇的向上看着,因为她醒来后先看到的主簿大人就出声道:“我这是来地府了吗?”
“小姑娘,你终于醒了这是灵溪镇衙门公堂,我是衙门管事的大主簿,你爹愿意以八两银子将你卖给那位姑娘,你可愿意?”主簿声音温和的说道。
顾汐汐觉得这个主簿现在看来还挺不错的,至少不是那种贪赃枉法、嫌贫爱富的父母官,要是红薯种出来了要推广跟他说应该不会有太大困难。
女孩单手扶着头似乎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头看向顾汐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发现自己寻死未成,头上还被包扎过,心里明白这肯定不是她爹所做,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善良的姑娘救了她。
然而,八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农家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甚至可能是他们所有的家当。
女孩意识到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一般农家所能承受的范围。于是,她虚弱地开口说道:“姑娘,谢谢您的好意,但我……”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想拿的出这八两银子买下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也是女子,我不愿看到如何一个女孩被卖去青楼”顾汐汐说到这停下来又继续说道:
“您放心,我家里人口简单虽然是农家人,但是有我们一口吃的也不会少你的,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而且我娘亲也很乐意你能去我们家”。
“那我就先谢谢姑娘您了,您今天买下我,就是我的小主子”女孩虚弱且坚定的说道。
“好,既然你们双方都愿意,那本主簿就给你们写字据了,一式三份,衙门留一份,卖家和买家各留一份”大主簿案桌上看着众人威严的说道。
顾汐汐一听连忙笑着说道:“主簿大人,小女子还要加一段话在字据上,这也是先前跟女孩父亲聊好的”。
“可以,既然是说好的那就得加在上面,你且说吧!我写”大主簿平静的说道。
“是,大主簿,我买下这位姑娘后她就是我的人了,跟他父亲及其他亲戚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要断绝父女关系,以后她过的好与不好都跟她父亲没关系,要是以后仗着是她父亲过来要这要那,或者后悔把她卖给我,他给我八十万两违约银子我就把这位姑娘还给他”顾汐汐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她转头看了眼女孩,见女孩点点头,心里也就放心很多,至少这人还是个好的,以后可以慢慢教。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那我还得再写个断亲书和卖身契了”大主簿无奈的说道。
顾汐汐偷偷瞄了一眼,看大主簿那无奈的神情有些想笑,怎么这官老爷还能给人这种感觉,可能是刚上任不久的,又或者是因为年龄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往上一点。
她强忍着笑意,心里想了好多自己在现代的难怪事才压下来笑意,语带恳切的说道:“麻烦主簿大人了,小女子是不想以后有不断的麻烦”。
大主簿瞥了一眼顾汐汐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大主簿拿起笔,开始起草断亲书和字据还有女孩的卖身契。
过了一会儿,大主簿终于写完了,他将三份文书递给旁边候着的捕快,看着顾汐汐几人郑重地说:“这就是断亲书和你们说的字据,还有女孩的卖身契,请你们仔细阅读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画押了”。
捕快先是递给顾汐汐,然后是女孩父亲,但是女孩父亲却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差爷,我不认字,要不您读给小的听?”
捕快听后看大主簿点头后便小声的读了起来。
这边顾汐汐接过文件后,认真地阅读起来,她发现大主簿用词严谨,条理清晰,让人一目了然,看完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从旁边端着笔和印泥的捕快那里拿了笔在上面签了字,并按下了手印。
等她把手里的字据递给捕快后,另外两张也递了过来,上面已经有女孩父亲的签字和手印,顾汐汐又仔细的看过后又签字按手印。
捕快们正要拿着纸回去给大主簿,大主簿便温声开口道:“那位妇人不也是见证人嘛!让她也签个字按手印吧!”
“是,大人”大娘刚刚也听到了捕快念纸上的内容,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按手印,因着不会写字所以像画画似的,名字也是顾汐汐告诉其怎么写的。
女孩也在三份纸上签字按手印了,最后大主簿将每张纸都看过后才分别给他们发个三张纸下来,顾汐汐拿到纸后又看了看折起来才收进袖口,其实是放空间里去了。
还用意念数了八两银子出来递给女孩的父亲,到此这件事就算是完了,大主簿严肃的说道:
“林大柱,此后你们父女将没有任何关系了,切不可再去找她要任何东西,她已经卖给了这位姑娘就是她的人了,东西也都是她的,有衙门做证切不可赖”。
“是是是,大人,草民知道了,定然遵守承诺”女孩父亲紧张的说道。
“都起来吧!退堂!”大主簿话落便从后面走了。
顾汐汐见大主簿走了之后,小声的呼出了一口气,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然后捶着膝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的跪地让她感觉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而刺痛,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
“哎呀,我的膝盖啊……” 努力的站起来后她轻声呢喃着,又揉了揉双腿,试图缓解那股不适感。
心中暗自想着:要是上公堂的时候,能有个椅子坐该多好啊!这样就不用一直跪着了,要是老人一直跪着得多遭罪。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但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毕竟,这古代社会公堂上的礼仪和规矩是非常严格的,下跪是表示尊敬和服从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