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媃只觉得失重感一闪而过，下一秒便从天花板坠落，稳稳地落在铺着厚地毯的地面上。
抬头时，正对上凌疏妡和娜魇漓的视线。
慕曦媃顿时愣在原地，还没理清头绪，就听见娜魇漓的声音。
对方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看向凌疏妡时语气带着点戏谑。
“她还是你的血仆？”
凌疏妡抿紧唇，没接话，耳根却微微泛红。
娜魇漓低笑一声，身形一晃已闪到慕曦媃身前。
慕曦媃被她周身的寒气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违反了游戏规则。”娜魇漓的声音轻飘飘的，但她没再多说，转身径直走出大门。
临走时还故意带上了门，将满室寂静留给了她们。
殿内只剩下两人，凌疏妡咽了咽口水，喉结急促地滚动着，指尖甚至微微发颤，像是在与身体里某种汹涌的欲望拼命抗衡。
慕曦媃这才缓过神，试探着朝她走了两步，
“你们这是……”
凌疏妡没回话，只是垂着眼慢慢向后退，肩头微微绷紧，
慕曦媃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脚步顿住，声音放轻了些：“怎么了？”
话音未落，凌疏妡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攫住了理智，猛地抬眼冲上前。
她的动作又快又急，不等慕曦媃反应，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借着冲劲将人狠狠扑倒在地。
“干什么？”
慕曦媃猝不及防，后背砸在柔软的红毛地毯上时，甚至能感觉到绒毛拂过脖颈的痒意。
还没等她撑起身子，凌疏妡的膝盖已顶住她的腰侧，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窝。
直到这时，慕曦媃才看清凌疏妡的眼眸。
那双眼瞳彻底被晶莹的红色淹没，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喷在她的颈侧，烫得人发麻。
凌疏妡的指尖在颤抖，先是攥住慕曦媃的领口顿了顿，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随即猛地用力向外扯，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
她俯下身时，额前的碎发垂落，扫过慕曦媃的锁骨，带来一阵轻痒的战栗。
下一秒，尖利的牙齿毫无预兆地咬了下去。
“唔……”
刺痛感瞬间炸开，混着某种湿热的触感，慕曦媃疼得皱紧眉头，下意识抬手去推她的肩膀。
可凌疏妡迅速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地毯上。
慕曦媃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种难以克制的急切。
肩头的刺痛混着一种陌生的酥麻感传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凌疏妡的嘴唇在自己皮肤上微微动着，带着急切的吸吮力道。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不是说……你已经吸不了血了吗？”她喘着气问道。
慕曦媃想挣扎着起身，可凌疏妡压在身上的力道沉得惊人，任凭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现在也打不过对方。
大约十几秒后，肩头的压力突然减轻。
凌疏妡微微抬起头，唇瓣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迹，那双红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慕曦媃，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慕曦媃终于松了口气，牙齿离开的瞬间，她忍不住大口喘着气，肩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没等她缓过劲，凌疏妡微凉的指尖突然抬起，轻轻点在她的唇瓣上。
那触感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随即指尖微微用力，往她唇间探了一点点。
“嗯……”
慕曦媃下意识偏过头，想躲开这突如其来的触碰。
凌疏妡：“别动。”
慕曦媃僵住了。
她看着凌疏妡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红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刚才的急切，却多了种幽暗的、让人脊背发凉的侵略性。
“怎么……唔……”慕曦媃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凌疏妡探进唇间的指尖搅乱了气息，她偏过头躲开，声音支支吾吾的，
“感觉……你的……血族气息好强烈……”
凌疏妡没说话，只是指尖在她湿润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时而用指腹按压，时而用指甲轻轻刮过，带着种近乎玩弄的意味。
她的眼神始终锁着慕曦媃的唇，红色的瞳孔里映出对方慌乱的模样，连呼吸都变得沉缓起来。
这样的凌疏妡，让慕曦媃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格外陌生。
没了往日的俏皮灵动，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
这不就是最初的样子吗……
慕曦媃：“有什么刺激到你了吗？”
凌疏妡低笑一声，指尖顺着她的唇线滑到下颌，轻轻捏了捏。
“怎么，习惯了我人畜无害的样子？”
说着，手掌缓缓下移，指尖摩挲着她颈侧的皮肤。
慕曦媃被她捏得微微蹙眉，却没再挣扎，只是问：“你意识还在？”
“我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失去意识。”
......
慕曦媃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她压着，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反差感好大……看来不是真傻，只不过平时懒得思考。”
“你觉得我平时傻里傻气的？”
凌疏妡俯下身，没碰她的唇，而是偏过头，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的锁骨。
这次没再用尖利的牙尖，只是用齿尖轻轻磨蹭着，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却又没真的咬下去。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窝，慕曦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被她按得更紧了些。
真的会有这种人吗……又不是双重人格，
却能在乖巧和强势间切换得如此彻底。
慕曦媃定了定神，抬手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所以刚才那个人，就是娜绮梦？”
凌疏妡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眼底的红色还未完全褪去，却已染上几分复杂。
慕曦媃彻底愣住，脸上写满了震惊。
“差别好大……”
两人并肩坐起身，凌疏妡侧过头，视线又落在慕曦媃身上，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猩红，带着点直白的专注。
慕曦媃被她看得不自在，挑眉问道：“干嘛？”
凌疏妡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目光在她肩头的伤口处流连。
慕曦媃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本就被扯松的衣领又往下拉了拉，露出肩头那片还泛着红的肌肤。
她这动作刚做完，凌疏妡便猛地凑近，低头又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