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密室的烛火突然爆响,灯芯溅起的火星落在纸条上,“小心身边人”五个字被映得忽明忽暗。秦红棉指尖轻弹,字条化作齑粉,目光却幽幽落在掌心的金色印记上——方才虚影出现时,印记曾泛起涟漪,竟与三皇子府方向产生微妙共鸣。
“薛宁何时留了这手?”她喃喃自语,想起返程途中这位老臣总以“旧伤复发”为由避开议事,此刻回想,他腰间玉佩的系绳分明换了质地,那是南海鲛人特有的冰蚕丝,寻常人绝难获取。
暴暴的扫描光束突然穿透密室墙壁,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捕捉到一道鬼祟身影。那人穿着太医院的月白长袍,却在转身时露出半截玄色袖口——正是三皇子暗卫的服饰特征。“宿主!他携带的药箱里有微量魔气反应!”暴暴的声音带着颤音。
秦红棉身形一闪,已到走廊拐角。太医院院正李修贤浑身发抖,手中的紫金药箱“啪嗒”落地,瓶瓶罐罐滚出,其中三枚丹药表面竟凝结着细密的黑色纹路。“陛、陛下明鉴!小人只是奉命送药……”他扑通跪地,额角撞在青石板上。
“奉谁的命?”秦红棉踏碎丹药,黑色纹路遇光即燃,腾起的烟雾中竟浮现出三皇子的虚影。李修贤瞳孔骤缩,显然也是首次见到这般景象。暴暴趁机侵入虚影残留的灵力,很快调出一段记忆碎片:三皇子与一名灰袍人对坐,桌上摆着魔尊核心碎片炼制的毒丹。
“灰袍人左手有六指。”秦红棉记住这个特征,挥手命神凰卫将李修贤带走。她转身走向御书房,却在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这是薛宁惯用的香薰味道,而此刻书案上的密报,赫然用了只有三皇子才知晓的火漆印。
“薛宁啊薛宁……”她指尖抚过密报边缘,那里有一道极浅的指甲划痕,正是当年教他辨认密信真伪的暗号。烛火跳动间,案头的《皇极经世书》突然翻开,露出夹在其中的半片玉简,上面刻着“幽冥祭坛方位图”,落款是“天机阁执事”。
深夜的神凰卫大营,秦红棉隔着单向镜看着被拷问的李修贤。当“六指灰袍人”的画像展出时,那太医突然浑身抽搐,七窍流出黑血——毒发身亡。暴暴急忙扫描:“是噬心蛊!与当年丞相府的毒药同源!”
她猛然想起,薛宁曾亲自督办丞相府余孽的清理事宜。回到寝宫,秦红棉假意服下安神汤,待宫女退下后,将汤药倒入铜鹤香炉。青烟升起的刹那,炉底竟浮现出三皇子府的徽记。“连我的药膳都敢动手脚……”她冷笑,指尖凝聚灵力,在墙壁上画出一道传送阵。
传送阵光芒亮起的瞬间,一道剑光从床榻下刺出。秦红棉旋身避开,只见一名黑衣人破地而出,手中短剑正是三皇子府的“追魂刃”。黑衣人见行刺失败,立刻服毒自尽,却在临死前露出诡异笑容:“三皇子殿下说了,陛下的‘心腹’,早该换换人了。”
凌晨卯时,秦红棉以“商讨边防”为由召薛宁入宫。老臣踏入偏殿时,腰间玉佩发出微弱光芒——那是她暗中种下的追踪符。“陛下,永夜冰原的魔气净化进度……”薛宁话音未落,便被秦红棉甩出的灵力锁链捆住。
“解释下这个。”她抛出南海冰蚕丝的碎屑,看着薛宁瞬间惨白的脸,“还有,为何天机阁的密报,会出现在三皇子手中?”
薛宁闭目长叹:“陛下果然察觉了……老臣当年与三皇子母妃有旧,他以当年之事要挟,命我在您身边做耳目。但自永夜冰原一役,老臣便决意悔改,那纸条正是最后的警告。”他从衣领中扯出一枚血迹斑斑的玉佩,“这是神凰卫暗桩的信物,三皇子的人已渗透到第五卫……”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暴暴急报:“宿主!三皇子率御林军包围了皇宫,他手中拿着……拿着您的佩剑?!”秦红棉瞳孔骤缩——开天剑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的空间戒指里,三皇子手中的,分明是足以乱真的赝品!
“不好!是镜像法则!”她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薛宁有些异样,“有人用镜像术易容成他的模样,真正的薛宁恐怕……”话未说完,偏殿地砖突然炸裂,真正的薛宁被倒吊在地下密室,早已气若游丝,而眼前的“薛宁”褪去伪装,露出一张陌生的六指手掌——正是密报中的灰袍人!
灰袍人阴笑:“秦红棉,你以为能看透一切?早在你中了魔尊魔气时,你的镜像就已被种下烙印……”他挥手间,整座宫殿开始扭曲,秦红棉赫然看到,无数个“自己”从阴影中走出,眼中闪烁着幽冥特有的紫光。
一场颠覆认知的镜像诡战,就此拉开帷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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