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的\"醉仙楼\"张灯结彩,鎏金匾额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童浩林换下明黄龙袍,身着玄色织金锦袍,提前来到二楼雅间。八仙桌上已摆满珍馐:波斯进贡的葡萄酒、岭南空运的荔枝、漠北新鲜宰杀的烤全羊,还有墨家特制的\"自动温菜炉\",让菜肴始终热气腾腾。
酉时三刻,哥舒翰、刘仁轨、李嗣业等一众将领陆续到场。他们虽身着便服,腰间配剑与靴面沾染的征尘仍难掩沙场气息。刘仁轨怀中还抱着个木匣,正是白江口之战缴获的扶桑武士刀。
\"都坐,今日不叙君臣之礼,只谈兄弟情谊!\"童浩林亲自为众人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泛起涟漪,\"先敬诸位,白江口大捷、漠北平定,这一杯,是为大唐的赫赫军威!\"
众将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李嗣业拍着桌子大笑:\"痛快!那扶桑战船在咱们的火器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他转头看向刘仁轨,\"老刘,你那次以少胜多,可真是给咱们长脸!\"
刘仁轨却放下酒杯,神色凝重:\"末将不敢居功。若不是陛下的火器、墨家的机关,仅凭血肉之躯,如何能在白江口创造奇迹?\"他打开木匣,抽出倭刀,刀身因氧化布满锈迹,\"诸位请看,这刀在扶桑也算利刃,可与我军的精钢陌刀相比......\"话音未落,哥舒翰抽出佩剑轻轻一挥,倭刀应声而断。
殿内响起一阵惊呼。童浩林看着断刀沉声道:\"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年诸葛亮有木牛流马,终究还是要靠将士用命;今日我们有火器机关,但若没诸位的谋略胆识,不过是一堆废铁。\"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长安街景,\"漠北、扶桑虽定,但四海未平。高句丽余孽尚存,更远处还有未知国度......\"
长孙无忌适时补充:\"陛下近日让国子监编纂《万国图志》,已收录大食、大秦等二十余国风土人情。那些地方的兵器、战法,或许与扶桑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气氛渐入佳境。童浩林命人抬上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雕刻着波涛汹涌的海洋与连绵起伏的山脉。\"这是墨家新制的'寰宇沙盘'。\"他指着沙盘边缘模糊的区域,\"此处是东海之外,传闻有'新大陆',那里的人骑着比骆驼还高的巨兽,使用的武器能喷出蓝色火焰......\"
将领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好奇与战意。高仙芝抚摸着沙盘上的山脉纹路:\"末将愿为先锋,去会会这些奇人!\"
\"先别急。\"童浩林示意众人安静,\"传墨远山!\"墨家巨子捧着一卷图纸疾步而入,展开后竟是一艘造型奇特的战船——船身覆满铁甲,两侧安装着巨大的明轮,烟囱中还冒着青烟。
\"这是'破浪号'蒸汽战船,\"墨远山兴奋地介绍,\"以煤炭为动力,无需风帆即可航行,甲板配备十二门'惊雷重炮',射程是现有火炮的两倍!\"
殿内一片哗然。刘仁轨皱眉道:\"如此巨舰,建造需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这正是朕今日要与诸位商议的。\"童浩林回到主位,神色转为严肃,\"新式武器虽强,但不可依赖。朕打算设立'军事推演司',每月模拟不同战场,让将士们在无火器辅助的情况下,重拾传统兵法精髓。\"他取出一卷《武经总要》,扉页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同时,各军需抽调精锐,组成'玄甲探索军',为将来的远洋征战做准备。\"
哥舒翰起身抱拳:\"陛下思虑深远。末将在漠北时就发现,火器在极端天气下多有不便。若能将传统骑射与火器战术结合......\"
\"好!就由你负责编写《冷热兵器协同战策》。\"童浩林拍案,\"还有,朕决定在安东都护府设立'海东军校',不仅要教大唐兵法,更要研究扶桑、高句丽的战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宴至深夜,众人微醺。童浩林望着醉倒在桌旁的将领,心中感慨万千。这些为大唐开疆拓土的功臣,既有冲锋陷阵的勇猛,更不乏居安思危的清醒。他轻轻盖上一件披风,转身在沙盘上的\"新大陆\"处画下重重一笔——属于大唐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离席时,童浩林特意将刘仁轨留下。\"白江口之战,你缴获的不仅是兵器。\"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密函,\"这是倭国贵族的通信,他们提及在更东的海域,有座'蓬莱岛',岛上盛产一种'黑金石',燃烧时火力比煤炭更旺......\"
刘仁轨眼神一亮:\"陛下的意思是......\"
\"明日起,筹备远洋船队。\"童浩林望向东方,眼中闪烁着光芒,\"大唐的水师,该驶向更辽阔的海洋了。记住,真正的强大,永远在于不断探索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