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的夜雾裹着红树林的潮气钻进双生灯的灯芯,阿月盯着掌心发烫的血玉髓残片,上面的莲花胎记突然渗出金血。那些本该消散的黑雾,此刻正顺着共生印爬向她的蝴蝶印记,像极了初代圣女壁画上的混沌纹路。
\"秋白,残片在发烫。\" 阿月将残片按在双生灯上,灯芯的红纱突然显形出初代圣女的虚影,\"像是在... 重播归墟的记忆。\"
林秋白的生死簿自动翻开,页面上关于血玉髓的记载正在重组:\"老掌门说过,这玉髓是初代姑奶奶的心头血所化,每道裂痕里都封着她的执念。\" 他看着残片上逐渐清晰的画面,呼吸骤然急促,\"阿月,是初代圣女的临终场景!\"
虚影中的初代圣女跪在归墟大门前,银饰碎成齑粉,莲花胎记裂成十八瓣。她手中捧着的金蚕核心正在崩解,每片碎片都坠入归墟深处:\"阿远,归墟不是混沌的牢笼...\" 她的声音混着金蚕振翅,\"是俺们血契的茧,用名儿当丝,用悔恨当蛹。\"
画面一转,赶尸先祖的镇魂钉正将混沌核心碎片钉入归墟地基,每块碎片都刻着东北妖灵和南洋华人的名儿:\"雪梅,名儿若在,归墟就不会塌。\" 他的北斗七星玉佩碎成两半,\"俺们的血契... 就当这茧的柴火吧。\"
阿月的银饰碎片突然发出蜂鸣,她这才惊觉,归墟核心的真正面目竟是初代圣女与赶尸先祖的血契所化。那些被视为混沌的黑雾,其实是尚未破茧的名儿光魂,而血玉髓,正是当年初代圣女滴落的悔恨之泪。
\"原来归墟... 是名儿的蛹。\" 林秋白的生死簿显形出归墟地图,\"老掌门说的 ' 混沌核心 ',根本就是被污染的名儿茧。\"
黄小仙突然蹦到残片上,尾巴尖的金蚕纹与画面共鸣:\"姑奶快看!归墟深处有只大虫子,正在啃俺们的名儿茧!\" 它指着残片裂缝,\"还吐着黑丝,比老掌门的旱烟袋还呛人!\"
阿丽的红头巾突然绷直,腕间北斗七星玉佩映出残片深处的景象 —— 深海巨妖 \"归墟螟\" 正在吞噬血玉髓碎片,它的触须上挂满红头巾名儿和东北妖灵的鳞甲,每片鳞甲都渗着黑血:\"仙姑奶,这是南洋传说中的 ' 名儿蛀虫 ',专吃两界交界的名儿茧!\"
红树林深处突然传来巨响,海面掀起的巨浪足有十丈高。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东南方的深海:\"秋白,血玉髓残片在召唤归墟螟,它要把俺们的名儿茧... 啃成混沌!\"
林秋白握紧斩尸剑,赶尸阳气注入双生灯:\"阿丽,你留守义庄修复名儿茧;黄小仙,用你的名儿共鸣给阿月指路。\" 他望向阿月,眼中映着灯芯的金芒,\"俺们的血契,该让归墟螟尝尝名儿的硬骨头了。\"
三人在槟城码头登船时,海面已变成墨黑色。阿月的金蚕鞭在掌心凝聚,鞭身缠绕着东北胡三太爷的红绸和南洋红头巾的纱线,这是双生灯共鸣后诞生的 \"名儿共生鞭\"。黄小仙趴在船头,尾巴尖的金蚕纹像灯塔般闪烁:\"姑奶,巨妖在吐黑丝,丝上刻着俺们黄仙庙的镇魂咒!\"
深海突然裂开,归墟螟的巨躯浮出水面。它的身体由混沌核心碎片拼成,每块碎片上都嵌着被污染的名儿光魂,头部更是顶着半块血玉髓,显形出初代圣女痛苦的面容:\"血契者,归墟的茧... 该破了。\"
\"天清地灵,名儿共生!\" 阿月的银鞭甩出,鞭梢的金蚕纹与双生灯共鸣,\"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俺们的名儿,不是你能蛀的!\"
巨妖的触须扫来,阿月看见每条触须上都绑着红头巾女鬼和东北妖灵的虚影,他们的名儿正在被巨妖消化。她咬碎银牙,圣女血顺着共生鞭注入,鞭身突然爆发出两界名儿的光芒 —— 东北的雪粒子与南洋的浪花在鞭梢交织,显形出初代圣女和赶尸先祖的虚影。
\"秋白,用生死簿点亮被吞噬的名儿!\" 阿月的银鞭缠住巨妖头部的血玉髓,\"它们的名儿... 还活着!\"
林秋白的生死簿爆发出强光,每一页都显形出被囚禁的名儿:\"天清地灵,赶尸引名!\" 北斗七星纹照亮巨妖体内,那些被消化的名儿光魂竟在生死簿的光芒中重组。黄小仙趁机蹦到巨妖触须上,尾巴尖卷着老掌门的焦豆包:\"大虫子,尝尝俺的名儿爆豆!' 红巾亮,金蚕唱,归墟螟见了直喊娘!'\"
诡异的是,巨妖听到段子突然僵住,触须上的名儿光魂竟开始松动。阿月瞅准机会,银鞭劈向血玉髓:\"初代姑奶奶,借您的金蚕力一用!\"
血玉髓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显形出初代圣女的金蚕核心。核心与阿月的共生印共鸣,巨妖体内的混沌核心碎片开始崩解,显形出被囚禁的赶尸先祖镇魂钉。林秋白的斩尸剑趁机刺入巨妖眉心,剑刃上的北斗七星纹与镇魂钉共鸣,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
\"不可能...\" 归墟螟发出尖啸,\"俺吞噬了十八块混沌核心碎片,怎么会...\"
阿月的银鞭缠住即将坠落的血玉髓,却发现玉髓深处显形出黑巫会新主人的面容 —— 那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胸口嵌着完整的混沌核心碎片,正是在天蜈地宫见过的 \"归墟使者\"。
\"血契者,你们护得了名儿茧,护得了归墟核心吗?\" 使者的声音混着巨妖的惨叫,\"归墟螟的尸身,不过是俺们给你们的见面礼。\"
巨妖的躯体突然炸裂,无数血玉髓残片飞向四面八方。阿月的银饰碎片拼命回收,却只抢到七块,每块碎片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儿诅咒。林秋白的生死簿再次出现裂痕,他看见归墟深处,赶尸先祖的躯体正在吸收巨妖的能量,胸口的镇魂钉已彻底变成黑色。
\"秋白,镇魂钉...\" 阿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归墟核心在借巨妖的尸身,重塑混沌核心。\"
林秋白点头,捡起块刻着 \"陈雪梅\" 的碎片:\"师父说过,初代圣女的悔恨是把双刃剑。\" 他望向逐渐下沉的巨妖尸身,\"现在,这把剑该指向归墟深处了。\"
黄小仙突然举着半块没被吞掉的豆包蹦过来:\"姑奶姑爷,俺给归墟螟编了新段子 ——' 巨妖大,肚子馋,名儿一炸你就完!' 下次再敢吃名儿,俺用豆包撑破你的肚皮!\"
阿月被逗笑,银饰的碎响混着海浪声,却难掩心中的沉重。她知道,这场与归墟螟的战斗,不过是黑巫会阴谋的开端。而血玉髓显现的初代圣女临终画面,不仅揭示了归墟的真相,更让她明白,所谓混沌核心,不过是名儿茧的一场重病,而她和林秋白的血契,就是治病的药引。
然而,在南洋最深处的归墟裂缝里,黑巫会新主人握着最后一块血玉髓残片,面具下的嘴角扯出阴冷的笑。残片上,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记正在与归墟核心共鸣,显形出初代圣女和赶尸先祖的血契锁链。他将残片按在胸口的混沌核心上,低声呢喃:\"血契者,归墟的茧已经松动,你们的信任... 很快就是俺们的钥匙了。\"
槟城的天快亮了,双生灯的光芒映着阿月腕间的共生印,明明灭灭。她看着林秋白用生死簿记录下归墟螟的弱点,看着阿丽在义庄修复红头巾名儿,突然觉得,这场关于血玉髓的谜题,不过是名儿共生路上的又一道考验。而她和林秋白的血契,还有南洋红头巾的信任,终将在这考验中,炼就破茧而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