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上血色弥漫,突厥世子的头颅被高悬在城门示众。
唐羽策马入城时,长安百姓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宫门前跪着二十余名被铁链锁住的楚国使臣,为首的正是当年在灞桥羞辱过唐羽的楚国老臣屈晏!
宁婉儿凤冠染血,手中长剑抵着屈晏后颈:\"陛下,这些人趁乱潜入太庙,企图盗取...\"
\"传国玉玺。\"
唐羽冷冷接话。他翻身下马,靴底碾过屈晏颤抖的手指,\"屈大人,十年不见。\"
屈晏强撑抬头:\"唐皇明鉴,老夫奉楚王之命前来议和...\"
\"议和?\"
唐羽突然揪起他衣领,\"带着北漠狼烟箭议和?\"一块青铜令牌从屈晏怀中掉落,上面刻着北漠国师的徽记!
围观的百姓哗然。楚国使团竟与北漠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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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前,三百名禁军持戟而立。
唐羽高坐龙椅,脚下跪着被扒去官服的屈晏。
更令群臣震惊的是,殿柱上绑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竟是失踪多日的太医院判张仲景!
\"诸卿可知。\"唐羽把玩着从屈晏身上搜出的密信,\"这位'忠臣'用朕的起居注换了什么?\"
信纸展开,露出楚王亲笔:【以唐羽生辰为引,可破玉玺禁制】。
殿中顿时死寂——皇帝生辰是绝密,能泄露的只有贴身太医!
\"老臣冤枉!\"张仲景突然挣扎嘶吼,\"是楚国绑架了我孙儿...\"
\"你孙儿?\"
宁婉儿冷笑挥手,侍卫抬上具盖白布的尸首,\"三日前就死在楚国天牢了!\"
白布掀开,少年心口插着柄楚制匕首。张仲景见状,突然暴起撞向殿柱!
血花飞溅间,唐羽已拔剑走向屈晏:\"楚王想要朕的命,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剑光闪过,屈晏的官帽连带头皮被削飞!
老臣惨叫倒地,露出后脑勺上诡异的青铜钉——与当初控制禁军统领的如出一辙!
\"果然。\"
楚凝玉从殿后转出,\"北漠用控尸术操纵使团。\"她突然用楚语厉喝,\"说!玉门关外的楚军何时开拔?\"
屈晏的瞳孔骤然扩散:\"...明日...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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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的尖叫声突然从偏殿传来。
唐羽箭步冲入,只见小公主蜷缩在萧玉淑怀中,右肩胎记竟渗出丝丝黑血!
更可怕的是,她面前的水盆里漂浮着屈晏的一缕头发,正诡异地扭动成箭头形状——直指太庙方向!
\"是血咒。\"萧玉淑脸色惨白,\"他们用使臣的血为引...\"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
太庙方向升起滚滚黑烟,隐约传来喊杀声!唐羽夺门而出,却见屈晏的无头尸体正摇摇晃晃站起,脖颈处伸出无数血丝!
\"护驾!\"
禁军的刀剑砍在血丝上竟被腐蚀折断。楚凝玉突然抛来金铃:\"陛下接住!\"
铃铛炸裂,漫天金粉洒落。
血丝遇金粉即燃,屈晏的尸体在烈焰中发出非人嚎叫。唐羽趁机夺过禁军长戟,将尸体钉在殿前蟠龙柱上!
\"传旨。\"
他踩着仍在抽搐的尸体,\"将楚国使团全部押往灞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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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两岸,十万唐军列阵。
二十三名楚使被按在桥中央,每人面前摆着个铜盆。
唐羽亲自执刀,从屈晏心口取血滴入盆中。鲜血入水的刹那,所有铜盆竟浮现出相同画面——玉门关外三十里,五万楚军正在安营扎寨!
\"诸位都看清了?\"唐羽剑指对岸,\"这就是楚国所谓的'议和'!\"
百姓哗然。不知谁喊了句\"杀楚狗\",顿时群情激愤。
“朕今日教你们个道理。”
唐羽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地说道。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面前的楚使们,最后落在了最年轻的那一个身上。
只见他突然伸手,如闪电般抓住了那名楚使的衣领,将其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那楚使满脸惊恐,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挣脱唐羽的铁钳般的大手。
“犯大唐者,虽远必诛!”
唐羽的声音在灞水之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意。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刀猛地一挥,寒光一闪,那楚使的头颅便如同被砍断的稻草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落入了灞水之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紧接着,唐羽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手中的长刀不断地挥出,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刀光闪烁之间,一颗颗头颅接连飞起,落入灞水之中。鲜血染红了水面,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唐羽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仅仅二十三次挥刀,二十三名楚使便全部身首异处,灞水也被染成了赤红之色。
最后一名楚使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
终于,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惧,崩溃地大喊道:“楚王已与北漠结盟,百万大军即将南下!”
唐羽的剑已刺入他咽喉:\"朕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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