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紫宸殿笼罩在诡异静谧中。
唐羽盯着空荡荡的玉玺锦盒,指尖在盒底摸到一丝胭脂——是楚凝玉常用的西域玫瑰香。
阿沅趴在地上找了半天,突然从龙案下钻出来,小手里捏着半片金箔:\"皇兄!玉淑姐姐的琴弦!\"
金箔上刻着北漠文字,萧玉淑只看一眼就脸色煞白:\"是狼族血祭的咒文...他们要用楚妃娘娘做祭品重启玉玺!\"
宁婉儿一剑劈碎锦盒:\"本宫去救人。\"
\"慢着。\"
唐羽按住她握剑的手,\"这是调虎离山。\"他指向金箔边缘的暗记,\"看这个蛇形纹,是南诏死士的标记。\"
众人愕然。
南诏早在半年前就已臣服,其公主还被软禁在...
\"报!\"
影卫满身是血冲进来,\"南诏公主杀了守卫逃了!临走前还...还盗走了阿沅公主的胎记拓本!\"
阿沅突然捂住右肩尖叫起来。她衣领下原本火焰状的胎记,此刻竟扭曲成了狼头形状!
\"声东击西...\"
唐羽瞳孔骤缩,\"他们的目标一直是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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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密道深处,楚凝玉被铁链锁在青铜柱上。
她的凤冠早已被打落,嘴角渗着血丝,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省省力气吧,没有凤血印,你们永远无法...\"
\"谁说我们需要那个?\"
南诏公主轻笑着举起琉璃瓶,瓶中漂浮着从阿沅胎记上拓印下来的血纹,\"有这个小丫头的精血就够了。\"
她身旁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佝偻老者,手中骨杖正抵着楚凝玉心口:
\"楚妃娘娘,您的心头血才是关键...当年楚霸王自刎乌江,其血脉中藏着克制龙气的秘力...\"
楚凝玉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你们北漠怕的不是玉玺,而是我大楚血脉能毁掉玉玺!\"
老者暴怒举杖,却被南诏公主拦住:\"别急,等子时月蚀...\"
话音未落,密道突然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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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站在密道入口,手中赤霄剑滴着南诏死士的血。
宁婉儿检查着地上的痕迹:\"他们带着楚凝玉往太液池方向去了。\"
\"不对。\"
萧玉淑突然按住心口,\"这是幻阵!真正的囚牢在...\"她指尖轻颤,在空中画出血色轨迹,\"在陛下寝宫地下!\"
唐羽脸色骤变。他的寝宫地下是李唐皇室最机密的\"龙脉枢\",那里供奉着历代皇帝的精血牌位!
\"分头行动。\"
他撕下袖袍咬指写就血书,\"婉儿带兵佯攻太液池,玉淑随朕去枢纽。\"
宁婉儿却拦住萧玉淑:\"她伤未愈,我去。\"
\"不行!\"
萧玉淑罕见地强硬起来,\"只有我能感应到...\"她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心口火焰纹光芒大盛,\"他们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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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地下三十丈,龙脉枢纽的石门已被暴力破开。
唐羽持剑冲入时,正看见骇人一幕——楚凝玉被悬在血池上方,七根青铜钉贯穿她的四肢。
南诏公主手持金杯接血,而那个佝偻老者正将阿沅的胎记血纹烙在传国玉玺上!
\"住手!\"
赤霄剑如闪电劈向老者,却在半空被无形屏障弹开。
老者狂笑:\"没用的!龙脉枢内只有皇室血脉能...\"
萧玉淑突然冲上前,将自己的血抹在唐羽剑锋上:\"现在可以了!\"
剑光如虹,屏障应声而碎!
唐羽一脚踢飞南诏公主,反手斩断楚凝玉的铁链。萧玉淑则扑向祭坛,用身体挡住射向阿沅的毒箭!
\"玉淑!\"
唐羽接住坠落的萧玉淑,发现箭上淬的是皇室秘药\"醉龙香\"——中者会逐渐遗忘最爱之人!
\"陛下...\"
萧玉淑染血的手抚上他的脸,\"臣妾宁愿死...也不会忘记您...\"
老者趁机抓起发光的玉玺砸向龙脉核心:\"同归于尽吧!\"
千钧一发之际,楚凝玉甩出腕间金铃,精准击中老者手腕。玉玺斜飞出去,被突然现身的宁婉儿接住!
\"游戏结束。\"
皇后一剑贯穿老者胸膛,\"本宫最恨别人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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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时,萧玉淑在偏殿醒来。
心口的箭伤已被处理好,但\"醉龙香\"的毒性让她视线模糊。
她摸索着想找水喝,却碰到一个温暖的躯体——唐羽靠在榻边浅眠,手中还攥着染血的结发。
\"醒了?\"
萧玉淑慌忙要行礼,却被按住。
唐羽从怀中取出个锦盒:\"朕思考了一夜...\"盒中是一枚凤形玉佩,\"可愿做朕的贵妃?\"
玉佩上的铭文在朝阳下清晰可见:【此生不渝】。
萧玉淑的泪水砸在玉佩上。
她突然抽出唐羽腰间匕首,割下一缕青丝缠在他手腕上:\"臣妾萧玉淑在此立誓,此生非君不嫁,生死相随。\"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宁婉儿推门而入,脸色异常凝重:\"出事了...阿沅的胎记...在吸收玉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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