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闻言,本就因为与范蠡的分离而伤心,此刻却觉得自己有些傻。
回想起之前向范蠡求助时他的表现,西施本已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一滴滴落在她洁白无瑕的脸颊上。
西施再次放声大哭,哭得万分伤心,万分无助。
她蹲在马车里,双手抱住膝盖,埋头痛哭。
秦圣见状摇头,但长痛不如短痛,反正已经让她看清范蠡的真面目,哭就哭吧。
虽然西施现在哭得更厉害了,但在秦圣看来,这是快刀斩乱麻,哭过之后就会好起来。
他走到西施身边,轻声安慰:“哭吧,哭吧!把过去的伤心事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哭完就好了。”
西施的哭泣声微微一顿,随即又大哭起来。
她整个人扑进秦圣的怀里,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娇躯因哭泣而微微颤抖,持续了很久。
若是在其他场合,秦圣或许会很高兴。
但此刻,他看到周围五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急忙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辜且无意。
看着秦圣那装无辜的样子,阿朱和阿碧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随即,又意识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她们便走上前,一边将西施从秦圣怀里拉出来,一边说道:“公子,你先出去吧,我们来照顾夷光姐姐。”
秦圣无奈,只得任由阿朱阿碧将西施拉开,随后郁闷地离了马车。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吴歌合唱:“我剑利兮敌丧胆,我剑捷兮敌无首……”
十八名身穿青衣的汉子,臂挽臂,放喉高歌,旁若无人地大踏步走来。
他们身上的气息,较范蠡身边的锦衫剑士更为强大。
“站住!”秦圣上前大喝。
领头的青衣汉子瞅了瞅秦圣,疑惑道:“小子,你拦我们作甚?”
秦圣淡淡道:“听你们的歌声,莫非是吴国的剑士?”
“正是!”
“那你们可是来迎越王献给吴王的美人?”
“嗯?你是何人,怎会知晓这些?”青衣头领警惕道。
秦圣突然一笑:“那你们不必去了,直接去地府报到吧!”
言罢,他射出十八束无形剑气。
那十八名青衣人面色骤变,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无限剑气贯穿身体,纷纷倒地而亡。
看着这一幕,秦圣冷冷道:“就这?夫差也配跟范大夫争女人?”
说罢,他便驾着马车继续前行,但嘴角却勾起一抹诡笑。
待秦圣的马车远去后,一名看似已经死了的青衣人,忽然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淤血,随即迅速离去。
秦圣的圣武神剑,居然没有杀死所有青衣人。
显然,这是秦圣故意为之。
当秦圣发现这些青衣人的身份后,他便临时起意,决定伪装成范蠡的人,将吴王派来迎接西施与郑旦的青衣剑士灭口。
而灭口的原因,秦圣已透露,只因这两个美人被范蠡看上。
其实,这一切都是秦圣的计谋,他故意将剑气射偏,让这名青衣剑士重伤未死。
待对方回到吴王宫,将所见所闻告知夫差,狂妄自大的夫差一定会难以容忍此辱。
届时,吴越之间战争或将提前爆发。
没有阿青三年训练的越国剑士,勾践想打败夫差,难度很大,更可能两败俱伤。
这就是秦圣的借刀杀人之计,目的当然是为了削弱两国的实力。
……
另一边。
秦圣驾着马车,来到一片山地。
陡然,只见前方山林中有一个绿衣小姑娘,正拿着竹枝蹦蹦跳跳地赶羊群。
细看之下,小姑娘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容貌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
“这是阿青?应该是了,她体内有股含而不发的可怕剑意。”
虽然这股剑意隐藏得极深,但秦圣还是感知到了。
或许并非隐藏,而是阿青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大部分剑意已融入周围空气中,随时可凝聚。
难怪阿青被誉为天授神剑。
这大概源自于她从天地中领悟的天授剑意。
而陪她练剑的白猿,只是起辅助作用,给她喂招罢了。
正因如此,阿青的剑法才如此浑然天成,没有丝毫剑招的痕迹,完全随心所欲。
想到阿青,那只白猿想必也在不远处。
秦圣正思索间,突然山林里闪出一道白影,快如闪电,掠过山边草地,直扑阿青。
秦圣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白猿,体型远超寻常猴子,浑身白毛如雪,手里正握着一根竹枝,向那位牧羊姑娘打去。
“果然是白猿和阿青!”
秦圣心中暗道,连忙仔细观察。
这白猿似乎在逗阿青玩,它体型比阿青大一号,却并未用力欺负她,而是纵身飞跃,绕着阿青转圈,同时不断攻击。
此刻,阿青的非凡之处显露无遗。
面对如此庞大的猿猴冲来,寻常人早已吓得腿软。
而阿青却面带微笑,不断挡开白猿的竹棒攻击。
“真是剑道天才啊!”
“这般羚羊挂角,浑然天成的剑术,即便是擅长剑法的李乾顺,恐怕也逊色一筹。”
“还有那只白猿,竟然将剑术练到了极境,真是好一只天授灵兽!”
秦圣暗中赞叹不已。
这只白猿的修为或许不算高,但在剑法技巧上实在了得。
若论剑道境界,恐怕已达到独孤求败的木剑境界。
而阿青竟能挡下那白猿的剑击,并且还能时不时反击一两次。
这种天赋实在恐怖!
当然,不排除白猿是在与阿青玩耍。
阿青的反击,多半是白猿故意露出的破绽。
每次阿青反击,都会迎来白猿的一次打击。
白猿出手很有分寸,阿青虽被打了好几次,却看似未受伤。
但从她偶尔龇牙、泪眼汪汪的样子看,想必还是有些疼痛的。
阿青的性格如青草一般坚韧,即便屡遭击打,也依然咬牙抵抗,一有机会便进行反击。
尽管如此,阿青此刻已拥有天人修为,剑道境界已达木剑境界。
别看她年纪小,才十六七岁,如此天纵之才,就算独孤求败与她同年而生,恐怕也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