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一指点上去,杨树本能地往后一仰,顿觉眉间一痛,一个金光闪闪的指头正落在他两眉之间。大鸟明明轻松地坐在沙发上,他的指头怎么越过十几丈距离落在他的眉间的?
杨树想不明白,他也无暇再想了。脑海撕裂的疼痛使他全身颤抖起来。
好在时间很短,大鸟的指头就消失了。大鸟冷笑着摇摇头,\"不作死就不会死。你的命活不了三个月,你还在作啊!\"
杨树脸色煞白,但没有惊诧的表情。
\"你染上了艾滋,又没有及时阻断,现己进入晚期了。看来你是知道的。\"大鸟说。
杨树牙齿咬得吱吱响,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白凤那个婊子,这样害我!\"
经过探查,大鸟大概知道杨树入境后的过程。通过华夏边境一位权力人物的介绍,他搭上了白家老幺的线。5个亿的拜把子钱,使他能混迹白老幺的朋友圈。脑子热络的杨树,推出了他两手抓的经济构想。一手抓科技园区,一手抓华夏贪腐的人头,使白家老幺对他刮目相看了。于是,老幺牵线,让大小姐的侍女与他拍拖。目的当然是把杨树牢牢控制在手中。杨树当然不甘心给别人当枪使,他从招聘的人员中挑选了50人组建了自己的私兵。他没有想到,与他在一起娇媚宜人,楚楚可怜的大小姐侍女白凤,竟然是大小姐用美色构建金钱王国的\"试婚人\"。把雄心万丈要在境外开辟一块新领地的杨树拖进了艾滋病的泥沼。
\"咦,你血液中还有另外的两种毒素?\"
\"我试着服用了一种祖传的草药,有毒性,我想以毒攻毒。西药控制不住,中药也许有奇效。还有一种?\"杨树不解地看着大鸟。
大鸟沉吟一会,说,\"微毒,也许不是毒,而是一种控制或印记。你不要以自己的小聪明,去试探大国的底线,大国不动你,或许只是想留着你去把握更多的线索。停手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大鸟又问,\"你从国内拉来的那些人头,他们的钱,你怎么与白家老幺分账的?\"
\"我四他六。\"
大鸟冷哼一声。杨树全身一震,冷汗涔涔而下。
大鸟斩钉截铁,\"华夏人的血汗钱,不能便宜了这些人渣!\"
大鸟传音给杨树,说了他下一步的安排。杨树全身又是一抖。\"他,他,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风险太大,我反正活不过多久,但,但藏总不能涉险啊!\"
大鸟笑了。\"你说他每周末举办舞会,那就本周末,我随你去。\"
灯火旖旎,舞影翩跹。杨树与白老幺请来的舞女跳着相对正统的华尔兹,他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大鸟的身影,心绪不宁,一曲舞罢,就出了舞池,端了一杯红酒。
\"最近有些什么有意思的人头?\"冷不防,声音仿佛贴着往他耳朵里钻。
杨树一回头,白老幺有些阴险的笑脸似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啊,白大少,江南一个大市副市长派人打前站来了。\"
\"人呢?不领过来给我瞧瞧?\"
\"咳,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还以为在他们的官场上,摆架子呢,要你去见他。\"
\"有架子好。最好还爱钞、爱赌、爱嫖、爱吸一口。我们可以满足他一切欲望。过两天吧,先吊吊他的胃口。\"
白老幺刚转身,突然,把手紧紧地捂住前额,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了出来。
杨树赶紧把白老幺扶住,轻声对跑过来的白府贴身保镖说,\"白少生病了,快找两个人把他送进医院。\"
杨树正迟疑要不要一起去医院,却听见大鸟在他脑海中的传音。\"回来吧,找两个懂财务的过来。\"
杨树带着财务总监和会计师赶回园区他办公室,只见大鸟正悠闲地在地毯上踱着步子口中还念念有词。
大鸟眼中精光一闪,奴化魂钉已种在两名财务主管的脑海中。
大鸟说,\"白大少马上要来,你们仨的当务之急,把他拉人头的份子钱以及他所有非法获取的钱财统统转入大鸟安保公司的帐户上来。鸟二协助你们。\"
杨树惊愕间,他的护卫队长跑过来,\"白大少来了。就他一个人。\"
只见白老幺灰头土脸地被门口的警卫带过来,目光呆痴,鼻子里血沫流出,挂到嘴角,与平时骄横不可一世的神色判若两人。
大鸟冷冷地望着他,\"听说你找我?\"
一个尖细而苍老的女声从白大少脑海中传出,\"快叫主人,你的生命就在主人的意念之间。\"
自然,这是阿嬷的声音。在杨树与白老幺对话时,隐藏在杨树身后的大鸟一个弹指,就将阿嬷送入了白老幺的脑海。撕裂白老幺脑海,使之痛不欲生对于大巫师级别的阿嬷来说简单至极。
白老幺直挺挺地跪在大鸟面前,口中机械地叫了声,\"主人。\"
杨树惊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