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姜潇发来的消息,她瞬间没了精气神,整个人蔫巴巴的。
既不想回别墅,也不愿回家,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了,给温瑾发去消息,说自己今晚和傅祎依在一起。
温瑾向来了解她的为人,知道她有分寸,只叮嘱她别玩得太疯。
晚上十一点多,两人结完账,搭乘电梯直达52层。
这里是瑰丽酒店私密性极佳的会所,奢华的装修尽显格调。
两人沿着走廊边缘说说笑笑地走着,迎面走来两个男子。
擦肩而过的瞬间,其中一名男子突然停下,转身喊了声“温同学。”
温妗念愣了一下,眉头微蹙转过身:“你认识我?”
“当然!我是裴同舟,咱们在国外选修课上一起学过美术,见过好几次!”
男子热情解释。
温妗念这才隐约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
“原来是你,你也回国了?”她礼貌回应。
裴同舟笑着点头,露出嘴角两个小虎牙,模样甜软:“太巧了!加个微信吧?”
说着便掏出手机。
一旁的傅祎依忽然想起什么:“你和念念是同学,也是学美术的?”
后者连忙应是。
“那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的美术培训室教课?我和念念一经营的。”
“温同学也在?”
“对!”
“行啊,我刚回国正闲着呢!”裴同舟爽快答应。
傅祎依顺势邀请:“我们正要去会所,一起吗?”
“我今日有事来找表哥的!”
“那微信联系。”
三人互加微信后,就分开了。
推开雕花鎏金双门,暖光浸染丝绸墙面与羊毛毯,真皮沙发配鎏金装饰,轻缓乐声中,几人打牌,茶几摆着名贵红酒,奢华尽显。
复式沙发包厢最里头,沙发上瘫着个大佬模样的人。
温妗念问,“怎么没说他也在?”
傅祎依耸耸肩装糊涂:“念念,你也没问呀。”
刚想介绍“这是我堂哥”,就被温妗念打断:“算了,不熟。”
沈聿眼尖,笑着起身招呼:“傅大小姐可算来了!”
包厢里七八个人,还有几个女模陪着打牌。
傅祎依扫了一圈,打趣道:“你们都叫了陪玩,我和念念是不是也能叫模特?”
话音刚落,有道视线就扫了过来,空气都冷了几个度。
她这才想起她这好大哥心有所属,忙改口:“要不我一个人叫?”
温妗念忍俊不禁:“都行。”
这时,敲门声响起,裴同舟带着个男子走进来,愣了愣:“温同学,你也在这儿?”
温妗念转身,没想到裴同舟出现在这。
沈聿问:“你们认识?”
“我和温同学在国外大学同修美术!”
裴同舟笑着应答。
沈聿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沙发上的迟祎戈,招呼道:“既然都是熟人,都坐下吧!祎戈,来玩牌?”
话落,迟祎戈已走到温妗念面前。
她垂着头不敢直视,只听他说:“温同学的人脉真广,可惜大学几年,我们从未‘有缘’遇见。”
裴同舟好奇追问:“迟太子爷也是校友?”
迟祎戈只是微微颔首。
沈聿打圆场:“我都不知道你小子也在哈弗。”
几人落座时,温妗念觉察到迟祎戈坐在她左侧,而傅祎依叫来男模坐一边去了。
裴同舟坐在她右边,对方带来的伙伴也顺势坐下,无形间将她夹在中间。
温妗念察觉到身旁弥漫着一股冷冽低气压,心里直犯嘀咕。
她也没得罪他,怎么不高兴?
正想着,几人已端起酒杯浅抿。
沈聿晃了晃手里的牌提议玩“抓乌龟”,从两副牌里抽走一张藏好,“最后谁手里留着单牌,谁就罚酒!”
发牌时,裴同舟热情凑向温妗念身侧。
“温同学,真高兴又见面!”
他笑意盈盈,突然压低声音,“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温妗念一怔,对方却自顾自说下去,“你可是当年的系花,那么多人追,你却一心扑在学业上……”
她轻咳两声想转移话题,裴同舟却自顾自:“所以,你到现在都没喜欢的人?”
话落,一旁把玩着鎏金打火机的迟祎戈突然晒笑:“温同学,撒谎也该打打草稿。”
温妗念心里一紧。
他显然暗指自己喜欢姜书的事。
她强装镇定,耸肩道:“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迟祎戈不置可否,抓起牌利落地抽出一对放在桌上。
几人跟着翻牌,没想到温妗念手里剩余的单牌最多。
迟祎戈坐在温妗念左边,不知有意无意,突然将腿大大咧咧地摊开,朝她的方向越近。
她今天穿着白色百褶裙配白衬衫,和傅祎依一起同款,倒真有几分高中校服的味道。
从温妗念进门那刻起,迟祎戈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眼前少女的模样,和五年前雨中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孩渐渐重叠。
隔层布料,温妗念仍能清晰感知到他体温的侵略性。
像是烧红的烙铁隔着薄纸落下,灼人的热度顺着膝盖的弧度,一寸寸往她腿根蔓延。
不好意思开口提醒,只能悄悄并拢双腿。
她把牌递给右边的人,等对方抽完后,裴同舟把一对二放在桌上,下一家继续抽。
“温同学,我现在还有机会追求你吗?”
裴同舟这话直白。
牌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傅祎依惊讶地看向裴同舟。
这人真勇敢。
其他人也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而迟祎戈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温妗念突然觉得脊背发凉,空气里压下来的低气压让她莫名紧张。
旁边发出“嗤”的一声,那声音虽轻,沈聿心头猛地一跳,敏锐察觉到不妙。
他这冒失的表弟还不知道,温妗念早被那位太子爷贴上了专属标签。
沈聿慌忙摸出手机,快速编辑消息发送出去。
坐在温妗念右边的裴同舟,没留意手机。
仍目光灼灼地等着她回应。
温妗念直觉这个问题在这怎么回答都不对。
“裴同学,真不巧,家里安排了相亲。”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最后一个“亲”字含糊得像蚊子哼哼,尾音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
迟祎戈却听得真切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原本慵懒的笑意瞬间敛去。
捏牌的指节骤然发白,骨节因用力而凸起。
他拇指摩挲着纸牌边缘,忽然抬眼。
声音微微低沉,带着一丝冷意。
“温同学,这是急着脱单?”
话音落下,牌桌的气氛瞬间凝固。
? ?放大招,猜不到干嘛了吧!
? 哈哈后面瑟瑟的小姐姐可以猜猜!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