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村子的图腾。”一个男人突然进来。
手里拿着一碗粥。
“嗯，”哪吒不动声色，放下被子。
【里面没加东西，】渔枕河说。
“叫我赵二就行，村子里很久没人来了，不知道你们外面的人喜欢吃什么？如果不喜欢，随时和我说。”
哪吒点点头，外面几个人抬着一个架子跑过去。
“哦，那是准备祭祀，”赵二说完，转身走了。
外面，架子上绑着一个小孩，看起来几岁，四肢下垂，昏迷不醒。
“祭祀……是什么？”渔枕河声音很小，拿人祭祀吗？
而且哪吒看起来并不惊讶。
在这个时代，活人祭祀很常见。
“哪吒，你能不能……”
【嗯，知道了，】哪吒没等她说完，就往外面走了。
火堆旁，村子里的人围成一圈，开始跳舞。
男孩还是昏迷不醒。
哪吒走过去。
【你干什么！】一个男人突然冲过来，哪吒侧身躲过。
男人差点冲到火里。
【他死了，】哪吒说。
那就随便他们了，渔枕河让他回来了。
架子扔到火堆里，火焰冲天。
村民围着火堆念念叨叨。
“保佑慈安村平平安安。”
“来年风调雨顺。”
“下次还用小孩祭祀。”
“神仙一定记着我们，保佑我们。”
第二天，同一个地方，再次燃起篝火。
这次是一个小女孩。
“是不是昨天那个人冒犯了神仙，才给我们村带来灾难。”
“不是吧，昨天那个人都没靠近。”
“我看就是，不然他一来，村里怎么就出事了。”
“不是说李家老二干的吗？”
“我看，李家老二就是一个幌子，就是他！”
前面突然出现一片阴影，他抬起头，哪吒站在他们面前。
“不是，我不是说你啊，”说完转身就跑。
小女孩已经死了，被人扔到火里。
哪吒决定，今天就离开村子。
刚走出两步，听到后面有人说话，“赵二家的孩子听说也生病了，这次总不是李家干的了吧。”
赵二？
哪吒抬头，这村子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赵二家有事，哪吒没和他说离开的事，路过村口，看到了一群人。
“你不能走。”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如果走了，到时候找谁报仇。”
哪吒轻笑，“我来之前，你们不就出事了？”
“那也不能走，谁也不能排除嫌疑，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哪吒没工夫和他们在这周旋，就要召回火尖枪，打出一条路。
【轻点打，冷静。】
这时候，村长也过来了，“是这样，我们村子，几百年了，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本来就没几个孩子，接二连三的去世，村民心里挺害怕的，等事情解决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行吗？”
哪吒点头。
赵二家外，一群人围着院子，似乎是来关心他。
哪吒走过去，他们自动闪出一条路。
【这是什么病？】
哪吒也没见过，床上的小男孩神志不清，皮肤出现紫色斑点，嘴里喊着疼。
村子与世隔绝，不应该出现大规模的死亡。
“他们是好朋友？”哪吒问。
“是，昨天，前天死了的人，和我儿子是好朋友，他们前段时间还在一起玩。”赵二有气无力的说。
“在哪玩？”哪吒又问。
赵二突然抬头，对着哪吒跪下来，“如果他能活下来，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只认你一个主人，听你的命令。”
“在哪？”哪吒又问一遍。
“对面的院子里。”赵二爬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路对面，是一个长满杂草的破房子。
树从屋内长起来，穿破屋顶。
院内没有落脚的地方。
哪吒拿出火尖枪，用力一扫，出现一条小路。
后面的村民张大嘴巴，没想到村里第一次来客人，就这么厉害。
有胆大的小孩扑过来，“你是神仙吗？”
“不是。”
“那你是妖怪吗？”
哪吒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不是。”
“那我知道，你是我们慈安村村神，是不是？”
“不是。”
哪吒抓着他的衣服，拽起来，小孩四条腿在空中发抖，“谁家的？”
“我家的我家的，添麻烦了，”一个男子跑过来，把小孩抱走了。
这里到处都是杂草，除了时间有点久之外，没什么异常。
哪吒继续往里走，角落里忽然出现一抹白色。
几个碎裂的瓷片，加上一些砖瓦，简单搭建起一个小房子。
看起来，那几个小孩就是在这里玩。
哪吒正准备离开，脚下踩到一根树枝，挑破瓦片盖的房子。
他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哪吒……】渔枕河突然出声。
她好像看到，那个瓦片，动了一下。
可能是错觉。
渔枕河闭上眼，不看屏幕。
【没事，】哪吒说了一句。
渔枕河也觉得是眼花了，人的怀疑心理落下，就非要去核实，她调转屏幕。
死死的盯着。
瓦片又动了！
这次不是她看错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看到了，】哪吒抬腿跨过去，一脚踹开。
“吱吱……”
一只小老鼠东逃西窜，顺着墙角跑到缝隙里，很快消失不见。
这只老鼠和她上次见过的不一样，很小，和她的手掌一样大。
对她来说，是正常的老鼠。
但对于他们那边来说，这只老鼠太小了。
“白天怎么会出现老鼠？”渔枕河疑惑。
【晚上可能更多，】哪吒说。
旁边的村民突然炸了锅，“是不是鼠疫？”
“除了疫病，还有什么能让人突然死亡的，而且还是接连的死。”
“他们都在这里玩过，还都出事了，现在又冒出老鼠，肯定就是。”
赵二拿起棍子，用力捅到缝隙里，老鼠凄惨叫起来。
棍子拿出来，上面有一点血迹。
“如果真是鼠疫，杀一只老鼠肯定不够，我们要带整个村的人，绞杀老鼠，一只都不能放过。”
【不是鼠疫，】哪吒肯定的说。
渔枕河也觉得不像，这么奇怪的事，不能发生在哪吒身上，“你要不要……”先离开……
渔枕河还没说完，看到了哪吒身后的一只老鼠，黝黑的眼睛，透过屏幕，直直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