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都怪我，我不该那样做，但我真的喜欢你……”坐在自行车后座的苏语冰低着头，像个小学生做错事一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她并不后悔昨晚做的事。
要是昨晚没去找杨磊，她才会真的后悔。
“得了，语冰，这事不怪你。
不过咱俩的事，还是别让秋楠知道的好。
至于丁秋楠，她是我媳妇，没人能替代她。”
杨磊这么直截了当，苏语冰挺意外的。
她压根儿没想到杨磊会这么说。
苏语冰因为这事心里有点闷。
杨磊走到一食堂门口，发现门口蹲着个人。
那人看到杨磊，赶紧站了起来。
“杨磊！”
“解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杨磊一看，原来是阎解成。
“杨磊，我媳妇昨晚去哪儿了？”
“于莉？哎，解成，你媳妇去哪儿你问我？你自己问她不就好啦！”
杨磊当然知道于莉昨晚在哪儿。
昨晚于莉和秦淮茹都在徐慧真家，杨磊也在徐慧真家待到很晚才走。
他没必要跟阎解成解释于莉昨晚去哪儿。
说了阎解成也不会感激他，还可能让他起疑心。
这事明摆着，阎解成是于莉的老公。
于莉一晚没回家，他都不知道，
要是让杨磊告诉他于莉去哪儿了，这不是打阎解成的脸吗？
说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其实阎解成一直在怀疑杨磊，因为他昨晚也没睡。
杨磊回家都快半夜十二点了。
本来阎解成想直接去杨磊家问于莉去哪儿了。
可当时贾张氏娘家的大侄子张富贵在楼下闹腾。
阎解成想等张富贵走了再去找杨磊。
可没想到出了大事。
杨磊竟然把张富贵的两条腿给打断了！
阎解成吓得不敢去找杨磊了。
“杨磊，昨晚的事我都瞧见了！”
阎解成见杨磊没说实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昨晚那档子事？解成，你昨晚撞见什么了？是不是看见我把张富贵的腿给打折了？没错，就是我动的手。
怎么啦？你还想去跟贾张氏嚼舌根？去。”
杨磊笑嘻嘻的，这副模样把阎解成给镇住了，一脸懵。
“贾张氏她娘家的大侄子没了！”
“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阎解成，你别挡道儿！”
杨磊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对话就这么断了。
“杨磊，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于莉昨晚去哪儿野了？”
阎解成发现杨磊完全没把他当回事，这让他火冒三丈。
他又一次拦住杨磊，扯着嗓子问：“于莉在办公室呢，你怎么不去问她？”
杨磊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阎解成又气又恼，一宿没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打算去厂里找于莉。
自己老婆一夜未归，谁能忍？阎解成也不例外。
三大妈瞧出儿子不对劲，拉住他，让他等于莉上班了再去。
阎解成一想也是，杨磊还在睡觉呢。
他暂且放了心，毕竟杨磊在四合院呢，说明暂时还没跟于莉有什么瓜葛。
好不容易挨到早饭吃完，又有人嚷嚷张富贵没了。
阎解成看到四合院门口躺着的张富贵，心里吓得直哆嗦。
昨晚他亲眼看见杨磊把张富贵的腿给打折了！
“她要愿意跟我说，我还用问你？杨磊，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干的那些事了！快告诉我，于莉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阎解成还是不甘心。
他虽然害怕知道真相，但又忍不住想知道。
他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真想知道？”
杨磊笑嘻嘻地盯着他。
杨磊这副德行让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了。
“想……我想知道！”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还是铁了心要知道老婆昨晚在哪儿过的夜。
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昨晚在哪儿过夜都不知道，这对阎解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行，把脸凑过来。”
杨磊招手让他靠近。
阎解成虽然不爽，但又想知道老婆昨晚睡哪儿了，还是听了杨磊的话。
“啪！”
阎解成的脸刚凑近，杨磊突然出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杨磊那力气，可不是盖的！
这一巴掌直接把阎解成的脸给打肿了！
“杨磊，你怎么打我？”
阎解成的耳朵都被打得嗡嗡响。
他感觉耳朵里像有火车在轰隆轰隆地跑，好久好久，耳朵里还响个不停。
“打你？是你自己把脸凑过来让我打的吧？阎解成，你这要求我可是头一回见。
你说说，我又不能不满足你，是吧？”杨磊哈哈大笑，打完阎解成，没回自己办公室，反倒往厂办去了。
“杨磊，我跟你没完！”阎解成越想越窝火，在杨磊背后大声嚷嚷。
杨磊连头都没回，只是朝后挥了挥手，意思仿佛在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行，行！杨磊，你完了！我这就去公安局举报你，你就是那个杀张富贵的凶手！”阎解成又气愤又焦急，气冲冲地从红星轧钢厂跑出来，一路奔向了最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这边，李所长刚从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调查回来。
说实话，死者张富贵的遭遇真的太惨了。
张富贵的两条腿被硬生生打断了，连下身的器官都被割掉了，但这些都不是致命的。
真正致命的是他的脖子被生生掐断了，是机械性窒息导致了他的死亡。
这个时代既没有dNA技术，也没有指纹库，更没有监控摄像头，破案的难度特别大。
因此，冤案、假案、错案也是时有发生。
“所长，有个人来报案，说他亲眼目睹了杀害张富贵的凶手！”正当李所长头疼不已的时候，一个小警察跑进来报告。
居然有人亲眼看到了凶手！
李所长立刻来了精神。
“小高，把他带过来，我得立刻问问他。”
不一会，小高就把阎解成带来了。
李所长仔细打量了阎解成几眼，发现他二十多岁，眼眶发黑，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你这是和人打架了？”李所长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对阎解成说。
“所长，您说对了，但不是我去打的架，而是我被打了！打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贾张氏的大侄子张富贵！”阎解成觉得自己抓住了个把柄，想趁机把杨磊置于死地。
在他看来，就算他老婆于莉和杨磊没什么关系，但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是一种直觉，阎解成非常信任自己的直觉。
“凶手居然还敢打你？快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
李所长也是一脸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个凶手竟然如此嚣张。
之后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所长，凶手就是咱们四合院的人，他住在后院，叫杨磊，现在在红星轧钢厂总务处工作！”
“杨磊？”
李所长吓了一跳，没想到又有人指认杨磊是凶手！
“你叫什么名字？”
李所长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还没问这个人的名字。
“我叫阎解成，也是四合院的住户。”
“阎解成，好。
你说你亲眼看见了杨磊行凶，对吧？”
“没错，所长，我确实亲眼看见了！”
阎解成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这是除掉杨磊的好机会。
虽然阎解成没看见杨磊是怎么掐死张富贵的，但他亲眼看见杨磊打断了张富贵的两条腿。
“好，你讲讲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况，每个细节都要讲清楚。”
“是，所长。
那天晚上我在家等媳妇，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在吵架，然后我就醒了……”
阎解成详细地讲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李所长听得非常仔细，一边听一边记录。
“天呐，杨磊真是太残忍了，他居然把脚踩在张富贵的腿上，硬生生给踩断了，光是想想都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阎解成，你亲眼目睹了杨磊踩断了张富贵的腿，当时为什么不制止呢？”
“所长，我害怕，大半夜的，他说不定也会打断我的腿！”
“就算心里害怕，你喊一声总可以吧？咱们四合院十几户人家，上百号人呢，我觉得你只要大声一喊，隔壁的邻居肯定能被吵醒。”
“这……后院那些人都不太正常，就算我喊了，他们也不会过来的。”
阎解成找了个理由搪塞。
李所没有继续追问。
接着听阎解成往下说：
“李所，张富贵是硬生生被杨磊踩断腿疼死的！”
说完还自作聪明地下了定论。
李所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总算是看清了阎解成的真面目。
阎解成这是非要置杨磊于死地不可！
李所对四合院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
“阎解成，你知道吗，张富贵的致命伤不是断腿，而是被人掐脖子窒息而亡的！”
“这么说，你也亲眼看到杨磊掐死了张富贵？”
“这……所长，对，是的。”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赶紧点头承认是杨磊掐死了张富贵。
“阎解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是在冤枉杨磊！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掐死张富贵的那双手一看就是在车间经常干活的手，杨磊可是总务处长，我亲自检查过他的手，指甲里干干净净的！”
“你还想冤枉别人！阎解成，把你的手伸出来！”
李所严厉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