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莉是阎解成的媳妇,实际上她是杨磊的女人。
杨磊对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干出损她名声的事呢?
不过杨磊会让莉知道,阎家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货色!
“老阎,你不是在忽悠我吧?就这个破破烂烂的花盆,杨磊会愿意掏钱?”
阎埠贵被刘海中一路搂着肩膀,硬是给拽回了家,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阎埠贵哪里敢,更没那个胆子把和杨磊的对话告诉刘海中。
他只好在家里翻腾了一番,找出一个黑不溜秋、重得要命的花盆来。
阎埠贵爱养花弄草,但买花盆这事他可不干。
他通常是周末不上课的时候,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在胡同、小巷里转悠,看见有人扔的花盆就捡回来。
有时候他还会让自己的学生从家里带些花盆来。
至于这个花盆是捡的还是学生给的,阎埠贵自己也忘记了。
反正这花盆又黑又重,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货。
连阎埠贵自己都嫌它太重。
“老刘,你不信拉倒。
前天杨磊来我家玩,就看上这花盆了。
他出价两块,我都没卖。”
阎埠贵说得一本正经的。
刘海中一脸狐疑。
“老阎,你可别蒙我,杨磊能看上你这破花盆?”
“老刘,你这是没眼光。
这花盆以前可是王府贝勒养兰花的,珍贵着呢。
也就杨磊愿意买,换个人,别说两块,五块我都不卖!”
阎埠贵继续忽悠。
“真的假的呀?”
刘海中还是不信。
老刘,你要是觉得不值这个价就算了。
我也知道你是舍不得掏这钱。
好了,我还有事呢,得出去一趟。”阎埠贵故意激刘海中。
“嘿,老阎,你就别在这儿挑事了。
不就是两块钱嘛,这花盆我给杨磊买了!”刘海中受不了这样的激将,直接从兜里掏出两块钱。
阎埠贵看着那两张钞票,眼睛直放光!
他压根没想到刘海中真会上当,居然拿两块钱买了他都不要、重得要命的花盆。
“老刘,你可别后悔!要是后悔了,钱我可不退。”
阎埠贵紧紧攥着钱,眼里闪着光。
他这人就这样,一见钱就眼红。
“谁后悔谁是小狗!老阎,你可别骗我。
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咱俩没完!”
刘海中抱着花盆往后院去找杨磊。
杨磊这才把刘海中和阎埠贵打发走,他正蹲在地上刷牙呢。
只见刘海中抱着一个漆黑的花盆回来了。
“杨磊,你要的花盆我给你买回来了!”
刘海中乐呵呵的,想跟杨磊显摆一下。
杨磊一脸茫然。
这下子,刘海中肯定是被阎埠贵给骗了。
不过杨磊也清楚,这事肯定是阎埠贵在搞鬼。
但是。
阎埠贵提到于莉的事情,杨磊也不能跟刘海中说穿。
他漱口的时候问刘海中:“二大爷,这花盆你花了多少钱?”
“杨磊,无论多少钱,只要是你看上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买回来!”
哎哟,刘海中这话说得真够有气势的!
杨磊心里琢磨着那花盆到底花了多少银子。
但刘海中呢,觉得说两块钱太掉价了,得留点悬念。
再说了,两块钱这数字他也张不开口。
“杨磊,这东西你真打算要?”
杨磊看了刘海中一眼。
他哪是真心想要那花盆!
那花盆又黑又难看,要不是刘海中说它是花盆,他还以为是尿壶呢。
“嗯,要吧。”
杨磊心里明白是阎埠贵在耍刘海中,可他没法跟刘海中挑明,只能含混地点点头。
刘海中看杨磊这副模样,以为他是真心喜欢那花盆。
他立马乐开了花。
“杨磊,我把花盆给你搁屋里头了。”
杨磊刷完牙,回屋倒热水准备洗脸。
刘海中抱着花盆就给送进去了。
杨磊随口应了一声。
刘海中找了个厂里还有事的借口,先撤了。
杨磊洗完脸,吃完早饭,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贾家。
秦淮茹没在贾家门口,倒是她婆婆贾张氏站在那里。
那胖嘟嘟的身子,跟粪桶似的。
杨磊心里犯嘀咕,以前贾张氏见他就扭头回屋,今儿个怎么不一样了,她笑得诡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妈呀!
这事太邪门了,肯定有猫腻。
杨磊一看贾张氏那样儿就觉得反胃,赶紧把头扭到一边。
等杨磊离了中院,贾张氏就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
“杨磊这个小兔崽子,要是你真把钱给了阎老西,还跟人家儿媳妇瞎搞,我非得去街道办告你一状!不过现在嘛,我还是先找阎老西要赔偿款去!”
贾张氏等杨磊走远了,急匆匆跑到前院找阎埠贵要钱。
结果扑了个空,阎埠贵家大门紧闭,还挂着把大铁锁。
“阎老西!你是连庙带和尚一块儿跑了吗?!我就不信你不要这个家了!”
贾张氏气得直嚷嚷,打算搬条长凳堵在阎埠贵家门口,等他回来。
“妈,您怎么在这儿?我要上班了,棒梗和小当都没人管呢。
您赶紧回去照看照看。”
秦淮茹在中院找了半天没找到婆婆贾张氏,正打算去后院,却见婆婆胖乎乎的身影从前面晃回来了。
贾张氏回来是为了搬凳子。
“淮茹,阎老西真不是个东西!说好的赔我三百块医药费呢,一大早就给我唱空城计,全家人都跑了!哼,我倒要看看他阎埠贵能躲多久!”
贾张氏死缠烂打,不依不饶。
“妈,三大爷家哪拿得出这么多钱?就是把他们家拆了,也凑不齐三百块!”
同住一个院子,秦淮茹对阎埠贵家的情况心知肚明。
阎埠贵家能出三十块就不错了,还三百块呢!
“淮茹,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给阎老西指了条赚钱大道,只要他照做,别说三百,五百块都能从杨磊那儿捞到!”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向儿媳妇炫耀。
“妈,真有这事?杨磊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能给三大爷那么多?你到底给三大爷支了什么招?”
秦淮茹现在满心都是杨磊,已经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自家人,亲昵地直呼其名。
贾张氏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味,瞪大眼睛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解释:“妈,我就是觉得杨磊赚钱的门道挺有意思,咱们为什么不自己试试,还能分享给三大爷,让他也赚点呢?”
贾张氏听后,一脸惊愕地看着儿媳。
说秦淮茹,虽然生了俩娃,可才二十五六岁,皮肤白皙,身材丰满,走起路来腰肢扭动,连隔壁院的那些二三十岁的妇女都羡慕得要命。
“哼!淮茹,我跟你说,这事你想都别想!还有,以后离后院那个杨磊远点,他不是好人!”
贾张氏坚决反对儿媳和杨磊有任何瓜葛。
她最近发现秦淮茹对杨磊的态度明显变了,生怕一不留神,秦淮茹就主动贴上去了。
可她哪里知道,秦淮茹肚子里快六个月的孩子,就是杨磊的呢!
“妈,我和杨磊话都不多说几句,您也知道。
我秦淮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男女一旦有了关系,在外人面前反而更想撇清。
秦淮茹也不例外。
况且她知道婆婆就是个爱吃醋的,更得在婆婆面前表明态度:她和杨磊没关系。
贾张氏瞪着眼珠子说:“淮茹,没事就好。
你男人刘东旭还躺着呢,你还有俩孩子,肚子里又怀着一个,都三个了。
可别对不起我们老贾家!”
贾张氏又开始唠叨她那套老掉牙的话。
秦淮茹懒得解释,这种事越说越乱。
而且,她也不是那么清白。
她和杨磊确实有那么一段……
“淮奴”这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杨磊骑着车晃晃悠悠地到了红星轧钢厂。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崔大可带着个人在食堂门口转悠。
一见杨磊到了,崔大可赶紧迎上去。
“处长,人我给您带来了。”
杨磊从车上下来,一脸疑惑,崔大可连忙接过车。
他打量着崔大可带来的那个人,脸黑黝黝的,毛皮大衣反着穿,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瓦楞帽,四个角还卷了起来。
……
瞧瞧,那人头顶上就像顶了个小毛熊似的。
“大可,这是谁?我让你带他来了吗?”
杨磊心里一惊,仔细看看,还真不认识这个人。
“处长,那黑狐狸皮是我卖给他的。
您不是还惦记着那只白狐狸的消息嘛?我把人给您请来了。”崔大可一脸笑意地站在杨磊旁边。
杨磊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喂,这事我差点给忘了。”当时他觉得黑狐狸皮和隐身卡能捣鼓出个隐形的围巾,就觉得这黑狐狸皮老神奇了。
就随口跟崔大可提了一嘴,后来事一多,就给抛到脑后了。
崔大可突然把人领来,要不是杨磊自己提起来,他压根想不起来还有这一茬。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大可,你和传福办事真是靠谱!不错不错!”杨磊拍着崔大可的肩膀,一顿猛夸。
崔大可听了表扬,心里那叫一个美,“处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黑狐狸皮和隐身卡能合成隐形围巾,那要是逮着白狐狸又能整出什么花样呢?杨磊心里头那个好奇。
五六十年代那会,还没什么保护动物的概念。
你就是把东北虎、大熊猫杀了吃肉,也没人管你。
不过前提是得能打得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