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这个堂堂的王指挥和一头猪关一块儿？你们太过分了！”王指挥气得脸都扭曲了！
曹传福冷笑道：“王指挥，说起来你连一头猪都不如！这头猪杀了还能吃肉，给厂里的职工加加餐。
你王指挥除了浪费粮食，还会干什么？”曹传福把王指挥说得一无是处。
“我跟你们这些粗鲁的人没法讲理，我要见你们李厂长！”王指挥可不想被曹传福关进猪圈，转身就想跑。
两个执法巡逻队员挡在他面前，两把锋利的刮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嘛？难道还想杀了我？”王指挥喊道。
“王指挥，你看这是什么？”曹传福问道。
“什么？”王指挥刚回头，一个执法巡逻队员一拳打在他头上。
王指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把他关进猪圈里吧。”
曹传福咧嘴一笑，使唤了两个巡逻队员，把王指挥像拎起一头懒猪似的，直接扔进了猪圈里。
“两位兄弟，这是杨股长特意给你们备下的。”
曹传福从兜里掏出一瓶白酒、一包花生米，还有一罐卤好的猪头肉。
“嘿，杨股长怎么知道我们好这口？哈哈，曹副股长，回头替我给杨股长道个谢。”
“这话我肯定带到，还得劳烦两位兄弟多留意着点王指挥那家伙。”
曹传福笑着交代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杨股长，事办妥了。”
曹传福一回来，就立马向杨磊汇报。
“传福，这才哪儿到哪儿，后面还得靠你多上心呢。”
王指挥干的那些龌龊事，杨磊手里可都攥着证据呢。
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让王指挥自己认下这些罪。
杨磊还打算让那些受害者站出来，把王指挥干的那些事公之于众。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王指挥这回是栽了大跟头了，等着他的就是铁窗生涯。
“好嘞，杨股长。”曹传福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杨磊则在办公室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他一觉醒来，天色已晚，精神焕发的杨磊听见有人问他晚饭的安排。
“杨股长，这是曹副股长让我给您备下的晚饭，是现在给您送上来吗？”
黄大厨和何大清几乎是前后脚到的红星轧钢厂。
杨磊从抽屉里翻出一瓶好酒，邀黄大厨一块儿喝两杯。
“杨股长，这不太合适吧？”
黄大厨以前可是京城八大楼的大厨之一，手艺那叫一个绝。
“黄大厨，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是搁以前，我还真没这口福吃上您做的菜呢。”
杨磊笑着说的都是心里话。
黄大厨嘴上说自己就是个做菜的，但心里头还是美滋滋的。
“黄大厨，您就别谦虚了。
来，坐。”
杨磊亲自拿了两个杯子，打开酒瓶。
“哎哟，好酒，这至少是三十年的老汾酒。”
黄大厨也是个爱酒之人，一闻味儿就知道了。
“黄大厨识货，您认识何大清不？”
杨磊请黄大厨喝酒，就是想打听打听何大清的情况。
“何大清？他以前在果子巷做谭家菜，那手艺是从彭长海那儿学的。
从果子巷搬走后，他就一直跟着彭长海在恩承居干活。”
“在恩承居，彭长海基本不怎么管事了，都是何大清掌勺。”
“后来公私合营，何大清就离开了恩承居，被分到红星轧钢厂一食堂，从那时候起我就跟他一起干活了。”
……
黄大厨以前也是八大楼的大厨，后来被分配到了红星轧钢厂一食堂。
“黄大厨，您家是什么成分？”
杨磊突然换了话题，问起了黄大厨的家庭成分。
黄大厨一听这话，表情有点不自然，赶紧站了起来。
“坐，坐，黄大厨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
“是是。”
黄大厨吓得浑身直哆嗦。
“我是个专门做皇宫里吃的菜的厨师，他们给我定的家庭等级是‘小老板’，这可能是特别关照我吧。”黄大年笑着对杨磊讲。
“说是‘小老板’？嘿，老黄，你晓不晓得老何家是什么等级？”杨磊问。
“这……我还真不太清楚。”
何大清在食堂没干多久，总共加起来也就三年时间。
“我听说傻柱讲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给人打工种地的……”
“不可能！老何家怎么可能三代都是雇农？肯定是搞错了！”
黄大年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都被算作‘小老板’了，他老何怎么可能是三代雇农？”
杨磊笑了笑，他就是想要黄大年这种反应。
公安局的人估计已经在保定找老何问情况去了，这边杨磊再一搅和，这些厨师们肯定会把老何家三代雇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自然会被查清楚。
杨磊自己也不信老何家真的是三代雇农。
“别急老黄，坐下来，继续喝你的酒。”
嫉妒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着它慢慢长出来了。
后来喝酒的时候，黄大年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一直琢磨着老何家居然被说成是三代雇农，而他自己是小老板。
这让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一瓶酒喝完，黄大年的脸都憋红了。
“杨股长，我还有事，先撤了。”
黄大年是真有事，他得去找几个跟他一样被定为高等级的厨师，有的人甚至被定为小资本家呢。
“慢走老黄。”
杨磊也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笑着把黄大年送到办公室外面。
送走黄大年后，杨磊转身回屋，刚才那喝醉的样子哪去了？
“于海棠，既然你要斗，那我就把你的遮羞布也给扯下来。”
杨磊拿出一根头发，是李厂长的。
接着他又从某个地方拿出一根像手指那么粗的东西，把李厂长的头发塞了进去。
【叮，恭喜宿主，定制的生物扩音器已经做好了。
】
一个看起来像指甲盖那么大的生物扩音器出现在杨磊手里。
只要把这个定制的扩音器放到厂广播室里，一旦李厂长和于海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扩音器就会自动打开。
然后通过红星轧钢厂各个地方的八个大喇叭播放出来。
杨磊趁着天黑悄悄来到了厂里的广播站。
广播站的大门关得紧紧的，但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的。
他用缩骨功轻轻松松就钻了进去，装好了专门给李厂长定制的生物扩音器，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杨磊，我明天就去上班了，以后咱们就住在七尺巷胡同吧。”于莉高高兴兴地说。
杨磊回来后，于莉已经习惯了他住了三个晚上的日子，甚至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她心里琢磨着，好像要跟自己结婚的人是杨磊，而不是阎解成。
杨磊搂着她，轻声在于莉耳边说：“于莉，时候还没到。
别担心，住的地方我都给你安排妥当了。
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等孩子生下来，我自有安排人来照顾你。”
杨磊心里盘算着，想让曹传福的妹妹来帮忙照顾于莉坐月子。
那姑娘在红星轧钢厂做临时工，手脚勤快，为人又老实可靠。
“嗯，杨磊，我听你的。”于莉心里明白，他们的事要是传出去，对两个人都不好。
现在这样，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一夜平静无波。
婚假结束，于莉第一天上班。
她起个大早，给杨磊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两人吃得开心，于莉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于莉，你公公昨天就在厂门口候着我呢，今天估计还得来。
你就在这儿下车吧。”
离红星轧钢厂还有段路，杨磊就停下了自行车，让于莉下车。
即使没有阎埠贵那档子事，他也不愿意在人前表现得太过亲昵，毕竟于莉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了。
“嗯，好的。”于莉听话地点点头。
等于莉下了车，杨磊跨上自行车，直奔工厂而去。
“刘主任，这是要出门？”
刚到厂门口，杨磊就看见刘岚提着包裹往外走。
“杨股长，现在应该叫杨副科长了。
我要去大学深造咯！”
刘岚得意洋洋地说。
她一个初中都没读完的人，突然有了上大学的机会，那感觉就像是泥腿子一下子当上了大官。
刘岚本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如今得了这个美差，自然想跟全厂的人分享。
“恭喜刘主任。”杨磊笑着停下自行车祝贺道。
“杨副科长，听说你老婆也去上学了，你们俩可得齐头并进，不然哪天她把你给超了，看你怎么办？咯咯咯！”
刘岚笑得花枝乱颤。
“刘主任，您就放心吧。
就算我媳妇考上了北大清华，她也不敢不要我。”杨磊信心满满地说。
刘岚不屑地哼了一声，“哟，杨副科长，你还挺自信的嘛。”
在刘岚眼里，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小姑娘了。
“那是，我杨磊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刘主任，您去深造的事李厂长知道吧？”杨磊笑着反问。
“杨副科长，你这话可就逗了。
老李能不知道？再说了，我能去大学深造还是老李一手促成的呢……”刘岚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哦，原来是李厂长安排的。
那太好了，刘主任，我还有事，就不耽误您去深造了。”杨磊笑着告别，骑上自行车进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