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实话，杨磊、曹传福、崔大可他们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李厂长压根儿就没离婚。
李厂长的正室现在还住在京城呢，离红星轧钢厂也不远。
每个月，李厂长都会给她寄钱和粮票。
有崔大可和曹传可两个人陪着，李厂长的原配日子过得还挺滋润，跟个小公主一样，安安静静的。
“刘主任，这是怎么啦？”
“杨股长，那个该死的李厂长是不是躲你办公室了？你让我进去，今天我得跟他问个清楚！”
刘岚一把拽住杨磊的胳膊：“杨股长，你别拦着我！我跟那个姓李的事，必须有个说法！”
杨磊拍了拍她的手：“刘主任，冷静点儿。
闹大了对你和李厂长都不好。
这事我帮你跟他说。”
刘岚愣了一下，心想真要是闹开了，自己什么也捞不着，还得罪了李厂长。
她咬牙切齿地说：“杨股长，那好吧，不过那个姓李的必须把于海棠调走，而且必须在一个月内跟我结婚！”
杨磊点了点头，刘岚这才气呼呼地走了。
李厂长听完汇报，脸拉得老长：“这个疯婆娘！我去广播站检查工作，她就信了那些谣言，跑到广播站大吵大闹，还把我的脸给抓花了！”
杨磊劝慰道：“李厂长，您别急。
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
不如让她去大学进修几个月，等她回来，可能早就把这事忘了。”
李厂长眼睛一亮：“好主意！上个月她还闹着要去上大学，我当时没答应，现在想想真该让她去。”
最近于海棠没事就往李厂长办公室跑，特别是刘岚不在的时候，跑得那叫一个勤。
虽然杨磊看不起于海棠，但他对李厂长这种好色之徒倒是没什么反感。
才两天工夫，李厂长就跟于海棠混得很熟了。
李厂长不仅摸了于海棠的小手，下一步还想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李厂长正被于海棠撩得魂不守舍呢，当然巴不得刘岚赶紧走人。
......
“杨磊，这事还得你去跟刘岚说。
我去说，她肯定以为我是故意找借口打发她呢。
现在刘岚那脑子估摸着是真乱了。”
李厂长这人就这样，喜欢的时候就甜言蜜语，有了新欢就骂人家脑子有毛病。
“李厂长，我不过是个食堂组长，哪有资格谈刘岚的进修问题？”
杨磊自嘲地笑了笑。
“对对对，我的脑子都被刘岚搅乱了。
这样吧，杨磊，我马上让厂里发文件，任命你为人事科副科长。
这次你可别再推辞了。”
李厂长不容分说地朝杨磊挥了挥手，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
“李厂长，这个副科长我可以当，不过就是挂个名，办公室还是留在食堂。
您觉得怎么样？”
杨磊可舍不得离开食堂。
曹传福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天天都有高级补品送上门，简直是皇上般的待遇，美得不行。
就算让他去当个厂长，杨磊也不想换这差事了。
“杨磊，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就这样吧，我同意了。
对了，你上次提的那个想提拔副组长的事，以后副科长以下的职位，你自己看着办，把名单报给我就成。”
“好嘞，多谢李厂长。”
杨磊对当不当官不怎么在意，但他手下的人他得安顿好。
就拿曹传福来说吧，到现在还是个组长，虽然他没明说，但杨磊心里清楚，他还想再往上爬爬。
李厂长一走，杨磊拉开抽屉，抽出信纸就开始写任命状。
任命状上第一个写的就是曹传福。
杨磊任命他为食堂副组长。
洪科长的侄子小洪呢，就成了运输科修配组组长。
这年头，会开车不算什么，还得会修车。
像红星轧钢厂这种大厂，上万号人呢，还有自己的修配组，规模可大了。
杨磊正写着任命状呢，许大茂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杨磊，抓住了！”
许大茂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猛喝了一气。
还好这不是杨磊喝水的杯子，而是李厂长刚用来弹烟灰的。
“咳咳！呸，这是什么玩意儿？”
许大茂从嘴里抠出个烟屁股来，那时候的香烟没过滤嘴，烟头也是烟丝，把他呛得直咳嗽。
“大茂，你先看看杯子再喝！你刚才说什么抓住了？”
杨磊拿起身边的白色搪瓷缸子喝水，那可不是普通的水，是冬虫夏草炖的，曹传福一大早就给炖好了。
补肾的效果杠杠的，特别是对杨磊这种人来说。
“是傻柱，傻柱被抓了！”
“傻柱被谁抓了？”
“杨磊，傻柱被警察抓了，哈哈！警察抓他的时候，他还把一个警察给打伤了，这下完了！傻柱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许大茂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傻柱被抓，许大茂是最乐呵的一个。
“那易中海呢？”
杨磊当然盼着傻柱和易中海一起被抓了。
在原来的故事里，杨磊最讨厌的就是易中海和傻柱这俩货。
易中海虚伪得很，满口仁义道德；傻柱就是个胡同里的混混。
傻柱一直对秦淮茹心怀不轨。
以前杨磊可以不管，但现在秦淮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哪能容忍傻柱有那种念头。
“跑了，老易这家伙狡猾得很。
当时他让傻柱睡桥洞里，自己睡河边，警察一来，他就溜进河里跑了。”
“这么冷的天，易中海跳进河里逃跑？真够豁得出去的。”
杨磊也挺佩服易中海的，帝都的冬天冷得跟什么似的。
大半夜的，易中海居然跳进河里跑了。
“可不是嘛，水面上都结了一层薄冰。
还好这几天不算太冷，要是冻结实了，一夜北风吹过，冰上都能站人了，看他老易还敢不敢往水里钻！”
许大茂对易中海也没什么好脸色。
“哎，杨磊，我还得求你帮个忙呢。”
许大茂抓了抓脑袋，他其实是找杨磊有事的。
“大茂，咱俩邻居嘛，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
“对对对，还是你爽快。
是这样的，傻柱被抓了，你能不能替我去公安局看看他，就说邻里之间去看看。”
“大茂，你还真挺关心傻柱的嘛，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恨着也爱着’吧？”
连杨磊都挺惊讶，许大茂居然会关心被抓的傻柱。
许大茂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表情怪怪的。
“杨磊，我跟谁都能处，就是不能跟那个傻柱处！他不是把我老婆娄晓娥给勾走了吗？我现在就想让你帮忙打听打听，娄晓娥现在躲哪儿去了。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许大茂心里惦记的是娄晓娥带走的那些金条。
许大茂这人太贪心了，娄晓娥的陪嫁金条总共有十根呢。
她给了他两根，可他还不知足。
他还在打娄晓娥那些金条的主意。
而且这次，许大茂不光想要娄晓娥手里的金条。
他还想用这些金条把娄家给整垮！
等他找到金条，就打算送给李厂长。
让李厂长点头，让他带着保卫科的人去搜娄家！
红星轧钢厂本来就是娄家的产业。
娄家和红星轧钢厂关系铁得很。
许大茂居然想利用这关系，让红星轧钢厂去抄娄振国的家！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大茂，你不是都跟娄晓娥离婚了吗，怎么还这么折腾着找她？”
娄晓娥现在是杨磊的女人，肚子里还怀着杨磊的孩子呢。
娄晓娥的事，杨磊肯定上心……
“杨磊，实话跟你说吧，我找娄晓娥就是要让她好看！我要通过她搞垮娄家！”
许大茂没瞒着杨磊，把自己的计划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嘶！真够狠的，原来他之前就是靠抄娄家升的革委副主任。
不过这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杨磊吸了口冷气，许大茂真是个十足的小人。
前妻、前岳父，他下手都挺狠。
一出手就要人家的命。
“大茂，事成了，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杨磊也在演戏，他喝了口虫草汤，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
“该死的，上次杨磊坑了我五百块和两根金条，这次又想占我便宜！”
许大茂心里对杨磊也是恨得牙痒痒。
“杨磊，咱可以好好商量嘛。”
许大茂想含混过关。
可杨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大茂，我不贪心，你给我一百块，这事我就帮你办了。”
杨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是要让许大茂大出血。
那时候，一百块可是个大数目。
许大茂每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如果不算那些不明不白的收入，那得不吃不喝攒上两个半月才能凑够一百块呢。
“一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再说了，兴林，我现在手头紧巴巴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不过你放心，等事情办妥了，我多给你十块，一共给你一百一十块！”
“大茂，没钱真是寸步难行，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呢，傻柱那事就先放一放吧。”
杨磊嘿嘿一笑，他根本不着急。
倒是许大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果然，许大茂在杨磊的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跟屁股着火似的。
“杨磊，你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