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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三年深秋的风,裹着杀虎口的沙砾,在黑风口的乱石堆里打着旋。苏明远拄着父亲的乌木拐杖站在断崖边时,裤脚已被晨露浸得透湿。拐杖的铜箍敲在玄武岩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回应谷底隐约传来的驼铃声。

身后的福伯正用布巾擦拭短刀上的血迹,昨夜灵堂混战留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条袖子。“少爷,按老东家的地图,该往左边那条岔路走。”老人指着崖下蜿蜒的山道,那里的碎石上凝着层暗红,在晨光里泛着铁锈般的光。

苏明远弯腰拾起块沾血的碎石,指尖触到的粘稠感让他想起十年前父亲腿上的血。那血迹尚未干透,边缘泛着浅褐,显然是昨夜留下的。他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盐商的人会在黑风口设卡,见拐杖如见人。”

一、山道上的血痕

从太原城到黑风口,三百里路走了整整两天。福伯的伤时好时坏,骑马只能走慢路,夜里就宿在沿途的骡马店里。每到一处,苏明远总会用拐杖在客栈的门柱上敲三下——那是父亲与同伴约定的信号,若是柱上有回敲的凹痕,便是安全的记号。

可从祁县到代州,一路敲过来,门柱上只有风吹日晒的裂纹。直到昨夜宿在阳明堡的老店,拐杖第三下敲下去时,竟传来空洞的回响。他撬开柱心,里面藏着张纸条,是用炭笔写的:“黑风口有诈,血迹引向死路。”字迹潦草,墨迹未干,像是仓促间写下的。

“是老陈的字。”福伯认出那歪斜的笔画,“他是老东家当年的镖师,十年前在杀虎口失踪,没想到还活着。”

此刻站在黑风口的岔路前,苏明远盯着地上的血迹,忽然明白纸条的意思。左边山道的血迹断断续续,每隔几步便有几滴,像是刻意留下的路标;右边的路却干干净净,只有被马蹄踏碎的枯草。

“他们想引我们往左边走。”他用拐杖拨开左边路上的碎石,果然在块石板下发现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线头连着崖壁后的灌木丛,“是绊马索。”

福伯拔刀割断银线时,灌木丛里飞出几只惊鸟。苏明远忽然注意到,右边路的枯草下,藏着个极淡的马蹄印,蹄铁的形状与父亲书房里收藏的蒙古马掌一模一样——那是十年前父亲从蒙古王府带回来的,说能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特殊的印记。

“走这边。”他拄着拐杖踏上右边的路,铜箍碾过枯草,露出下面的沙土地。走了约莫半里地,沙地上忽然出现串深褐色的血滴,比左边路上的浓稠许多,边缘还沾着些黑色的绒毛。

“是骆驼毛。”福伯捻起一点绒毛,放在鼻尖嗅了嗅,“有股咸腥味,是从蒙古草原过来的商队。”

苏明远想起父亲羊皮纸上的红圈,隆昌号的掌柜是蒙古人,每年秋天都会从草原运骆驼绒到太原。难道父亲的同伴,是这些往来于草原与中原的驼夫?

正思忖间,前方的山道突然开阔起来,露出片凹地。凹地中央躺着两具尸体,穿着驼夫的羊皮袄,胸口插着羽箭,箭头是三角形的——与第208集里黑风口的箭簇一模一样。

“是蒙古人的箭法。”福伯拔出尸体上的箭,箭杆上刻着个小小的“汗”字,“这是蒙古王府卫队用的箭。”

苏明远的目光落在尸体旁的沙地上,那里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用拐杖的铜箍拓下的图案。他蹲下身,用指尖拂去浮沙,露出个缠枝莲纹的轮廓——正是父亲拐杖上的花纹。

“他们是被自己人杀的。”他忽然明白,盐引案不仅牵涉汉地盐商,连蒙古王府都卷了进来。父亲当年在密道遇袭,恐怕不只是盐商的报复。

二、崖壁后的密洞

处理完尸体,苏明远沿着血迹往凹地深处走。拐过一道弯,崖壁上忽然出现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被藤蔓遮掩着。洞口的石板上有新鲜的刮痕,像是刚被人推开过。

“老东家的地图上标着这里。”福伯从怀里掏出羊皮纸,果然在黑风口的位置画着个小小的山洞,“上面写着‘藏弓’,该是藏东西的地方。”

苏明远用拐杖拨开藤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点燃火把后,才发现地上铺着层干草,草上凝着大片暗红的血迹,边缘还散落着些撕碎的账本纸。

“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他捡起半张未烧完的纸,上面能辨认出“光绪五年”“盐引”“三万斤”等字样,墨迹与父亲书房里的盐引如出一辙。纸角还沾着点蜡油,是协同庆特制的蜂蜡——他小时候在账房见过,蜡里掺着松烟,燃烧时会有股淡淡的墨香。

洞的尽头有块松动的石板,搬开后露出个土坑,里面埋着个铁皮盒子。打开时,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副沾血的羊皮手套,和半截断裂的箭杆。箭杆上的“汗”字已经模糊,但断裂处的木纹里,卡着点黑色的布料碎屑。

“是蒙面人的衣服料子。”福伯捻起碎屑,“和上次灵堂里那伙人穿的一样,是京城瑞蚨祥的贡缎,寻常商号买不到。”

苏明远的目光落在手套的指尖处,那里有个极细的针孔,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过。他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蒙古王府的人戴银指套,能在纸上留下针孔印记。”

正想细看,洞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两人吹灭火把躲到石板后,听见有人走进来,脚步声沉重,带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

“那两个驼夫处理干净了?”是个沙哑的声音,与灵堂里的二掌柜极为相似。

“放心,箭簇都换成了蒙古人的,谁也查不出是咱们干的。”另一个声音尖细,像是官衙里的人,“苏敬之的儿子要是跟着血迹过来,正好掉进黑风口的陷阱。”

“隆昌号的账册呢?”沙哑的声音问。

“已经转移到圣母殿的壁画后了。”尖细的声音带着得意,“等处理了苏家小子,就把账册交给王爷,咱们的盐引就能光明正大地用了。”

火把的光扫过洞壁,苏明远从石板缝里看见,说话的两人都戴着乌木拐杖,铜箍上的缠枝莲纹与父亲的一模一样。其中一人的手腕上,黑布下的痣隐约可见。

等马蹄声远去,福伯才敢喘气:“是二掌柜和太原府的捕头!老东家果然没说错,官商勾结。”

苏明远握紧那半截箭杆,忽然明白父亲为何要把证据藏在隆昌号——那里是蒙古人与汉地盐商交易的中转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三、烽火台的血迹

离开密洞时,天已过午。按照羊皮纸的标记,从黑风口到隆昌号,需经过烽火台。那是座废弃的明代烽燧,残垣断壁在风沙里像头卧着的巨兽。

烽火台的石阶上,凝着串新鲜的血迹,从台下一直延伸到台顶。苏明远扶着福伯往上走,拐杖的铜箍磕在石阶上,发出的声响在空荡的台顶回荡。

台顶的旗杆下,躺着个穿蒙古袍的汉子,胸口插着支箭,正是蒙古王府的“汗”字箭。他还有口气,看见苏明远手里的拐杖,突然睁大眼睛,指节死死抠着地面,留下几道血痕。

“藏……藏在……”汉子的喉咙里涌着血沫,指了指烽火台的砖缝,便咽了气。

苏明远蹲下身,在他指的位置摸索,发现块松动的砖。砖后藏着个油布包,里面是张蒙古文的字条,他只认得其中几个字——“盐”“庙”“月”,与第218集里的蒙古文密语对上了。

“是说盐引藏在土地庙,趁着月光转移?”福伯猜测道,他年轻时跟着商队去过蒙古,懂些基础的蒙古文。

汉子的怀里还揣着块羊脂玉,玉上有道裂痕,与第229集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苏明远想起父亲书房里的玉坠,也是同样的裂痕,只是父亲的玉坠上,刻着个极小的“苏”字。

“他是父亲的人。”苏明远摸着玉上的裂痕,那里沾着点干涸的血迹,“这玉是接头的信物。”

正想处理尸体,远处忽然传来驼铃声。苏明远扶着福伯躲到残垣后,看见一队骆驼商队从山道走来,为首的人穿着蒙古袍,腰间却挂着汉人的玉佩——那是隆昌号掌柜的标记。

商队在烽火台下停住,有人抬着个沉重的木箱往台上走。苏明远看见木箱上的锁,与父亲拐杖里藏着的钥匙形状吻合。

“动作快点,天黑前要赶到土地庙。”为首的人用汉语喊道,声音里带着蒙古口音,“把这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别留下痕迹。”

商队的人开始用沙土掩埋石阶上的血,有人发现了旗杆下的尸体,正要拖走,苏明远突然从残垣后冲出,拐杖的铜箍砸在为首者的手腕上。

“是你!”为首者看清他手里的拐杖,脸色骤变,“苏敬之的儿子!”

福伯趁机打翻了抬木箱的驼夫,箱子摔在地上,锁扣崩开,里面露出的不是金银,而是一叠叠泛黄的账册,封面上写着“七省盐商往来录”。

混战中,苏明远看见为首者的箭囊里,插着支与灵堂蒙面人相同的箭。他想起第216集里描述的蒙面人箭法——准头极准,专射心口,与眼前这些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别让账册落入官府手里!”为首者嘶吼着放箭,苏明远用拐杖格挡,箭簇擦过铜箍,火星四溅。福伯从背后偷袭,短刀刺入为首者的后腰,却被对方回身一箭射中肩膀。

当最后一个驼夫被打倒时,夕阳已沉到烽火台的西侧。苏明远扶起流血的福伯,看见账册上沾着的血迹,与烽火台石阶上的一模一样——原来这些账册,是父亲的同伴用命护送来的。

他翻开最上面的账册,第一页便是协同庆的印章,下面记着:“光绪五年,与蒙古王府交易私盐三万斤,用隆昌号地窖藏货。”字迹是二掌柜的,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朱印,是太原府的官印。

“老东家要的真相,都在这里了。”福伯捂着流血的肩膀,声音哽咽。

四、血迹里的真相

暮色降临时,黑风口的风沙渐渐平息。苏明远将账册藏在烽火台的砖缝里,用沙土掩盖,只带着其中最关键的几页——上面记着王爷的名字和盐引的编号。

福伯的伤越来越重,只能靠苏明远搀扶着往回走。路过黑风口的断崖时,苏明远忽然看见谷底有反光,像是金属的东西。

下去查看,才发现是具尸体,穿着协同庆的伙计服,胸口插着箭,手里却攥着块羊皮,上面用血写着:“二掌柜是王爷的人,盐引案的主谋是蒙古王府。”

尸体的旁边,散落着些银饰,其中一枚戒指上刻着“陈”字——是那个在阳明堡留下纸条的镖师老陈。

“他是故意死在这里的。”苏明远看着羊皮上的血迹,边缘已经发黑,“他知道我们会跟着血迹找到这里。”

福伯指着尸体的手指,那里有个咬出来的血洞,显然是临死前用牙齿咬破手指写的血书。“老陈跟着老东家二十年,是条汉子。”

夜风渐起,杀虎口的方向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苏明远抬头望去,远处的太原城已亮起灯火,像撒在黑夜里的星子。他忽然明白,父亲说的“半城烟火”,不仅是苏家的商号,更是这千万百姓的生计——那些被私盐挤压的小盐商,被盘剥的贩夫走卒,他们的烟火,才是最该守护的。

往回走的路上,苏明远用父亲的拐杖在每处血迹旁都做了标记——三角形的刻痕,是父亲教他的求救信号。他知道,父亲的同伴或许还在暗处,这些标记会告诉他们,真相还活着。

福伯靠在他肩上,声音越来越弱:“少爷,老东家说过,黑风口的血迹……会指引方向……”

苏明远握紧拐杖,铜箍在掌心发烫。他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从烽火台到密洞,从山道到断崖,像是条用生命铺成的路,通向最终的真相。

当第一缕晨光漫过黑风口的断崖时,他扶着福伯,终于看见了通往隆昌号的路。路边的草叶上,凝着清晨的露水,映出远处商号的幌子——“隆昌号”三个金字在晨光里闪着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苏明远低头看了看拐杖上的血迹,那是昨夜混战沾染上的,此刻已变成暗红。他忽然明白,有些血迹会干涸,但有些印记,永远不会消失——就像父亲留在他心里的支撑,就像这些用生命守护的真相。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往前走,铜箍敲在地上的声响,在空旷的山道里回荡,像是在对那些逝去的人说:别怕,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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