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卢西恩惊恐地怒吼,“你们是卡伦家族的人?不...”
卢西恩扫过隐形眼镜已经融化,露出猩红眼眸的西雅,“你们不是素食血族...你们是沃尔图里的...人?”
西雅压根不搭理他无能的嘶吼,迅速用阿黛拉准备的仪器,再次检查了整个房间和卢西恩身上,确认没有任何监控或电子设备。
朵拉早就转身,轻轻阖上倒毙少女的双眼,快速地出手折断了她的颈骨。
她拿起壁炉边的一块木柴,悬停在壁炉中的火焰之上,朝垂死挣扎地卢西恩露出一个温柔至死的笑容。
在卢西恩惊恐地目光下,那块木头仿佛受到神秘力量的研磨,从木块两端,渐渐粉碎成为细小的木屑粉末,飘散入火焰之中,炸燃起一个个闪动的暖红色火花。
如此直白的危险,让卢西恩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没有疯狂的撕裂,没有血液飞溅的场面,却让他感觉到了坠入地狱,面临最终审判的绝望。
这种无声地湮灭,昭示着最终审判的到来!
西雅跳到餐桌上,修长的大腿交叠,猩红色的眼眸充满了嘲讽:“从头开始交代!说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我说...我是卢西恩.帕克,流浪血族,出身17世纪英国一个没落贵族家庭...”
卢西恩,微微偏了偏自己的脖颈,露出他最漂亮的侧脸。
他轻轻滚动喉结,语调低沉下来,魅惑哀伤地声音讲述他成为血族的悲惨历史。
“我是家里的幼子...父亲嗜赌嗜酒...被送给一位公爵...受尽折磨,后来落入一个女血族手中...她以为我死了...”
一个半真半假的,充满悲情色彩的故事!足以让某些‘母性’爆发圣母,心生怜悯的动人情节!
卢西恩不愧是靠脸和嘴巴,到处行骗的顶级渣男,事到如今,仍然不肯放弃。
他讲述的表情,语调无一不在拼尽全力蛊惑勾引,故意微微起伏的胸口,扭动的身体,都极力想要引起猎杀者的欲望。
当然他同时也在努力摆出一副颇有苦衷,深受伤害,才偏激行事的‘受害人’嘴脸。
可惜他面对的两个猎杀者,来自比这个世界更加危险黑暗的末世。
她们是不可能在处置他这样一个人渣时,因他的起源,就有丝毫的犹豫。至于他漂亮的皮囊,对于她们来说更是没有任何的价值。
“死到临头,还要卖弄拙劣地表演!”西雅抬手间出现一把秘银长刀,毫无征兆地精准插进对方的肋骨,又缓缓抽出。
“价值!我以为你至少是‘识时务’的!”
“啊嗯...”卢西恩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抽搐。
秘银对血族的身体损伤,远超普通的物理攻击,滋啦作响的烧灼声,从他伤口传来。
朵拉倚靠在沙发深处,单手放在沙发靠背,右手富有节奏地敲击着天鹅绒布料。
她默默对卢西恩身上反复扫描感应了几遍,确认上面没有任何可疑的能量印记。
她淡淡看了西雅一眼,后者立刻领会,朵拉不想浪费时间了,向后弹跳,远离了卢西恩。
卢西恩看到西雅的动作,周身被寒意包围,充满求生欲地看向朵拉,极致地恐惧让他的声音也发生了扭曲:
“大人!我什么都愿意做...大人...啊啊啊啊...”
凄厉地求饶声,被生生打断!
“咔嚓,咔嚓,咔嚓....”
密集的清脆骨骼折断声,在整个房间持续响起。
卢西恩的四肢被看不见的力量禁锢,朝着不可思议地方向缓慢扭转,四肢地形状变得扭曲。
他就像一个被恶童扯坏的提线木偶,悬浮在空中,怪诞而惊悚!
持续不停的非人惨嚎,在密闭的房间回响!
“血族还是比较惨一下,没有办法晕过去呢!”西雅貌似同情地摇了摇头,抱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好像被吓到一样。
“啊!大人...我说,我全部都说...”卢西恩觉得自己眼前不断有黑幕闪过,却永远无法如愿的晕死过去。
自从成为血族,他早已习惯了充满力量,为所欲为,主宰他人生死,很久没有受过什么严重伤害,更不用说遭受如此惨烈的折磨。
“我恨...我恨那些女人,恨...那些所有长的像...那个女血族的女人...”卢西恩大口喘息着无用的空气,试图缓解那无孔不在地致命痛苦。
“一次...无意的狩猎游戏,我发现了我可以...让人类女孩怀孕....”说到这里,卢西恩整个人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诡异笑容。
“我就是想要获得成就感,获得主宰她们生死,创造生命的成就感!”
“哦?你的发现?”朵拉嗤笑一声,双腿优雅地交叠,看向西雅,轻声指导:“你以前并不曾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你觉得他‘感人’的多情自述,有几分真实性?”
被点名的西雅,立刻挺直背脊,严肃认真地回答:“根据情报显示,他在说谎。”
西雅冰冷地看向卢西恩,冷酷地笑着点出真相:“他受到了引导或参与了某种实验!”
“听到了吗?!”朵拉朝卢西恩残忍地笑了笑。
她目光转向西雅,嘟了嘟嘴说,“血族的黑暗天赋与异能还是有差别的,我想先练练技能,帮我看着点表,一个小时!”
“我挺好奇血族的细胞自愈能力有多快呢?正好可以用你研究一下,练练我的熟练度!”
“不——!!!我说!我交代!是‘他们’!是‘他们’联系我的!实验!是实验!”
卢西恩目眦欲裂,魂飞魄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从手指尖端开始,血族坚硬地身体被透明的力量逐一研碎
淅淅沥沥如同细小的沙流,从他悬空的手指断口处,簌簌飘落……
与此同时,血族强大的毒液和自愈能力,也在疯狂地工作,试图修复这匪夷所思的创伤。
新的组织在断口处艰难地蠕动、生长……
西雅面无表情地看着腕表,开始计时。
房间里只剩下卢西恩永无止境的、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持续研磨的细微“沙沙”声。
朵拉则倚在沙发里,金红色的眼眸专注地“观察”着这残酷的“实验”过程,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妙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