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远伸手在女孩短短的头发上摸了摸“嗯,我收下了。”
走的时候,汪远还说了一句“食草性异兽可以食用,但你们很久没吃过荤腥肠胃可能会受不了,等吃一段时间清淡的养养在吃荤腥。”
众人受宠若惊,不断道谢,之前他们就闻到肉香,可也不敢乱吃,生怕吃出什么毛病,稀里糊涂就成了那吃人的东西。
现在汪队都开口了,就一定能吃。
吃饭的时候,两边都逸散着蔬菜的清香,而汪远他们这边更胜一筹。
有米饭,有肉有菜有汤。
裴长泽出来吃饭的时候被汪远在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
他打开看了一下,是一枚水果糖,这枚糖果的主人久久没有打开吃掉,最近天气又热,糖有些化。
裴长泽询问似的目光看向汪远。
汪远往碗里添饭“给你的,那边的小姑娘说是感谢你,让他们吃到了蔬菜。”
裴长泽没说什么,把糖果揣进兜里。
半夜做实验的时候,他又摸到了那枚糖果,小心把糖果纸撕开,化开的糖黏在糖纸上拉着细丝。
他把中间的硬糖咬进嘴里,劣质糖精的味道在口腔里逸散开,让他止不住的皱眉。
这对裴长泽来说,他以前从来不会去碰这么恶心的东西,家里的佣人总是把最好的摆在前面。
一旦糖果或者蛋糕出现破损,就会被撤下去,换上更完美的,他也习惯了这种完美。
他第一次接触到的不完美是裴念念,那个小丫头,明明小小的一团,但总能看穿他。
每次回去,她总是在吃东西,好似饿死鬼投胎似的,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家里人虐待她。
吃完了蛋糕,手里总是黏糊糊的,还不等佣人擦干净手就跑过来跑他腿,他一尘不染的西服裤总能粘上两个脏兮兮的小手印。
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因为吃甜食牙疼,可她还是会继续吃,有时候甚至会半夜起来偷吃。
还不忘给他也带一份。
裴长泽眉眼染上笑意,手上的动作加快。
第二日天边刚翻鱼肚白,车队又一次重新启程。
不过在走之前,裴长泽跟这些异植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交流,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三枚绿色的异核。
应有拿着两枚,眉开眼笑的像是捡了钱。
可不就是捡钱嘛,异植凝聚起的异核纯度可比木系丧尸身上的高多了。
这一枚,可抵得上他杀上百个丧尸。
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咒骂声。
‘他们就是大坏蛋!’
‘抢树宝贝的大坏蛋!!’
‘人类都是大坏人!还要烧树,坏死了!’
‘对,带头的那个,心眼子比树的树叶都多!’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当中可有人能听得懂呢!’
‘对呀对呀,不然回头又要来敲诈了!!’
树林子里瞬间噤声。
应有龇着个大牙笑得开心,心里止不住的得意,活该!谁让你们惹了这阎王爷!
不给你们全烧了,然后把异核都抠了,都算他慈悲了!
招惹谁不好,招惹裴教授,真是活够了。
他们朝着规划好的路线前行,除了收集一些必要的东西外,他们基本不会停下来。
一切看起来异常顺利的时候就开始不顺起来,像是老天爷看不过般。
张越队伍里的四个大人也会轮流跟着汪远他们搜集物资。
这日,张越急急忙忙回来,背后背着个人,是他们队伍里的那个女人。
应有今天也跟着出任务,就转身的功夫,背后就跳出来一只会隐身的丧尸。
察觉到异常转身的时候,女人已经一刀扎在了那丧尸的脑袋上。
应有赶忙道谢“谢谢你!”要不是她,估计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清楚。
女人笑了一下,脸色很苍白。
应有低头的时候看到女人顺着手臂在滴滴答答往下流的血。
身边窜出不少丧尸,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应有调动异能,挂在街道边上的异植开始舞动起来,直接把丧尸的头扭了下来。
有的直接对着丧尸的脑门正中央扎了个对穿。
身边不断有飓风刮过,风里夹杂着细小的刀片,稍不注意便会被割破颈动脉。
女人直接在众人周围围起一个防护盾,霎时间便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汪远仔细听着外面传来的嘶吼声,催着那声音一步步靠近,他让女人悄无声息的在防护盾上开了一个口。
架着枪对准远处的阴影就是一枪,没过多久,那风便停了。
身边的人麻利散开,三两下把周围的丧尸解决掉。
就在应有要上前的时候,女人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
应有吓了一大跳,以为女人要变异了,赶紧抽出腰侧的绳子绑在女人被咬的那条手臂的肩头关节部位。
拿出口罩给她戴上,把人往后背一背便往车那边跑。
回到庇护所,应有直接把人背到裴长泽房车边上,也顾不上裴长泽做实验不喜欢被人打扰。
上前直接拉开车门,白着脸,喘着粗气看着裴长泽“教授!请你救救她!”裴长泽脸上还戴着医用护目镜,循声看向他,应有是知道他的习惯的。
“裴教授,我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你,但她救了我,不然被丧尸咬的就是我。”
裴长泽不动声色的看向站在他后面的汪远,像是在无声询问。
汪远点头,裴长泽这才把手套和护目镜摘掉下车救人。
他手里还拿着一管透明溶液,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应有把女人胳膊上的袖子用刀划开,露出里面散发着腐臭味儿的伤口。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里面包括女人的女儿,她看着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妈妈。
现在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手指开始扭曲,吓得忘了反应,但眼眶里的眼泪却是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有些干的嘴唇上下蠕动了一下,她想喊妈妈,可嗓子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裴长泽拿着刀直接把女人胳膊上的肉剜下来一块,一边朝她体内输入异能治愈她的身体。
即使没打麻药,剜肉的时候女人丝毫反应都没有。
直到伤口流出带着红色的血液,裴长泽放下刀,把刚刚拿出来的溶液泼在女人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