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在湍急水流中寻找突起的石头。
“跟着我!”
妫虞凄喊罢,率先发力,如同一道黑色的箭矢般朝着一块石头跃去。
众人见状,紧跟其后,他们就像是在玩跳房子一样,凭借着各自的轻功,在这危机四伏的河面上,朝着洞穴方向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跳跃前进。
这情形,和之前吊桥可不一样,吊桥那是没办法,而此刻,这距离凭借轻功。
众人好不容易抵达洞穴口,妫虞凄当机立断,率先进了洞。
洞内漆黑一片,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眼睛才逐渐适应这黑暗。
洞道极为狭小,妫虞凄一行人不得不手脚并用,艰难地爬行。
也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前方空间终于开阔起来,他们得以站起身正常行走。
行至一处,几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众人虽已疲惫不堪,但还是咬牙合力将石头搬开。
好不容易穿过这处障碍,几人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待进入前方空间,妫虞凄却觉得这里似曾相识,越看越像他们最初下来的地方。
沿着通道一直往上走,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
“呼 ——”
众人见状,皆忍不住长舒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
妫虞凄他们马不停蹄地回到营地,这才惊觉,他们竟然已经离开了两天之久。
这两天里,宋洺一直吵着要见妫虞凄,可营地中的众人遵照之前的安排,并未让他进入。
这可把宋洺气得够呛,自己派出去的人,至今毫无消息,和他一样焦急的,还有雷炳。
“找到了吗?”
雷炳面色阴沉,向探子发问。
“大人,只听说他们去了上奉。”
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触怒这位怒火中烧的大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派人去找!”
雷炳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扔了出去。
他满心愤懑,实在搞不懂妫虞凄脑子里究竟在盘算什么,难道上奉那地方有他婆娘不成,不然怎会如此执着地前往。
而妫虞凄一回到营地,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便匆匆抄起火把,独自往外走去,坚决不让其他人跟随。
他径直来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一切都如上次一般,位置未曾改变,周围的环境也还是老样子。
一进入其中,妫虞凄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处密室奔去。
来到之前遭遇大蛇的地方,他依照记忆继续向前走了九步。
随后,他蹲下身子,用手扒开厚厚的青苔,接着操起手中的刀,费力地撬开石板,顺利进入了密室。
密室里,光线昏暗,只有火把摇曳的微光勉强照亮前路。
妫虞凄顺着指示,看着上面写着往前走几步,再走几步的字样,心中不禁火大。
他心烦意乱地举着火把,随意一扫,看到一块小石头,恼火地一脚将其踢开,继续埋头撬石板。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撬开了最后一处石板。
当石板翻开的那一刻,妫虞凄的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只见石板下面堆满了金银财宝,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放声大笑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
妫虞凄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一挥手,将眼前的金银财宝尽收囊中。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脚下地板传来一阵轻微异动。
说时迟那时快,他瞬间伸出双指,死死抓住一块突起的石砖,整个人如同专业的攀岩者一般,紧紧依附在墙壁上。
妫虞凄小心翼翼地往下方看去,不禁脱口而出。
“他妈的,居然藏了这么多!”
他着实没有料到,整个密室的地板下面竟然还藏着玄机。
当下,他当机立断,直接将手中的火把甩到门口,借助微弱的火光,双手牢牢扣住石砖,双脚用力一蹬,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般朝着下方跳去。
待下去查看一番后,他又迅速沿着墙壁攀爬上来,拿起门口的火把,再次返回地面。
一回到地面,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着手购置宗师级别的物品。
与此同时,在颛州副千户所大牢里,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伍七满脸肉疼,唉声叹气地说道。
“哎,可惜了,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一辈子,这下全没了!”
“师傅,当初还不如直接把那些东西分给我们呢,至少我们还能让您老人家享受享受,总比现在全部交代出去要好得多啊!”
关月,这个几人中唯二的女弟子,一脸责备地说道。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师父的埋怨,又夹杂着一丝无奈与心疼。
“是啊。”
剩下几人纷纷附和,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伍七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缓缓说道。
“那里面有你们两个的嫁妆,还有你们两个的老婆本呐。”
“啊?”
几人听闻,不禁大吃一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着实没想到,那些丢失的财物里,竟还真有自己的一份,而且数量还不少。
一时间,四人默默靠在墙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另一边,妫虞凄经过一番忙碌后,终于返回营地。
“妫虞凄,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洺终于见到他本人了。此前手下人告知他,妫虞凄原本已回营地,却又匆匆出去了,这让他满心疑惑与恼火。
“睡觉。”
妫虞凄疲惫不堪,只简短地吐出两个字,便径直朝自己的营帐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宋洺呆立原地。
虽然武者只需要打坐,但他妫虞凄才不想。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光悄然流逝。
清晨,柔和的阳光刚刚洒落在营地,宋洺正沉浸在美梦中。
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宋百户,快起来了!”
这正是手下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急切与催促。
“要出发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呼喊,彻底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一行径直朝着上奉进发。
一路上,宋洺的心里仿佛堵着一团火,越烧越旺。
他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对妫虞凄发作,但没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还没到时候,一切等到达目的地再说。”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恼怒与不耐烦,时不时瞥一眼妫虞凄,眼神里满是压抑着的愤懑。
马车滚滚向前,扬起一路尘土,而宋洺心中的那股闷气,也随着路途的延伸,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