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整个阳城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热闹了起来。
“这些闹事的人统统拿下!”
一名小旗官站在街边,对着身旁几人厉声说道,语气坚定得如同钢铁一般。
“干什么,我们可是……”
一个闹事者满脸涨红,刚想开口反驳,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旗官粗暴地打断。
“可你妈呢,带走!”
小旗官眼神凌厉,毫无怜悯之意,一挥手,手下人立刻上前,将闹事者牢牢控制住。
“诸位,今天带走的是我,明儿带走可就是你们呀!”
被抓之人一脸不甘,扯着嗓子发疯似的对着酒楼内的众人喊道。
眼看着镇武司的人拿着镣铐步步逼近,准备上来绑人,他眼中满是怨愤。
为首的小旗官手握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今日之事,绝无妥协的可能。
“哼,早看你们这帮平日作威作福的狗官不爽了,大家一起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众人听闻此话,纷纷拔剑出鞘,寒光闪烁,一张张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大有与镇武司众人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放了他们,你们就可以离开此处。”
人群中也有胆小怕事之人,深知与官府作对没有好下场,连忙好言好语相劝,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放了他们?为非作歹,聚众闹事,休想!”
为首小旗官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一时间,酒楼内外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一触即发。
“上!”
随着一声怒吼,数十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酒楼内桌椅被掀翻,杯盘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时,正在街道上来回巡视的副百户胡彪,远远便注意到了这里的混乱情况。
他脸色一沉,脚下发力,迅速朝着酒楼赶来。
一到现场,他二话不说,抽出腰间长刀,也加入了这场混战之中。
有些江湖人不敢真杀,只能抵挡,可镇武司的人可不是,那可是真动刀了,妫虞凄的指令是只要不死就行。
那一个个都做到了执法有温度,甩刀有力度,抬脚有准度,抬手有高度,挥刀有角度,刀刀有态度,做事有风度,思考有深度。
阳城没有黑社会,只有镇武司七大队!
一刀砍腿,防止逃跑
二刀打嘴,防止求饶
三刀打头,防止思考
牢房里三棍打散兄弟情
口供全是兄弟名
仅仅三天,整个阳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浑浊不堪的街道变得秩序井然,往日里肆意闹事的江湖人没了踪影。
县城衙门管事不敢过问镇武司的行动,只能在背后一味地洗地。
“大人,牢房都装满了。”
手底下人匆匆来报。
“没事,把人都吊在百户所门前。”
妫虞凄神色淡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人,这些都是在他们身上收到财物。”
胡彪看着地上放着的装满金银和银票的箱子,满脸震惊。
他是真没想到,妫虞凄如此雷厉风行,抓了四百多人,甚至连县府衙门的人和大牢都用上了。
妫虞凄目光落在地上那装满金银的箱子上,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小旗一人五十两,总旗一百两,你拿二百两,其余人各三十两,再把这些给府衙拿过去,剩下的搬进库房。”
“是,大人。”
胡彪闻言,又惊又喜。
回想起之前与妫虞凄的冲突,他本以为这位新上任的百户会心怀记恨,随便给点银子打发他们,却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大方。
胡彪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位百户大人行事果决且豪爽,绝非一般人。
“大人,这些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胡彪压下心中的喜悦,神色谨慎地问道。
“严加审讯,叫他们让家里面或者宗门交钱赎人,没钱的,脸上刻金印,吃下这药给镇武司打工五年赎身。”
“对了,你亲自去办,别放跑了大鱼。”
妫虞凄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默念,用杀戮值在系统中兑换了几瓶控制人的丹药,随后怀中将丹药递给胡彪。
胡彪双手接过丹药,感受到丹药入手的分量,心中一凛。
他恭敬地领命退下,心中对这位新上任的百户大人又多了几分敬畏。
暗自揣测,大人此举怕是另有深意,定要仔细办好此事,不可出半点差错。
一天过后,镇武司大牢内,弥漫着一股压抑而阴森的气息。
潮湿的墙壁上布满青苔,水滴不时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与囚犯们偶尔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下一个!”
狱卒那沙哑的声音在牢房的通道中回荡。
一名被两个镇武司衙役架着的男子被带到审讯台前。
此人曾是一位锦衣公子的七品圆满侍卫,不过如今却没了往日的威风。
他的双腿被重阳一刀斩断,此刻只能吊起来,狼狈不堪。
“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做什么的?”
审讯官坐在案桌后,神色冷峻,声音仿若寒潭之水,冷冷问道。
“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斩断我的双腿,打伤我家公子,到时你们将十倍奉还!”
此人大喊道,脸上因愤怒而扭曲,眼中满是怨愤与不甘。
他心中认定,自家公子出身名门,家族势力庞大,这些镇武司的人不过是一时得势,日后定会付出惨痛代价。
“来人,大刑伺候!”
胡彪站在一旁,看着这侍卫张狂的模样,一脸不爽,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等等。”
就在衙役们准备动手之时,妫虞凄从阴影处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沉稳,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去把他家公子带上来。”
手下人得令,立刻转身跑去牢房。
不一会儿,便将那名锦衣公子带了出来。
只见这锦衣公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审讯室,脚步踉跄。
他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侍卫和一旁虎视眈眈的镇武司校尉们,心中满是恐惧。
在这阴森的大牢里,他往日的骄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