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风如刀,割裂着江州郊外的浓雾。苏璃将貂裘紧了紧,手中玉笛轻轻点在青石砖上,三长两短的节奏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片刻后,琉璃盟的暗桩“夜枭”从枯树后闪出,脸上的煤灰混着血渍,怀里死死抱着一卷残破的布帛:“王妃,这是从玄凰商会余孽身上搜出来的,他们临死前还在念叨‘玄阴山庄’...” 萧逸尘的星辰剑在月光下划出冷芒,剑穗扫过地面惊起几只寒鸦:“查过了,那座山庄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武夷山脉,表面是富商别业,实则守卫森严,连樵夫靠近都会莫名失踪。”他展开泛黄的舆图,用朱砂重重圈住山脉深处的黑点,“琉璃盟的探子上个月在附近发现了暗星教的传送阵痕迹。” 七日后,一行十人披着夜色潜入武夷山脉。萧云铮的玄甲在雪地里裹着软布,手中长剑挑开挡路的荆棘;萧月璃背着装满解毒药的藤箱,发间的银针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当庄院的轮廓出现在山坳间时,苏璃突然抬手——玉笛上的灵玉剧烈发烫,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符咒吟唱声。 “是‘镇魂幡’的炼制声。”她压低声音,从神秘空间取出特制的耳塞分给众人,“戴上这个,否则会被邪音摄魂。”萧逸尘率先跃上高墙,破晓戟的光芒如鬼魅般闪过,两名守卫无声倒下。众人沿着回廊摸索,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转过一道月洞门,眼前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庭院中摆满铜鼎,鼎内浸泡着身着前朝服饰的尸体,黑袍人正用骨刀剜出他们的心脏。 “这些是...景朝皇室后裔!”萧明澈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认出尸体腰间的螭龙玉佩,正是三日前在刑部卷宗里见过的图案。萧逸尘的破晓戟划出金色光盾,挡住黑袍人抛出的毒烟:“分开搜!重点找密信和炼制魂幡的核心!” 苏璃带着萧月璃闯入主厅,玉笛音波震碎门锁。屋内烛火摇曳,檀木桌上堆满泛黄的卷轴。萧月璃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要自行燃烧的信笺:“母亲,这些用的是暗星教的‘焚魂墨’!”她迅速取出特制的药水喷洒,字迹在火光中显现:“景历二十三年,吾等当以玄凰为号,重夺...” “小心!”苏璃猛地将女儿推开,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的耳畔钉入墙壁。屏风后转出一名华服老者,腰间玉佩刻着完整的景朝图腾,手中折扇展开,赫然是暗星教的蛇形标志:“萧家果然难缠,不过来得正好——”他话音未落,窗外飞进无数黑影,正是被操控的“阴兵”,他们手中的兵器,竟全是大楚制式! 萧逸尘破窗而入,星辰剑与阴兵的长枪相撞,溅起蓝色火花:“这些兵器是从工部失窃的那批!”他施展“星陨九式”,剑气所到之处,阴兵的盔甲片片碎裂,却又在黑袍人的咒语中重新拼凑。苏璃玉笛吹奏《破魔曲》,音波化作白虹贯穿屋顶,月光洒下的瞬间,她瞥见梁上悬挂的巨大镇魂幡,幡面竟用活人皮肤制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前朝复国的誓言。 “原来你们才是玄凰商会的真正主人。”萧逸尘的破晓戟直指老者,戟尖的星石光芒大盛,“打着振兴商业的幌子,实则豢养死士、炼制邪器,妄图颠覆大楚!”老者仰天大笑,撕开伪装的面皮,露出暗星教教主标志性的蛇形纹身:“没错!景朝余脉蛰伏二十年,就等血月当空之时...” 战斗愈发激烈,阴兵源源不断从地底涌出。萧月璃突然发现墙角的机关,转动青铜兽首,暗格中滚出一只檀木匣。匣内整齐码放着密信,最上面的一封盖着景朝玉玺,字迹力透纸背:“以玄凰商会为先锋,待天下大乱,吾等自当...” “找到证据了!”萧月璃的呼喊被爆炸声淹没。老者见势不妙,激活传送阵企图逃跑。萧逸尘将全身星辰之力注入破晓戟,金色光柱贯穿屋顶:“哪里走!”光芒消散时,老者已化作飞灰,只留下半块刻着“玄阴”字样的令牌。 黎明时分,玄阴山庄燃起冲天大火。苏璃站在山坡上,看着手中的密信被火光映得通红。信中详细记录着前朝遗老与暗星教的合作计划,甚至提到了潜伏在大楚朝堂的“北斗七星”暗桩。萧逸尘走到她身边,星辰剑与破晓戟同时发出嗡鸣:“看来,这场较量,远未结束。”而在京城方向,乌云正悄然汇聚,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