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风雪拍打着王府的窗棂,苏璃握着泛黄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信纸上的字迹历经岁月侵蚀,却仍清晰可辨:“吾儿逸尘,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萧家或许已遭遇不测……”萧逸尘站在她身后,呼吸沉重,目光死死盯着信中“吾儿”二字,仿佛要将纸张灼穿。 密室里,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苏璃深吸一口气,继续念道:“你并非萧家血脉,而是‘星辰阁’最后一位传人。二十年前,星辰阁遭暗星教突袭,全族八百余人惨遭屠戮。你父亲将襁褓中的你托付给我时,手中紧攥着半块刻有星图的玉珏——那是开启星辰阁秘宝的钥匙。” “不可能……”萧逸尘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书架。古籍散落一地,其中一本《西域异闻录》恰好翻开,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与暗星教如出一辙的图腾,旁边批注着:“星辰阁擅驭星辰之力,其秘宝可改天换地,引得各方势力觊觎。” 苏璃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玉珏。当两枚碎片合二为一时,星图骤然发出璀璨光芒,在石壁上投射出动态画面:金碧辉煌的楼阁悬浮于云海之上,无数星辰环绕旋转,阁中之人抬手间便能引动天雷。画面突然一转,暗星教的黑袍人潮水般涌入,惨烈的厮杀声透过光影传来,年幼的萧逸尘被裹着玄色披风的男子塞进密道,那男子正是他记忆中模糊的“父亲”。 “所以这些年,他们针对的从来不是萧家……”萧逸尘喃喃自语,额角青筋暴起,“是我,是星辰阁的血脉!北狄进犯、家族危机,全是为了逼我交出秘宝!”他猛地挥剑,剑气将案几劈成两半,“我要去找他们,为星辰阁报仇!” “冷静!”苏璃抓住他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度带着颤抖,“你现在去,正中他们下怀。还记得曾祖父的日记吗?星辰阁秘宝的力量太过危险,若被暗星教掌控,整个大楚都将万劫不复。”她从怀中掏出一卷残破的帛书,上面画着星图与奇怪的符文,“这是我在神秘空间找到的,或许能解开秘宝的真正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王府密室成了两人的战场。他们对照古籍,研究帛书上的符文,却始终不得要领。直到有一晚,萧逸尘在擦拭玉珏时,鲜血不慎滴落在星图上,符文突然发出蓝光,在空中拼凑出一句话:“以血为引,以心为匙,星辰之力,唯善者驭。” “是血脉共鸣!”苏璃眼中闪过惊喜,“星辰阁的力量需要血脉传承者的鲜血唤醒,但必须心怀善念才能掌控。暗星教修炼邪术,即便得到秘宝也无法使用!”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不好!他们抓萧砚之,逼他偷取资料,恐怕是想从萧家的记载中找到破解之法!” 与此同时,琉璃盟传来急报:暗星教在西北荒漠集结大军,还动用邪术召唤出遮天蔽日的沙暴。萧逸尘握紧长剑,玉珏在掌心发烫,仿佛在呼应他沸腾的血脉:“该做个了断了。这次,我以星辰阁传人之名,让他们血债血偿。” 苏璃将特制的解毒丹塞进他怀中,又取出一瓶用神秘空间灵草炼制的“星陨露”:“这能暂时压制力量反噬。记住,我们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守护大楚。”她望着丈夫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在战场上浴血的少年,原来命运早在多年前就埋下了伏笔。 西北荒漠中,黄沙漫天。暗星教的黑袍人列成星阵,中央祭坛上,半块玉珏悬浮在空中,与萧逸尘手中的碎片遥遥呼应。教主摘下兜帽,露出与萧逸尘七分相似的面容,狞笑道:“堂弟,交出秘宝,我留你全尸。当年你父亲藏起秘宝,害得星辰阁灭族,这笔账该清算了!” “真正该死的是你们!”萧逸尘怒喝一声,玉珏迸发万丈光芒。他的周身浮现出星辰虚影,抬手间,一道星光从天而降,将沙暴劈开裂缝。苏璃带领琉璃盟从侧翼突袭,银针与毒烟交织,破解了暗星教的邪术阵法。 混战中,教主趁机抢夺玉珏。当两块碎片即将合二为一时,萧逸尘突然将碎片抛向苏璃,自己则张开双臂,以血肉之躯挡住致命一击。鲜血喷涌而出,却在空中化作璀璨星屑,注入玉珏。“苏璃,带着秘宝走……”他的声音渐渐虚弱,眼前浮现出儿时在萧家的温暖画面,原来不是血脉,而是爱,让他成为了真正的萧家之子。 “不——!”苏璃的哭喊响彻荒漠。她握紧玉珏,神秘空间的力量与星辰之力共鸣,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光芒散尽时,暗星教众人灰飞烟灭,而萧逸尘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闪烁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