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蟠龙柱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将满朝文武的影子映得扭曲变形。吏部尚书王崇礼捧着奏折,声音颤巍巍却字字如刀:“陛下!睿王夫妇近年来频繁与江湖势力往来,此次西北救灾又私自调用军粮,分明是在收买人心!更有密报称,他们暗中豢养死士,图谋不轨!” 萧砚猛地出列,紫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王大人信口雌黄!西北灾情紧急,若等层层奏报,百姓岂不是要饿死?至于江湖势力,琉璃盟向来是守护大楚的义士,怎能与谋逆挂钩?”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萧砚身后空荡荡的位置——本该在此处的萧瑾,此刻正镇守边关。“萧卿家,你父亲母亲至今未归,此事究竟如何解释?”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一名侍卫跌跌撞撞闯入:“陛下!睿王妃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此刻已在宫门外!” 苏璃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满朝哗然。她的素白衣裙沾满泥浆,发间还别着半片枯黄的树叶,却昂首阔步走上台阶,手中紧紧攥着一卷泛黄的布帛。“陛下,民妇有证物呈上。”她将布帛展开,赫然是天枢盟与幽冥教的密约,落款处的印章,正是王崇礼的私印。 王崇礼脸色骤变,尖声叫道:“这、这是伪造的!陛下明察!” 苏璃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漆黑的药丸:“这是在幽冥教据点查获的‘蚀心丹’,服用者会逐渐丧失心智,任由他人摆布。王大人近日言辞如此荒谬,莫不是早已被天枢盟控制?”她转头望向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民妇与夫君深入江湖,正是为了追查天枢盟的阴谋。他们垄断物资、操控粮价,甚至妄图动摇大楚根基!”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御史们纷纷弹劾王崇礼,而他的同党们却仍在负隅顽抗。“空口无凭!”户部侍郎拍案而起,“仅凭这几样东西,如何证明睿王夫妇没有私心?” 就在这时,萧逸尘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殿外。他风尘仆仆,铠甲未卸,腰间却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箱。“陛下,这是从幽冥教老巢缴获的账本。”他打开木箱,里面堆满泛黄的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天枢盟向朝中官员输送钱财的数目,还有他们勾结南诏国、意图颠覆大楚的计划。” 皇帝的手抚过账册,越翻越怒,重重将册子砸在地上:“好啊!好一个天枢盟!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来人,将王崇礼等人即刻下狱!”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当夜,宫中突然走水,存放天枢盟罪证的库房燃起熊熊大火。萧砚带人救火时,发现有人在暗中阻挠,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身形,竟与刑部尚书府中的护卫极为相似。 “看来他们还未死心。”萧逸尘站在焦黑的库房前,看着随风飘散的灰烬,眼中寒芒闪烁,“这些人在朝中盘根错节,仅凭几样罪证,根本无法连根拔起。” 苏璃握紧丈夫的手,目光坚定:“我们还有琉璃盟。江湖与朝堂本就息息相关,若能让江湖义士出面作证,揭露天枢盟的恶行,或许能让更多人看清真相。” 三日后,琉璃盟数百名侠士齐聚京城,在宫门外递上万民书。书中详述天枢盟勾结邪道、扰乱民生的种种恶行,更有数十名受迫害的百姓现身说法。与此同时,萧瑾从边关传回军报,证实南诏国确有异动,与账本上的记载不谋而合。 这一次,朝堂上再无人敢质疑。皇帝当众下旨,命萧逸尘全权负责彻查天枢盟一案,萧砚协助处理政务,萧瑶则负责安抚民心。当苏璃和萧逸尘走出皇宫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得衣袂生辉。 “当年我们守护大楚,靠的是刀剑。”苏璃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道,“如今才明白,比刀剑更锋利的,是真相。” 萧逸尘揽住她的肩,眼中满是欣慰:“幸好有你。无论朝堂还是江湖,只要我们并肩而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暮色渐浓,京城的灯火次第亮起。这场惊心动魄的朝堂博弈,虽然暂时落下帷幕,但苏璃和萧逸尘知道,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天枢盟的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而他们,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