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阵两翼的几十名骑兵持长槊成一字槊阵阻挡两翼骑兵的冲击,有三四名士兵落马。朝雁行阵冲击的敌骑也有十几人落马。
马清胯着大鼻孔又往前跑了了五十步。二十名骑兵以军官为中心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扇形。这个不规则的扇形朝马清等人围了过来。
双方距离二百步。
马清从左手的箭羽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对准那名军官。
火把的亮光下,那名军官的身影显得很清楚。他也正将弓抬起。他的弓左右摆动,看样子,马清等人处在黑暗中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嘣”马清手中的弓弦就像弹棉花一样响了。箭旋转着朝军官飞去。
军官角弓的两只弓稍抖动着,一支箭也飞了出来。
马清的箭飞出去不到数一个数字的时间,箭旋转着插进了那名军官的心窝。军官身子一歪,落在马下。
“嗖”军官的箭掠过马清的脸。
“啊哟。”马清身后传来一名士兵的喊叫,接着是一声“哗啦”跌落下马的声音。
叶回等人也朝前方的二十名骑兵射出了第一箭。
对面的二十名骑兵中有两名骑兵落马。
祖徽再次提了提花斑马的缰绳。花斑马又朝对面的大盾冲去。祖徽手中刀将两支长槊的槊尖拍到一边,又将刀尖朝两面盾牌空隙处一扎。
“啊”盾牌后一名士兵胸口就像喷泉一样喷出血来。
祖徽将长刀抽回。那名士兵的身子随着抽回的刀往前一挺,倒在地上。
盾牌后面第二排的士兵急忙补上。
马清又连着射出两箭。
对面又有两名骑兵跌落马下。
双方距离不足一百步。
对面的二十名骑兵还有十二人,他们已经组成了规则的扇形。
马清放回弓箭,抽出长槊,他微微回了回头。右后边的叶回收着下巴,也在往皮囊里放弓箭。左后边有两名士兵,一名是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士兵,手上还拿着弓。另一名长着招风耳一样大耳朵的士兵扔掉了弓,正在抽长槊。
没有看到那个关西降兵的愣娃。
“把弓扔了,赶紧抽槊。”马清朝雀斑喊了一声。
“诺。”雀斑应道。
祖徽抽刀后。她身后的高个子丫鬟将长槊从她抽刀的地方刺进去。长槊刺进了大盾后那个准备补位的士兵肚子里。
那个士兵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成了直角,被槊尖顶着往后退了几步。槊尖一抽,他肚子里红色的肠子便滑了出来。他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他蜷缩着身子,肠子就像香肠一样不住地往外滑。
马清冲到了十二名骑兵面前。
十二名骑兵腋下夹着长槊呈扇形朝他围了上来。
马清挺着长槊朝扇形中间冲去。六支槊尖距离他的胸口只有两尺时,突然齐刷刷断落。
马清一手提着蜀刀,一手握着长槊。长槊槊尖将中间的那名高大的士兵挑着离开了马匹。他将持槊的手一抖,将挑在槊尖的士兵甩了出去。
叶回也将左侧一名歪戴着皮帽的士兵刺下马来。
后面那位脸上长雀斑的士兵和大耳朵士兵各挑下一名断了槊的士兵。
祖徽身后的圆脸丫鬟催马上前将盾牌踩倒。她的双刀左右挥舞。
一阵骨头断裂声,她的右手刀斜着砍进了右边那名持盾士兵的半个身子。刀从那个士兵的右边脖子砍到了中间的脊柱。那个士兵的身上呼呼冒出血来。她的刀抽回以后,士兵的尸体才倒在地上。
圆脸丫鬟的左手刀砍掉了左边那名持盾士兵的半个脑袋。那半个脑袋带着白色的脑浆,就像飞碟一样飘出两三丈。
九尺大盾阵被撕开三个盾牌的缺口。
雁行阵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马清拍马冲持斧的都尉而去。
都尉身边一名高个子骑兵和一名宽肩膀的骑兵分别举起一面三丈黑旗。两面黑棋呈交叉状。
一名骑着一匹大青马的骑兵举起一面三丈红旗挥舞三下。
步兵槊盾阵朝两边分开。
都尉挥舞大斧朝圆脸丫鬟冲去。他身后的一百名骑兵也随他冲了上去。
两翼冲击雁形阵的骑兵朝马清包抄过来。
都尉胯下河曲马几个纵身就到了圆脸丫鬟跟前,他双腿夹住马肚,身子朝后一仰,手中七尺大斧随着向后高举。
他的身子突然朝前一弯,大斧就像被狠狠地甩出去。闪着寒光的斧刃在他的头上划着圆朝圆脸丫鬟的头上砍去。
圆脸丫鬟瞪着恐惧的眼睛,双手举刀成十字往上架。
都尉的斧头从他的头上划过四十五度角,就要冲破双刀阻拦,将圆脸丫头从头到身子砍成两半。
都尉身子突然朝前一弯,他的上半截身子从腰部分离。斧头离开既定路线,打着旋落在了地上。
都尉的上半截身子掉落马下,流出一大堆肠子,暗红色的肝脏和粉红色的胃。他的双手不停地乱转一会就没有了动静。
祖徽的九尺大刀砍死都尉后,又从下往上,砍进了一匹冲上来的黑色蒙古马的马脖子。
一股“哗哗哗”水流声,蒙古马的脖子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往外喷着碗口粗的鲜血。那匹马惨烈地嘶叫一声平着倒了下去,将背上的骑兵压在了身下。
花斑马顺势朝前一冲,大蹄子踩在那名骑兵的胸口上。那名骑兵穿着皮甲的胸口被踩进一个深深的凹坑。鲜红的血从骑兵嘴里,眼睛,和耳朵里涌了出来。
马清冲到了跟随都尉的一百名骑兵近前。他的身后紧跟着叶回,雀斑和大耳朵。
十二名骑兵被他们挑翻四名后还有八名骑兵。八名骑兵调转马头后,已经落在了他们后面十丈的距离。
马清左手持大槊横扫,将两名背对着他的骑兵的右腰砍断一半。一名骑兵俯倒在马脖子上,另一名骑兵翻落下马。
祖徽的刀砍进那匹蒙古马的脖子后,正将大刀从马脖子里抽出来。一名膀大腰圆的曲将挺槊像闪电一样刺向她的左胸。一名满脸都是胡子的屯长举锤像山一样朝她右肩砸下来。
祖徽在马上扭动腰肢,身子一侧,“刷”长槊从她高耸的护心镜上划过。“呜”那柄锤却距离她右肩只有两尺。